为什么她这样一个毫无用处的小丫头，会让他一直监视！为什么李言不愿意娶别人，就要受罚！为什么他们必须分开！为什么那个男人要不怀好意地带走粉黛！为什么要有鸦片！……</p>
“乔乔，”陈氏敲了敲门进来，将南乔搂在怀里，柔声道：“乔乔，你今天做的很对……有时候，作为主子，单是一味地宽和是不成的……”</p>
虽然陈氏的安慰并没有说中南乔的心思，但南乔还是渐渐平静下来，将一颗脑袋埋在陈氏怀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的那些“为什么”，有的她能够答的上来，有的她答不上来……但她心中清楚的很，不管她答的上答不上，她都必须忍着……</p>
这边南乔发泄了情绪，京城的另一个方向，四阿哥府门前，红绫恭敬地对门房道：“奴婢是董鄂家南乔小姐身边的丫鬟红绫，奉小姐的命令，前来给兰儿格格送帖子。”说着将一张淡红的色的信笺展示给门房看。</p>
不记得什么时候，她曾经被获许的准予出入四阿哥府的权利被收了回去，于是她不得不借用南乔的名字。</p>
“南乔小姐？”门房目光扫视红绫，道：“南乔小姐不是都由一个叫栀子的小丫头来送帖子的吗？”</p>
“栀子这会儿有别的事情忙。”红绫迟疑地道：“要不，请你们转交一下？”她心中清楚，这样女儿家来往的帖子，不像是官场上的拜帖，门房多半是不敢接的。</p>
果然。</p>
门房犹豫了一下，道：“请跟我来。”</p>
进了四爷府内，红绫正盘算着找个机会溜走，碰巧看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结伴向府外走，当即激动地上前快步行礼道：“奴婢见过四爷、十三爷。”</p>
“你怎么进来的？”四阿哥被突兀地拦下，面上顿时阴了下来，目光直逼向门房。</p>
“回主子，她说是奉了南乔小姐的命令，给大格格送帖子。”门房回完，赶紧请拉一下红绫，道：“姑娘，请你走这边。”</p>
“不，主子，奴婢是来找您的！”红绫挣脱门房的走，噗通跪了下来。</p>
主子？这红绫是四哥的人？四哥在南乔那丫头身边放人做什么？十三在一旁扬了扬眉，脸上露出些许古怪。</p>
“你下去吧。”四阿哥打发走门房，背着手冷冷地道：“红绫，你最好有个好点的理由！”</p>
再次感受到四阿哥身上冰冷的气息，红绫突然清醒了。她的主子，向来都是冷酷无情的主子，她今天这是怎么了？但是，如今已经容不得她后悔了，她已经闯进了府，跪在了他的面前——</p>
（注意，这一章和前一章都是25日更新的内容哟。终于改了回来，呼。还好章节名勉强能凑合着用，不必麻烦小葱了。）</p>
红绫眼中流下了泪水，说话却不敢哽咽含糊。她心中知道的很清楚，如果她敢那样做，她的主子会毫不怜惜地给她几板子……“夫人提议南乔小姐说，她手下的下人们年龄都到了，应该考虑指婚。但是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为主子做事！奴婢的剑术绝对已经超过了师傅，一定能为主子做成大事的！”</p>
“只有这样？”四阿哥冷静地道。</p>
红绫不甘点了点头。她的任务是监视南乔，但南乔这两年除了与李言用洋文通信外，全无半点出格的地方，她能有什么好汇报的？</p>
“来人！”四阿哥扬声一喝，顿时从暗处出来几个侍卫，默默半跪行礼。</p>
“废了她的功夫，交给五号处置。”四阿哥冰冷地吐出几个字。</p>
“不，主子——”红绫话未喊完，就被几个侍卫牢牢地掩住了嘴巴。而在四阿哥冰冷的眼神中，她连挣扎都不敢用力。</p>
“我曾经说过，不会有下一次了，看来你一点都没有记住。”四阿哥说完，不再看红绫，对十三道：“你自己出府吧，我就不送你了。”说罢，背手转身而去。</p>
“最后一遍，做奴才的，不该有自己的想法，红绫，你过分了。”</p>
最后一遍就是这个意思？红绫呆呆地望着四阿哥的背影，连功夫被废的疼痛也半点不曾察觉。主子他这是要告诉自己：他能给的，也能收回去？</p>
这便是做奴才的命吗？（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