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卧房内的陆挽澜,此时正看着萧晏之,躺在自己宽敞宣软的紫檀雕花罗汉床上,鼻间已然传出沉睡后的均匀呼吸。
而她自己,竟被赶到了外间的贵妃榻上!
无耻的男人!
刚要转身开门出去,准备换一间房,却听内间传来幽幽叹息:“王妃出去了,不就证明我们在分房而睡?”
陆挽澜霍地转身走到床榻前:“王爷不是睡着了?!岂有此理!这是本姑娘的床!”
“这是本王的卧房。”
“好!你不下来,那本姑娘就上去!”说完,陆挽澜歪着身子便躺在榻上。
萧晏之仍未睁眼,结实的长腿只轻轻一扫,就把这个小人扫到地上。
咕咚一声,疼得陆挽澜龇牙咧嘴。
要不是现在打不过你,姑奶奶早就把你扔出去了!
“萧晏之,你下去!你这个混蛋!”
……
守候在房门外的迟铮一脸严肃,对屋内的声音充耳不闻,深蓝劲装平整利落,显得她活像一尊雕像。
而身旁的唐风,则小眼睛半眯,侧耳倾听屋内的动静。
王爷和王妃今天怎么怪怪的,这新婚燕尔,王爷不是应该怜香惜玉一些?
怎的这么……
想着想着不由得发出窃笑。
却忽地感觉下颚一凉,迟铮尚未出鞘的弯刀近在眼前,只见她桀骜的眼神正直勾勾盯着自己,冷冷说道:
“休要打扰姑娘。”
唐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怔怔的点了点头,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翌日清晨。
陆挽澜一觉醒来,竟发觉自己躺在内室的床榻上,而萧晏之已不见踪影。
梳洗打扮一番,与淑太妃请安后,便要出府去找哥哥们帮忙。
经过书房,却见唐风拿了一碗浓黑的药汁正要端进去,便问:“王爷怎么了?这是什么?”
“见过王妃,这是醒神茶,王爷昨晚,嘿嘿,昨晚没睡好。”
唐风说着,嘴角止不住地弯了个弧度,见陆挽澜摆了摆手,便开门进了书房,
“没睡好?奇怪,他睡着床榻,还能没睡好?”
“且”了一声的陆挽澜,顿觉小嘴红肿疼痛,管他萧晏之睡没睡好,自己还是先去找五哥讨些膏药吧。
早就观察到小妹今日要回府的陆云策,已经备上各式花样点心。
却在陆挽澜刚走进来时,一眼就看见她半边红唇肿的老高,不禁有些惊慌:“小妹,你这嘴是怎么了?”
“萧晏之咬的。”说完便东张西望起来,“五哥呢?我来讨些膏药。”
“太后娘娘身子不爽,一早就把五哥叫走了。”陆云策一边拉着小妹坐在身侧,一边给她端来一碗冰糖燕窝。
心思却早就被小妹的红肿的嘴唇带偏。
嘶……萧晏之咬的?他们昨天在房中,都干了什么啊。
陆挽澜点了接过燕窝,太后找五哥诊脉,这个她倒不惊讶。
“那四哥呢?”问起陆云昭,显然语气更为急切。
找药不急,可是银子着急!虽然,昨天许诺给朝廷奉银二十万两的人是自己,可这钱还是得从四哥这里拿。
“四哥和二哥出去了。”
“那二哥呢?”陆挽澜显然有些不耐烦,就不能一次说完吗?
“哦,昨天在宫里陷害小妹的象姑,有个哥哥也是象姑,他们带着欢宜楼的姑娘,去帮你报仇去了!”
“什么?”陆挽澜听罢此话,有些搞不懂,这是唱的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