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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哭,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听到哭声?”赵诚猛然醒来,可身体好像有千斤重,他拼劲了力气却不能移动下手指。“娘娘节哀,二殿下恐怕不行了,老朽尽力了!”“王太医,真得没有救了吗?”一个女人抽泣着道,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p>
赵诚这回听清了,刚才听到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哭声,可他更糊涂了,这个声音很生疏,自己从未与他有过交集,她怎么会为自己哭呢?还娘娘,太医的,他们当是拍电影呢。</p>
“娘娘,恕老臣无能,二殿下脉息全无,无力回天啦!”王太医跪在地上哭诉道。“柽儿···”娘娘仰望窗外空中的彗星长嚎一声,晕了过去,屋里的内侍宫女连忙上前扶住,王太医赶紧施针,好一阵忙活,娘娘才醒了过来,郑贵妃虽然现在深受皇上宠爱,但是也只得了一儿一女,一旦人老色衰儿子就是她将来的指望,这个孩子出生时就不足月,就被太医判定伤了根源,很难成人,但自己百般呵护,精心医治,好不容易长到七岁,却因前日上元夜中,在新竣工的龙福宫中赏灯,被人挤入河中,救上来后就未苏醒,今日终告不治。</p>
“这里是哪,怎么不对啊!”被晾在一边的赵诚听着乱哄哄哭闹声,心中不安,多年的军旅生活让他养成了时刻保持警惕的习惯,他努力睁开眼,眼前的情景还是让他这个久经战阵地铁血战士险些又晕过去,自己的身体怎么那么矮,那些哭喊的人不像是在演戏,表情真的不能再真了,难道我也像那些大神书里的猪脚一样‘穿’了···</p>
赵诚很快从震惊中镇定下来,打量着自己的所在,只见正中墙上悬挂《红梅图》,图上的琼枝仍然挺拔,绿萼粘酥依旧。临窗放着一张淡红色蛇纹大理石大案,案上有数方端砚,几种不同造型的笔筒内插着湖笔,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书籍,有新、旧,一桌一几,都透露着典雅。再看娘娘,也就是自己身体的妈,虽然梨花带雨,满面泪痕,却仍然亦庄亦丽,保持着清新孤韵。</p>
“柽儿!”娘娘又扑到赵诚身上,抚‘尸’痛哭。“咳咳···”赵诚胸部被猛的挤压了一下,堵在那的一口浓痰从嘴角被挤了出来。“柽儿,柽儿!”赵诚被压得直翻白眼,痰是吐出来了,气喘不上来了。</p>
“娘娘,殿下醒了!”一个宫女看到了赵诚的白眼,急忙拉起娘娘大声喊道。“起死回生!”王太医当了多半辈子医生还是头一次见过,顾不得君臣之礼上前伸手抓住了赵诚的手腕,哆嗦了半天终于摸着了脉门,“娘娘,殿下真的活了···”老头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激动地道,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白活,终于见证了回奇迹。</p>
就在这当口,三个人闯了进来,领头的人头戴九梁冠,身穿黄龙袍,身材修长,面如凝脂,眼如漆,风神俊朗,只是眉头紧锁,像是为什么事烦心,跟他联翩而来的是一老一少两位道士。</p>
“陛下!”混乱中终于有人发现皇上到了,屋里的人转眼都跪下了。“爱妃,二郎去了,你要节哀,不要伤了身子!”皇上扶起娘娘劝道。“二郎没有死,他又活过来了!”娘娘喜极而泣的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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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皇上身后的两位道士惊呼一声,都上前一步,向榻上望去,正好与赵诚看过来的眼神撞到一起,两人都是一激灵,这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杀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