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夫们冲着丰厚的酬劳干活特别起劲,很快就将霍元甲的棺材从墓中起了出来,身着孝服的霍廷恩带着精武门一众弟子立即跪在地上,哭号着说到:“爹,孩儿不孝,让您老人家死后不得清净,但为了您的声誉,孩儿必须这么做。”
哭了一阵,霍廷恩双目通红地说到:“开棺!”
专门请来的“师傅”拿出工具,拔出钉住棺木的钉子,用斧子将棺材盖撬开一道缝,然后退到一边。
而记者们则开始拿着摄像机拍摄起来照片,逝者为大,开棺之后,他们就不允许拍摄了。
霍元甲已经下葬数日,尸体已经腐败,那股臭气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
为了还自己父亲(师父)的名誉,霍廷恩与陈真上前推开了棺材盖,忍着臭味,抛开胸膛,挖出毒素最易积累的肝脏,交给了一旁的洋人医生以及专门请来的法医。
肝脏的样本由两位医生分开化验,最后的出的结果进行比对,以此来增加可信度。
并且他们属于两个脚盆暂时开罪不起的国家,无形中多了一层保险,不至于因为捅漏脚盆鸡的龌龊行为而被打击报复。
虽然化验结果需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出来,不过有一个结论可以当场得出,那就是霍元甲的确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那名法医戴上橡胶手套与口罩,仔细检查了一下霍元甲的内脏情况,发现他的肺部就像被虫子啃食的朽木一般,烂得不像样子了。
这个结论引起一片哗然,记者们纷纷记下这个结论,它将成为明天的报纸头条,有着洋人背景的几家报纸的记者更是在心中炮制了几篇文词犀利的文章,强烈谴责脚盆鸡这种“野蛮,不开化”的行为,决斗应该是公平神圣的事情,但脚盆鸡为了胜利不择手段,根本不配与他们这些“文明人”坐到一起。
实际上是华夏的这块蛋糕太诱人了,市场就那么大,多了一个国家分,也就意味着其他人吃到嘴里的就少了,但无奈脚盆占了一个地利,近水楼台抢了个大块。
木已成舟,各国也颇为无奈,但能抓住一些把柄制造一些新闻恶心一下脚盆鸡还是可以的。
而这些受雇于外国报社的记者为了向自己的主子表示忠诚,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肯定会呲着牙狂吠的。
当然,让他们真的去咬脚盆鸡两口,他们还是不敢的,虽然他们掌握着舆论的喉舌,但脚盆鸡有的是枪炮,闹不好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而在精武门一众弟子当中,有两个人的神情变了。
一个是做饭的根叔,另一个是弟子阿祥,在医生宣布霍元甲被毒死的真相后,冷汗从他们的额头上冒了出来,根叔还有意无意地朝阿祥那边瞄,但阿祥却根本不敢与根叔的目光对视,向着四处无人的地方看去。
这二人的一举一动都表面他们心里有鬼,现在正是抓鬼的大好时机。
岳斯立即走到根叔旁边,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说到:“根叔,给精武门上下做饭的人是你,最有可能下毒的人也是你,请问你有什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