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不开心，我留你过夜了。"他刮了下她的鼻子，翻出一件衬衫，扔给她，"看看你都什么样，还玩一夜情，切！"</p>
她怔了怔，走进浴室，看到镜子里的人眼影哭化了，妆也乱了，鼻子下面还挂着两条鼻涕，头发蓬乱如魔，她低下头，除去身上的衣服，安慰自己没什么可羞窘的，她只是被华烨逼到了这份歇斯底里上。</p>
温热的水冲刷地皮肤上，神经舒缓开来，只是眼泪象止不住。在淋浴喷头下足足站了半个钟头，她才走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左修然的袖子太长，卷了好几层。</p>
脸是干净了，眼睛还有点肿，一撞上左修然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偏过头去。</p>
"我还是回家去吧！"影响了他的休息，她有些过意不去。</p>
"我累了，没有力气再送你回去。"他按按太阳穴，两腿重叠，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指指床，"我到外面眯会，床给你。"</p>
"我可以自己打车。"</p>
"现在再来矜持，会不会太晚了？"他翻了个白眼，"你一个人坐车，我会放心吗？"</p>
"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什么不放心的？"她喃喃地问，却又象不需要他的回答。她不是他的谁，他干吗要担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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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他看着站在灯影下的她，因刚淋浴过，白皙的面容有了点晕红，眉眼清丽，眸光纤弱，心头微微一震，站起身，将她一下拥进了怀中。</p>
像是触电一般，刚刚发生的一切再度跳回脑海，陶涛僵硬地想推开，"别动！"他的手已经扶住她的脸侧，他的掌心温热动作轻缓，像是安抚又象在哄小孩子。</p>
她怔了怔，他的唇再次象那个雪夜，如羽毛，如轻雾，如春风，刷过她的唇瓣，柔软、被珍惜的感觉在一瞬间侵袭过来，包裹住全身的所有感官。</p>
"别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也别委屈自己。活得身价百倍，他日自然有人以百倍身价来珍视你。"他低低地在她耳边呢喃。</p>
她不禁放松了身子，伸出手抓住他的衣服。</p>
"睡吧！"他松开她，替她掀开被子，拍软枕头。</p>
"嗯！"她点点头，乖巧地把眼睛闭上，感觉到他把灯熄了，带上了门。</p>
被子里是他的气息，隐约还有别的香味，但极淡，或许是他的古龙水。接着，她又隐隐地闻到了一丝烟草的气息，从门外飘进来的。</p>
她记得他是不抽香烟的。</p>
翻了个身，不一会，她就睡沉了。不知道门被轻轻推开，左修然轻轻地走到床边，坐下，指腹温柔地滑过她的眉宇，那里蹙着，象是心思重重。</p>
默默看着，久久。</p>
站起身时，他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p>
她怕痒地摇摇头，翻过身又睡去。</p>
清早，陶涛睁开眼睛，只觉得异常清醒。她坐起，看到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整齐地叠在床头。她穿好，拉开窗帘，晨光穿透薄薄的雾气照进来。</p>
"醒啦！"左修然从外面走进来。</p>
真令人扼腕，明明只是眯了一会，依然俊美非凡，笑起来还是邪邪的，毫无疲倦之态。</p>
她梳洗时看到自己，憔悴依旧。</p>
"嗯！我把床折一下。"她讷讷地说。</p>
"来不及了，以后你再来弄，我要赶飞机。你帮我拿笔记本！"他把装着笔记本的包包往她手中一放，自己拖着两只行李箱。</p>
"我。。。。。。"陶涛瞪着手中的笔记本，有点愕然。</p>
"如果下楼能很快拦到出租车，我们就到机场吃早饭，不然我们各自解决。别磨蹭，快，下来。"</p>
"哦，来了！"她盯着他的背影，欲说还休。</p>
走到小区门口，到是很顺利地拦到了出租车，司机把行李装进后备箱，左修然接过笔记本包，打开后座门。</p>
"我。。。。。。也要去机场？"陶涛指着自己的鼻子。</p>
"当初是你把我接过来的，现在不送我吗？喂，你小心点！"一辆红色的跑车不知怎么开到了人行道上，刷地从她身后擦过，他一惊，拉了她一把，她扑进了他的怀里。</p>
"小姑娘，送下吧，不然你男朋友会伤心的。"司机打趣道。</p>
"昨晚还收留了你半夜，按道理。。。。。。"</p>
"我送，我送。。。。。。"她堵住他的嘴，无奈地坐进车内，无奈地咬了咬唇。</p>
"这还差不多。再说，我还有事交待你呢！等下，我接个电话。呃，是曾琪！"左修然盯着手机屏幕，冷冷一笑，"真够早的呀！"</p>
他按下通话键，转脸看着陶涛。陶涛把脸扭向一边，看着早晨的街市，很安静。</p>
"对，是早晨的飞机！哦，你到公寓楼下了。。。。。。谢谢，我已经在去机场的途中。。。。。。汽车和公寓，我会自己处理。。。。。。总公司通知你爸爸推迟去北京？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可能是一些程序要走吧，比如离任审计之类的。。。。。。好，北京见！"回答很公事化，很礼貌，也很疏离。</p>
"干吗不说话？"他碰碰她。</p>
"你在讲电话呢！"</p>
他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放在她手中，"这把是公寓大门的，租期到一月底，如果想要一个人静静，那儿可以借你。这把车钥匙，替我还给龙啸。还有，要和我保持联系，如果怕泄漏你的情绪，那就发短信。听到没有？"他敲了下她的头。</p>
"谁理你，你又不是我上司。"说归说，两把钥匙到是很小心地放进包中。</p>
"别这么势利，有我这么个人罩着你，你在腾跃没有敢欺的，所以，表现好点。"</p>
一派左修然自恋的作风，陶涛笑笑，蓦地又有点伤感，以后就再没机会领略到了。"左老师也要表现好点，升职快快的，早点提拨我做青台公司的总经理。"</p>
"总经理估计很难，不过，总经理夫人也许有一点希望。"</p>
"去！我又没失心疯，我有。。。。。。"心中一阵抽痛。</p>
"我有老公"，这句话以后不能再说了，这已经不是事实。</p>
他没有错过她脸上的凄婉，微微一顿，眯了眯眼睛，"看，机场到了。时间很早啊，我们去吃早餐，然后再办登机手续。"</p>
她抬眼看去。三个月前，她举着接左修然的牌子站在机场里，看到华烨痛苦纠结地看着归来的许沐歌，今天，她送左修然离开，她与华烨已成路人。</p>
三个月，一百多天，她的世界彻底翻了个。</p>
不过，她和左修然之间，她以为到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p>
她没想到，这不是个句号，只是一次语气的停顿。</p>
"真的是她！"隔着不远，红色的跑车徐徐滑下车窗，曾琪定定地看着站在左修然身边的陶涛，丽容气到扭曲。(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