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晚饭了吗？"华烨问。</p>
"煮了点燕麦粥喝了，一会我早点睡。你准备什么时候上班？"</p>
"初六去转一下，初八要开个庭。"华烨去厨房替她泡了杯奶粉，等温度适宜了，才递给她。</p>
"有没向陶涛爸妈拜年？"</p>
"打了个电话。"华烨坐在季萌茵身边，沉默了一会，说道，"沐歌让我代她问你好。"</p>
季萌茵刚喝了一口牛奶，抬起眼，嘴角浮出一丝讥诮，"华烨，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你和她重新在一起了？"</p>
华烨眉宇间罩上了一层阴影。</p>
"我是个开明的妈妈，不管是你的工作还是你的感情，我都不会插手。但如果你问我的看法，我个人非常不喜欢许沐歌，她太自私也太冷漠，我亦不会轻易改变我的看法。但我不是你，你只要考虑成熟，你就去做，不必顾及我的感受！"她低头，专注地一口一口地喝着牛奶。</p>
华烨没有说话，手插进口袋，起身走向阳台，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冷峻的面容漫上无奈的苦涩。</p>
"这是小涛的吧？"季萌茵从房里出来，手中拿了件粉色的毛衣。</p>
他走过去，接住，点点头。那天她上来收拾得匆忙，应该是落下的。</p>
"打个电话让她过来取，我看她好象很喜欢这件毛衣。"季萌茵把毛衣从他手中又拿了回来。</p>
他是看过她穿过几次，毛衣比较修身，把她胸部的线条勾勒得非常美妙。她常穿着这件毛衣，在他面前摆POSS，频频地送着飞吻，问他看不去是不是很性感。那种娇憨，那种亲密，已成过眼云烟，却在不合时宜的此刻涌上心头作怪，让他不禁心戚戚。</p>
"就明天吧，我正好也从海南带了件礼物给她。你有她的手机号吗？"</p>
"我。。。。。。有的。"鼻子发酸，他凄楚地自嘲，"但是打了，她不一定愿意来。"</p>
"你都没打，怎么就知道她不愿意？小涛可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离了婚又不是世家怨仇，难道还老死不相往来？你不打，我来。"季萌茵声音一冷。</p>
华烨拿出手机，叹了口气，季萌茵想小涛了吧！"妈，我现在就打。"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p>
这次，陶涛的电话没有关机，也不在通话中，很畅通，就是一直没人接听。听着一声接一声的铃声，心不知怎么，慌乱得砰砰直跳。</p>
"喂，哪位？"在重拨提示音响起前一秒，终于传来陶涛气喘喘的声音。</p>
"是我，小涛。"手一颤，手机差点滑出掌心。</p>
陶涛平缓了下呼吸，声音不高不低："有事？"</p>
"你。。。。。。有件毛衣丢在妈妈这边。。。。。。"他是不是该感到欣慰，她还记得他的手机号？</p>
"你快递给我。"他还没说完，陶涛抢先出声。</p>
他提了口气，忙说道："妈妈让你过来拿，她也有礼物给你。小涛，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就来打个照面应付一下，我不会在的，妈妈。。。。。。身体不太好。"</p>
陶涛沉默了一会，最后淡淡地嗯了一声。</p>
他合上手机，感觉掌心都是汗，才知自己刚刚居然很紧张。</p>
他苦笑摇头，他到底紧张什么呢？</p>
电话那端，陶涛怔怔对着手机发了许久的呆，然后轻轻吁了口气。顶着一头的湿发，想回浴室吹干。</p>
身后的手机又响了，她不耐烦地回头，一看那号码，直咬牙。</p>
左老师到底真的假的？</p>
从公园回来，他便礼貌地告辞回了公寓。还没等她舒口气，第二天他又出现在陶家别墅，是陶江海邀请的，有事咨询。他理所当然在陶家呆到晚上，她当然留在家做饭、泡茶、削水果，陪左老师去实地考察家居广场。没事咨询，他会过来监督陶妈妈有没好好吃药，不然就是让她做向导，带他去外面转悠。</p>
左老师含情脉脉的眼神毫不掩饰，而且他对爸妈那种自然的关心、体贴，真的没办法忽视。</p>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p>
陶江海大大咧咧，不往深处想。陶妈妈私下悄悄问她，左老师真的有未婚妻？</p>
她无语问苍天。</p>
过去五天了，她就象以前做他助手时一样，两人每天都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p>
晚上回了公寓，左老师的电话能把她的手机打到没电。那些话忽而缠绵，忽而深沉，忽而调侃，忽而揶谕，忽而挑逗，忽而威胁，让她又气又羞又恼。开车时，他总是一手温柔地揽住她的腰，一手扶方向盘。十字路口，红灯亮起，不管她怎么躲闪，他能吻得她接不上气。他会带她去高级餐厅享受一顿正宗的西餐，也会跟她站在路头小摊前，抓着一根鸡翅大嚼。他把车开到海边，放上一首慢歌，握着她的手，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海。下一刻，他疯狂地疾驰在车河中，任她失声尖叫，然后再把车停在路边，搂着她轻柔地安抚。就算她冰着个脸不理他，他也有办法哄得她忍俊不禁。</p>
陶涛现才知道左老师以前真的是很注重分寸的君子，真的两人成了恋人，他做的都是让她瞠目结舌、脸红耳赤的事。回想自己与华烨的恋爱，简直就是小儿科。</p>
左老师在她的面前打开了恋爱世界里另一扇匪夷所思的大门，但却令她惶惑，令她惊惧。好象她刚刚跌倒，没等站稳，他就拖着她满世界疯狂地奔跑。感觉自己如同放在山石上的鸡蛋，被风吹得滚来滚去。</p>
可似乎，又无力反抗。左老师来势太猛，急风骤雨，一把矜持的小伞不起任何作用。</p>
如果说这不是恋爱又是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