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波妮娅把留影石放在书桌上，便再度轻声离去。
看着书桌上的留影石，东方昶也忍不住疑惑。
赵昊想杀他，这一点很好理解，毕竟这身子还披着凯尔萨斯的马甲，10个玩家有9个都不会放过他。
可燃烧的远征尚未开始，赵昊手中的奥伯莱恩到底是怎么来的？据他所知，这把剑现在应该还在奎尔丹纳斯岛上的先王陵墓才对。
而且留影石虽说并不稀罕，但材料成本还是挺贵的，梅里卡尔如果审讯出什么结果，难道不应该早会上直接汇报，为什么要浪费一枚留影石专门做记录呢？
除非，是因为事关重大，不适合让太多人知道，又或许，是为了留下证据，方便与幕后之人当面对质……
当然，也可能二者都有。
不过这可不像是梅里卡尔的干事风格，想必，又是帕萨雷恩在给他出谋划策了。
怀着重重疑问，东方昶打开了留影石。
这一看，他的脸色便沉了下去，心情也一落千丈。
赵昊的武器和王冠来自先王墓室这一点，他早有猜测，但更让他在意的，是这一切居然是受人指使的。
洛瑟玛·塞隆派赵昊去搜寻先王陵墓，目的是为了搜寻拂晓晨星的下落？
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敲在了他的脑门上。
他本以为，拂晓晨星是逐日者王室密不外宣的宝物，也是他作为穿越者唯一的外挂，本因无人知晓才对。
合着这玩意儿，知道的人还挺多来着。
“拂晓晨星，塞林·火心，洛瑟玛，赵昊……那就对了！”
把这一连串的线索捋了一遍，东方昶想清楚了很多事情。
此前，他一直没搞懂，既然有这样的神器，为何游戏里从没提过，凯尔萨斯也从没使用过？
如今看来，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没得用了。
那个占据了塞林·火心的女妖，一直在他房间里搜寻什么东西，搜寻什么？原来他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除了拂晓晨星，不可能再有其他东西。
只是那个女妖把拂晓晨星偷走之后，究竟给了谁？这一点，他却完全没有头绪。
原身凯尔刚刚被基尔加丹一通恐吓，回头又发现家传的神器被偷了，最后的救命稻草都没了，可以想象是何等的绝望。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投靠基尔加丹，成为军团的马前卒……
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个女妖，倒是是谁的人？是希尔瓦娜斯？还是阿尔萨斯的？又或者另有其人？
希尔瓦娜斯应该可以排除，她在银月城战死之后，以女妖之王的形态复生，指望她有多高风亮节是不太可能了，但时间对不上。
女妖之王是在原身到了外域之后的那段时间，才占据洛丹伦自立为王的。从那以后，原身和她完全没有交集，即便她想派个女妖安插到风暴要塞做钉子，也没有机会。
而阿尔萨斯，他倒是有那个机会，北伐的时候，原身凯尔曾和他有过一段碰瓷式接触。但说句丧气话，以那时的血精灵和凯尔的实力，根本入不了巫妖王的眼，一波推平的东西，还需要安插钉子？
洛瑟玛·塞隆？
大法师罗曼斯带穆鲁回银月城的时候，塞林·火心曾陪同一起去过银月城，后来罗曼斯留在了银月城，塞林则返回外域继续当他的私人卫队长，但也不太对，洛瑟玛·塞隆麾下也没有女妖啊！
那么，到底会是谁呢？
一想到这问题，东方昶脑阔又隐隐作痛了。
许久，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决定放过自己那本就不太会拐弯的脑回路。
有这脑细胞，多学点知识，多开发点新法术，难道不香吗？
“阴谋诡计，压根就不适合我，所有的烦恼，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太弱了，如果我有一波推平天灾军团的实力，还玩这些东西干什么？”
“而且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这个女妖自以为隐藏得很好，但实际上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监控之内。现在，就连她的目的也暴露了，那就更不需要过于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