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尤芳菲悄悄打开手机,准备把江夏唱的录下来。
“三百六十五个夜晚,
最甜最美的是除夕,
风里飘着香,雪里裹着蜜,
春联写满吉祥,酒杯盛满富裕,
红灯照,照出全家福,
红烛摇摇摇,摇来好消息,
亲情乡情甜醉了中华儿女,
一声声祝福,送给你万事如意。
……”
这首歌,是歌唱家张也的一首代表作,登上过1995年的春晚,然后在2015年的春晚,以反串合唱的形式,再次登上了春晚。
江夏能记住这首歌,也是在15年春晚的时候,听陶喆和张也合唱了一遍,回头又找原版听了一遍。
这首歌的歌词是词作家文学家阎肃作的,这是一个不能数作品的人,因为你数他的作品,会情不自禁发出“卧槽,这个也是他写的?好牛逼!”这类的感叹。
江夏唱这首歌,真的有些不合适,他嗓音条件本身就不合适。已经尽可能地提升了嗓门,也还是没到那种嘹亮高亢干净的地步。
一首1a的高音歌曲,生生让他唱低了两个key,江夏也是无奈。
不过他还是完整的唱完结束,连副歌都一字不落的唱完。这首歌最洗脑的地方,就在于副歌,属于听一遍后,就能把副歌第一句学会的那种歌。
江夏自我感觉不错地唱完后,回头问巩杉:“我唱的如何?”
“嗯嗯嗯,很好。”巩杉应付式的回答两声。
江夏一看巩杉这状态,无奈道:“行吧行吧,反正歌给你了。对了,你们从央视出来这么晚,那个活动没去参加?”
尤芳菲点头道:“没办法啊,央视这边的事可比那边重要。而且那是个电视剧颁奖,去年杉杉就两部戏,还都是配角,根本得不了什么奖,去不去不打紧。”
“那今年呢?”江夏问道。
尤芳菲想了一下道:“已经接了两个本子,还有咱们工作室自己的,算是三个吧。一个电影,两个电视剧。不算多。”
“必须不多,我得休息啊。”巩杉打着哈欠道。
尤芳菲向江夏抱怨道:“看见没?就她这个状态,要不是我拖拽着,恐怕什么事都不想干。想进一线榜单,等到哪辈子啊?”
“这辈子肯定可以。”江夏道,“看她这样,别在这留了,拽她回去休息吧。头次见到她累成这样。”
“下午唱了三遍现场,本来就有点累,临走的时候,却得到通知,说节目要取消掉,跟着央视扯皮了半天,当然累。”尤芳菲扶着巩杉站起来道。
江夏把两人送出门,巩杉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住道:“我今天不回去住了,住这边了。”
“成,看你累的也不轻,那我就自己开车走了。”尤芳菲道。
巩杉点点头,跟尤芳菲告辞。
她俩是开了车过来的,回去也自然开车回去。早就说过,工作室每个人都有车,只是都不怎么开而已。
尤芳菲走了,巩杉就留了下来。当初工作室在这边一共租了有五套房子,江夏他们四个住了四套,还剩下一套。
那一套房子,钥匙一直保存在巩杉手里。这是她刚来京城的时候,就租住在了这边,房间的设施都没动,算是留存个记忆,每周都有钟点工过来打扫一下。不定时的,巩杉也会过来怀念一下最初的日子。
打开房门,巩杉叹了口气,直接就往床上一躺,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她很喜欢看天花板,因为小时候喜欢躺床上想问题,当时就看着天花板,后来也养成了习惯,一有什么事情就看天花板。
其实她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疲惫,她从央视出来,没有疲惫到在江夏那话都不能说的地步,反而是在江夏那,她出离的疲惫。
或许是跟张芃芃有关,她一遍遍告诉自己,他就是那样的人,自己应该理解,也装得出若无其事来。可偏偏,就是有根刺,扎在心里,隐隐作痛。
躺在床上,巩杉不自觉回想起上周末发生的事情。
周六上午,她确确实实听到了江夏身边有女孩的声音,都是搞音乐的,耳朵对声音非常敏感。
巩杉非常不爽,怒气冲冲甩了所有通告,就来砸江夏的房门。她也说不清楚当时是一种什么心理,或许就是纯粹的恨其不争?哀其不幸?
敲房门,房间里似乎没人,打电话也关机。她去找张芃芃,也发现张芃芃不在,给张芃芃打电话,也没人接,一直等张芃芃接了电话,说话也是怪怪的。
她当时就有了个不好的念头,当天晚上也就住在了这边,说是住,实际上只是理由。她是想证实一下,又或者不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
结果,凌晨四点钟,她在走廊中,见到了鬼鬼祟祟从江夏房间出来的张芃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