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说：“我正好去金属总公司去汇报工作。”
冈州去江山市自己开车去，十几个小时应该可以到，在路上住一宿就很轻松，一点都不累。
但是去京城的话，就算去洪城坐火车，到京城也要三十五六个小时，二天一夜。
开车的话，可能要四五天时间。
第二天他跟温小芹又到了农楠稀土矿。
齐谷南和黄乐安也在。
“两位老总，新矿协议签下来没有？”他热心地问。
齐谷南：“刚去看了现场，开矿要搬迁几十户村民，安置费都要十万元，还打算跟县委谈谈。初步计算了一下，开个新矿要投入三四十万。”
因为他是以勘探公司名义去开的，不是私人名义开矿，所以要上级审批同意才行。
而黄乐安也是属于私人投资，所以他说：“我的新矿协议签下来了，我跟齐总打听采购设备的价格和途径，潘总，你新矿要买设备么？要么我们一起去采购，那样也可以讲讲价。”
这时方向盘也从外面找了过来。
“我现在让方向盘跟我负责新矿的筹建。”
潘大章笑着对方向盘：“恭喜你小伙子，当矿长了哦。”
你哥在坪山挖民窿，一开始也并不赚钱。
现在开始有钱赚了。
你小子跟你表姐夫这个二鬼子去开稀土矿，以后赚的钱可能比你哥多。
稀土矿赚钱的速度似乎比钨矿快得高。
他高兴说：“我新矿肯定也要买设备，我把我招聘的新矿长过来，他叫林重生，让他跟你们聊聊。”
他去问堂哥：“云青他们昨天回矿没有？”
潘保定回答说：“他们三个昨天晚上回到矿上了，昨晚去宿舍那边住宿的，那个林重生说去矿上熟悉那些机械设备。”
他对大章说：“你们几个老板都去开新矿，到时候矿里工人可能会少很多人哦。”
潘大章表示同意：“我叫齐总安排人去招工才行。”
他让他打电话去工地，通知林重生和潘云青到办公室来，有事商量。
他把堂哥担扰的事情跟齐谷南说了。
“现在安排人去招工，应该比较容易吧？”
因为刚毕业的学生，以及村民又大多数从外面回到家里农忙双抢。
齐谷南点头：“董事长想得比较周到，我已经按排陈副矿去招工了。”
齐谷南告诉他开稀土矿少不了颚式破碎机、反击式破碎机、球磨机、浮洗机、分级机。
以前买这些设备时，他都还有这些生产工厂的电话。
林重生两人不久就赶了过来。
潘大章跟他们说了跟黄总他们一起购买设备的事。
齐谷南把各种设备，不同尺寸的价格告诉大家。
“因为当时每样设备，也不可能需要很多台，价格那个经理也不肯降。象这次我们几个矿都要买，数量多了许多，价格方面应该可以优惠。”
潘大章说：“公家的设备厂，是没有价格可讲的。私人开的，反而是有价讲。”
“是公家开的，老厂设备质量才有保障。”
他找出机械厂销售经理电话打了出去。
“经理你好，我们这次有四个新矿要开，所以机械设备都要买四套，你看出售价格可不可以给个优惠？”
机械厂销售经理：“齐总好，你也知道我们厂是老厂，质量是有保障的，但是价格也是固定的，我做为销售经理，也没有权利给你优惠的。”
公家的销售就是这么牛。
赚不赚钱是工厂的事，我的产品你爱要不要。
“这种设备不止他一个厂生产吧？”潘大章不禁问道。
“肯定不止他一家，到处都有这种厂。”黄乐安肯定地说。
潘大章对齐谷南说：“齐总告诉他，假如只有你一个厂生产这样的设备，我就在你这里买了。还有其他的厂也生产这样的设备，那我们就再比较比较再说。”
齐谷南把潘大章说的意思直接跟机械厂销售经理说了。
对方一愣，连忙说：“价格的事要请示厂长。”
齐谷南也学到了潘大章的策略。
“那你请示厂长吧，看可以给多少优惠。五个设备，每款暂时要12台，总共60台设备。”
他也不跟他废话，挂断了电话。
齐谷南说：“当时我也是去电信局，查上面的电话号码，查到这些厂电话号码的。这里还有另外几个，要么我再打打。”
他又找出另外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也是一个外省的国营机械厂，开的价跟前一个国营老厂的几乎一致。
他还是按刚才的意思跟他讲价，对方回答几乎一致。
潘大章知道就算是打十个国营工厂销售经理的电话，得到的答案都会是一样。
除非私企。
但是这种机械类工厂，目前来说私企的还没有。
难怪几十年以后，私营企业一出现，就把公企工厂产品的份额，快速占领完了？
正当潘大章也准备放弃自己的想法时，前面那个国营老厂的销售经理把电话打了过来。
“齐总好，我请示过厂长了，他说你们这次要这么大的量，我们厂就免费送货到你矿上，行不行？”
机械厂是在外省，送一车货过来，估计运费都要上千。
也是一笔不少的开支。
潘大章也知道这种大厂能够做出让步，估计也是因为竞争压力太大，才做出让步的。
想让他再让步可能也不现实。
于是对齐谷南点头说：“那就跟他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