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锤子一响,弗兰西斯官念判决书:“因证据链不完整,奥菲莉娅控诉奥本海默谋杀罪、继承权窃夺罪不成立。判决奥菲莉娅公开道歉,奥本海默无罪释放。因证据充分、情节严重,本庭同意被告方反诉诬告罪、诽谤罪、名誉权侵害罪,择日开庭。本判决得到陪审团半数通过,公正、合法、有效,立即执行。请奥菲莉娅向被告公开道歉,限期三天。如不执行,本庭将暴力介入,强制执行。休庭。”
一瞬间,奥菲莉娅觉得天塌地陷,她的白天变成黑夜。她突然两眼一白,鼻子里淌下一线浓稠的红,然后她昏了过去,摔在地上,软绵绵地歪着不动了。
奥托气的天旋地转,突然听见菲莉雅在后面幽幽地说:“不管凶手是谁,我要给腓特烈报仇。克劳德少将。”
菲莉雅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挂着泪走过去,攥住证人席的栏杆,丧心病狂地禀告克劳德:“请出动军队,扣下奥托和骑士团全部成员,扣下奥本海默和所有律师,以军方高层刺杀案的名义,把嫌疑人全部隔离拷打,严加审查。请军方介入调查街头现场;请军部成立调查组问询斐迪南;请照会外交部致电普如沙6军部,要求他们勒令圣彼得大团长现身对质。”
“你在提前掀起一场全面战争。”克劳德盯着菲莉雅的眼睛,谨慎地观察:“所以我想知道,你是以二中队骑士长的身份在说话;还是以法里纳第二顺位继承人的身份在跟我说话?”
“如果一个忠心为国、肝胆相照的一品伯爵被钉死街头,那么军队在凶手眼里就形同虚设。这是容忍的最后底线。如果战争迟早要来,我希望从军部的先制人开始。”菲莉雅悲伤欲绝,恨不得把全世界拉进绝望的深渊,她双目喷薄烈火,斩钉截铁地要求:“无论凶手是谁,我都要亲手处决他。没错,我以法里纳这个名字誓,我要亲手处决他。”
克劳德少将看了菲莉雅很久,他想起了腓特烈敬礼的样子,酷似记忆中儒雅的威廉侯爵。
而菲莉雅这说一不二的神色,令他恍惚想起镇压四野的龙骑兵大统制,法里纳上将。
“好。”克劳德说了一个字,揭开了新时代的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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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鲜血淋漓的长街上,被开膛破肚的战马悲惨地喷着白雾,热腾腾的肠子稀里哗啦地淌到街上,被踩的一片泥泞。腹腔器官的浓重甜臭味和血腥味厮杀在一起。
高大威武的日冕骑士小心翼翼地躲开地上的肠子和血河,一边清点着地上的死人,一边旁若无人地交谈:
“这些伤兵的肝脏质量还行,要挖出来吃吗?”
“你以为这里是随便游荡的郊区?蠢猪。杀掉证人就走。那个劳伦斯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