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陈太忠没把首级放在心上,就让某些人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而与他同行的乔任女和言笑梦没有反对,是因为她俩知道,东上人把首级带回派里,也真的没什么意义。
宗门贡献点……东上人还会缺这个吗?斩杀真人的虚名,东上人会在意吗?
正经是能把那魔修的储物袋留下,这就够了。
但是蔡上人把首级拿到手之后,并没有满足,他发现若是能把对方的储物袋也弄到手,就更能坐实自己的战绩,堵住旁人的闲言碎语,也能从官府得到更多的奖赏。
到那时,哪怕蓝翔派弟子站在他面前,口口声声说石真人是东公子斩杀的,他也会矢口否认——你有病吧,首级在我手里,储物袋也在我手里,你竟然敢说是别人杀的?
所以他现在来到城外,目的不止一个。
主要目的当然还是通知洪家最新的消息动态,魔修既然将雷修看做眼中钉,那此次失败了,接下来没准还有动作,要洪家一定不要放松警惕。
其次的目的,就是在于购买这个储物手镯了,蔡上人托人代为收购,结果对方竟然不买帐,他就亲身前来——有病吧你,一百灵晶都不卖?
若是头颅尚在对方手中,首级加上储物手镯,一百灵晶当然是远远不够的,但是首级已经落到了蔡某人手里,一个储物手镯真值不了多少。
至于说东公子可以斩杀真人,战力不凡,蔡上人还真没放在心上,你能斩杀了三极玉仙的魔修,斩杀得了六级的玉仙吗?
他的叔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西留公又怎么会答应?到那时就是真仙出马了。
蔡上人相信对方拎得清楚其中份量,不过出于小心起见,他还是先问了一下,对方家族里是否有真人,结果对方不肯回答。
不回答,那就是没有了,在这种比腰板的时候,绝大多数修者都会报出自己的靠山,好让对方知难而退——玉仙之上一旦火拼,后果是极其惨烈的,很多时候根本不存在赢家。
所以他现在改主意了,要用更低的代价,拿下这个储物手镯。
事实上,他真的不是要捡漏,对方扣下手镯中的一些物事,他也不会在意,只要能留下一些证据,证明此手镯确实属石真人所有,就可以了。
但是帮他关说的那位,没点出这一点,蔡上人自我感觉良好,又不屑点出这一点。
陈太忠一听就笑了,“我缴获的储物手镯,我愿意不愿意卖,关你什么事?”
他一开始以为对方是想捡漏,只是有点不高兴,待听清楚因果,心里的火腾地就冒了起来:就凭你小子,也敢惦记冒我功劳?
他对冒充功劳的事情,异常地敏感,想陈某人当初飞升到此界,那真是身家清白前途无量——南特都说了,当时他若能拎着噩梦蛛找到城主府,那绝对会是不同的人生。
但是这一切的美好,都因为血沙侯郑家觊觎他手上的噩梦蛛,想要贪他的功劳,彻底地化为了泡沫,他也因此走上了一条坎坷的道路。
陈太忠一向认为,自己是个讲理的人,想他当初在地球界,是唯一的修者,也没在地球上折腾得天怒人怨,说明他还是很擅长克制的。
原本他在风黄界,也能那样走下去的。
一切的改变,就是因为那次有人想贪功,当他听到蔡上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的时候,他心里的愤怒,真的是可想而知。
“你最好还是卖了,”蔡上人眼睛一眯,阴森森地发话,他不知道已经严重惹恼了对方,所以又出声威胁,“要不然,你们蓝翔弟子来了地北道都不报备,我少不得要调查一下原因了。”
他除了有个六级玉仙的叔祖,还有另一重身份——他是掌道府的人。
这样的身份,可以让他很方便地为难蓝翔弟子,而当地的宗派青云观,却是没有支持蓝翔的理由——起码得白驼门提出要求,他们才可能插手。
陈太忠笑得越发地灿烂了,他轻声发问,“你这话算是威胁吗?”
“不是算是威胁,而是就是威胁,”蔡上人还之以灿烂的笑容,“十个灵晶,不卖给我储物手镯,你们就乖乖地滚蛋,呵呵……不想在天雷谷修炼了吗?”
他知道,对方若是出了地北道,自己其实也无可奈何,若是退回蓝翔,那就连玄机真人出面都没用了,所以他点出要点: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
陈太忠看一眼旁边的洪道格,似笑非笑地发问,“我昨天的出手,换来你如此的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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