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双手交握肘在石桌上说道：“但是千万不要再喜欢上同一个人。”</p>
清丽的玉容煞时化为苍白：“你说什么？”</p>
我一字一字地说出来：“不要喜欢上同一个人——因为那会让朋友变得不是朋友。”</p>
“不是我是问你的意思是什么？”她语声不由自主地微颤“你让我和她做好朋友可是让我不要和她一起喜欢上同一个人因为那样会做不成朋友——是这样的吗？”</p>
我看着她不再解释。她的聪明绝不在美貌之下。</p>
竹若突地伸手过来抓住我小臂脸色在黯淡的光线下愈来愈白：“你真的说了这……这几句话？”</p>
我露齿一笑点点头。</p>
她霍然起身转头过去：“我什么都没听见！”小跑着离开。</p>
她转身的刹那我已看见她眼角的泪光但我没有阻拦。</p>
这需要她的消化那不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事。</p>
我仍坐在原处笑容僵得消不下去。</p>
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她会恢复过来。</p>
江芋南怒气滔天的电话打来时是二十分钟之后。她用前所未有的语直呼我名字然后问清我的所在最后在五分钟内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抬手就向我脸上扇来。</p>
在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坐在小亭内半寸都没移过直到看到她的小手。</p>
纤掌停地半空被我牢牢抓住。</p>
我说道：“你没有打我的资格。”</p>
江芋南尖叫道：“我想杀了你！”我抛开她的手：“那是犯法的。”江芋南呆了呆从附近路灯射入来的灯光映出她的面容异乎寻常的怒意满溢。</p>
“她……怎么了？”隔了片刻我终于低问。</p>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她把自己藏在被子里一个人哭谁的话也不听！”</p>
我耸耸肩：“女孩子哭着玩玩很正常的。”</p>
江芋南重重地坐到我对面：“以前从来不这样的！不管哭成什么样她都会拉着我诉苦从来不像这次。谁都看得出来她非常非常非常伤心！”</p>
我淡淡道：“我刚如你所愿拒绝了她。”</p>
江芋南一呆：“那不可能如果只是你简单地拒绝了她她仍然会斗志昂扬地坚持下去根本不会……”</p>
“因为我用了一种非常有效的拒绝方法。”我轻笑了笑“你现在不会懂的不过不久可能就会明白。”</p>
同样的意思可是因为使用的表达不同将有程度深浅之别。</p>
我用了一种程度最深、意思最明确的表达而聪明的竹若完全明白。若换了以前那种普通表达她唯一的表现就是完全不理会我说了什么。</p>
江芋南似懂非懂地看着我气消了一大截：“那……那怎么办？你还是别拒绝她好了……我以前不知道她会这么伤心才跟你说那番话的……”</p>
我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向异性缘很好。在家乡的时候曾经有一个女孩她不顾一切地向我告白结果被我拒绝。那是个内向而美丽的女孩子性格也好本性也好本来都很不错。后来因为我拒绝了她她加入了黑社会。”</p>
江芋南呆呆地听着：“什么？”</p>
我自顾接下去：“后来上了大学又一个女孩向我告白她是我兄弟的妹妹不是很漂亮可是心肠软心地好总是尽力想做到我要的标准。我很喜欢她可是喜欢不同于爱于是我拒绝了她结果被她室友狠狠教训了一顿——你猜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