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希笑道:“你也听过?好听吧?”
傅松点点头:“好听是好听,不过得看谁唱。”
梁希腰胯一扭,用屁股将他撞到一边:“你给我滚!不会说话就闭嘴!”
傅松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啧啧道:“还挺结实的,难怪昨晚那么给劲儿!”
“去你的!”梁希红着脸啐了一口,“大白天的老实点,让孩子看到了怎么办?”
傅松转身就把卫生间的门反锁上,搓着手道:“这样不就看不见了?”
梁希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傅松奸笑着一步步逼近她:“你说干什么?”
“啊!不要,老公,你听我说,不要在这里,嗯,你讨厌呢!”
“嘴上说不要不要的,身体很实诚嘛。”
……
“烦死了,人家刚化的妆,全让你舔没了!”梁希恨恨地捶了他一拳,“你赶紧下去,要不你妈又该说闲话了。”
傅松心满意足地笑道:“让她说去呗,你管她干什么?”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快去快去!”梁希用力将他推了出了。
傅松扒着门框问:“你干什么?”
梁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说干什么,洗澡啊!”
傅松嘿嘿笑道:“要不咱们再生一个?”
梁希气笑了:“两个都够我忙活的了,还生?谁爱给你生你找谁去!”
傅松道:“这可是你说的!”
梁希顿时怒道:“你敢!傅松我告诉你,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傅松立马熊了,陪笑道:“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激动什么啊。”
梁希冷笑道:“傅松我告诉你,你在外面怎么折腾都行,我懒得管,但你要是敢把儿子闺女的东西送给外人,我跟你没完!”
傅松讪讪道:“大过年的,生这么大气干啥?再说,我是那种人吗?”
“那可不说不准。”梁希瞪了他一眼,“愣着干什么,想给我搓背?”
“不了不了,我这就滚!”傅松不敢再触她霉头,连忙关上门。
站在门口,傅松长长地叹了口气。
最近这段时间,梁希常常冷不丁地给自己各种暗示,话里话外都在警告自己别太过分了。
他本来就知道有些事儿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所以对此有所心理准备。
但问题是,他不清楚她知道多少,想直接问她吧,又没脸开口,不问吧,心里又没底。
不过,有一点傅松却是肯定的,那就是梁希警告归警告,却并没有要追究到底的意思,而且只要不触碰到她的底线,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梁希的底线,虽然她从来没有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但从她的只言片语中,还是能总结出几条来。
他在外面随便怎么折腾,但不能带回家,不能影响她的地位,更不能影响到儿子和闺女。
扪心自问,梁希的要求不仅一点都不高,而且也相当合理,甚至就连提要求的方式也相当委婉,每次都是点到为止,给傅松留足了面子。
就比如刚才,梁希明明可以抓住机会要他一个保证,但她板子高高举起,最后却轻轻落下,都不给傅松任何解释的机会。
但凡还有点良心的人,在面对这种要求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答应的,傅松虽然午吃,但良心还没被狗吃了。
她越是这样,傅松心里越是内疚,若是她像泼妇一样跟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反而不会这么难受。
男人,不,男人女人都是充满矛盾的动物,在渴望别人对你好的同时,又害怕别人对你太好。
对你不好,你会心生怨恨;对你太好,你又会感到有压力。
可梁希却拿捏地恰到好处,在让傅松清晰知道自己想法的同时,既不让他感觉到太大压力,又让他心怀内疚,以至于傅松现在对她又爱又敬又怕,甚至敬和怕占了大部分。
一门之隔,梁希看着紧闭的门,失神良久,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她现在有些迷惘了,或者说有些后悔嫁给他了。
但后悔归后悔,让她学寅蕾跟他离婚,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一方面,由奢入俭难,她已经习惯了现在悠闲富足的生活,自忖很难再能适应过去的清苦;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她得为两个孩子打算。
尽管她相信即使离婚后,两个孩子跟着她,傅松也不会不管两个孩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但家产最后归谁?
有自己在,家产的归属肯定是毫无争议的,但她如果不在,就会有别的女人鸠占鹊巢,那么家产归谁就很难说了。
所以,为了傅声远和傅笑菲,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梁希打了个寒颤,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两条大腿,连忙进了淋浴间,打开淋浴喷头,滚烫的热水很快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清理着身体,一边在心里大骂傅松,自己这两天正在危险期,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怀孕?
她不由得怔住了,突然想起自己在怀傅笑菲时候傅松一句玩笑话,他说如果这还是个儿子,就跟她姓梁,让他叫梁敏章爷爷。
以前她一直觉得这就是句玩笑话,但现在她却愿意当真了。
这些年她为了他们老傅家操碎了心,给他生了一儿一女,将他的后院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她觉得自己也该为老梁家考虑考虑了。
还好,当初听了傅松的劝,生完孩子后没有做节育手术,无形中省去了很多麻烦。
如果时间回到半年前,她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的,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本来就漏的厉害,如果再生一个,那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但经过半年的康复训练和锻炼,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回到了生傅声远之前的巅峰时期,随时随地都可以再生一个。
想到这,梁希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低头看着脚下的大理石地板,满心懊恼,浪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