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人陆某都可救的,唯有此人即便刀架在脖子上,陆某也绝不相救。”陆云斩钉截铁的说道。
严神医感到很是好奇,这个高老儿的儿子到底是谁,竟然让陆云深恶痛绝到如此地步,撂下如此狠话。
于是,他悠悠问道:“敢问陆贤弟,这个高老儿的儿子是?”
“严神医可否听过东京双害?”没有直接回答严神医的话,陆云却莫名的反问了一句。
“哦,略有所闻,可是那城北高俅,城南牛二?”
“听闻城北高俅精于蹴鞠最会借蹴鞠讹诈耍赖,至于城南牛二则最会行凶撞闹,两者皆为东京百姓所深恨,只是百姓摄于他们的淫威,敢怒而不敢言。”
“而且听说两人之中尤以高俅为最,因为他结拜兄弟数人共同为害,远比牛二独自一人更是可恨。”
“难道高老儿的儿子竟然是——高俅?”严神医脑中一道灵光闪现,陆云莫名的提及双害,恐怕高老儿的儿子和双害有莫大的关系,所以他脱口而出。
“不错高老儿的儿子正是高俅!”陆云的面色一正恨恨的说道。
“前段日子高俅借蹴鞠在城东闹事欺压百姓,被我王进兄弟撞了个正着直接把这厮打成了残废。”
“陆云平生视蹴鞠为命,蹴鞠虽为游戏,但也是君子之戏,陆云最恨别人借蹴鞠之事赌博,欺压良民!而观那高俅所作所为,件件与陆某心中蹴鞠奥义相悖。”
“况且那王进与我乃是莫逆之交,既然高俅是被他打伤的,我又岂有相救之理,更何况救高俅必须要我把祖传的五禽戏蹴鞠法传授给他,这就更是大大的不可能了。”
听到陆云的话,严神医尚且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毕竟虽然医者父母心,但是所谓惩恶就是扬善,若是救了一个坏人让他继续祸害百姓,还不如不救为好。
只是陆云身边的女孩子,他的女儿陆秀娘面色大变,心里暗道:“父亲对高俅的成见居然如此之深,还好父亲不知此坏人就是高俅,否则恐怕不但不肯搭救还要把他直接扔出门去。”
“我怎么才能让父亲把五禽戏蹴鞠法传授与坏人,治好他的筋骨破碎呢?”陆秀娘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一见女孩子的面色不好,陆云关切的说道:秀娘,你怎么了,面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
“哦,爹,我没事!”陆秀娘讪讪的说道:“可能是您刚刚提到东京双害的缘故,上午牛二差点欺负了女儿,你一提双害,女儿自然心中惊骇。”
“牛二这厮当真是不开眼,竟然欺负到我陆云女儿的头上,哼,本来念在井水不犯河水的份上,陆某对双害避而不视,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灭其满门,改日我就去把这一害给灭了,好教东京从此无害!”陆云厉声说道。
“牛二早就被坏人给打残了,恐怕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为恶了!爹你自号正义无双,早干什么去了?”陆秀娘淡淡的说道。
“这?!”陆云脸上一红。
“嫉恶如仇,正义无双”,如果倒退二十年,陆云当之无愧,只是如今吗?拖家带口,陆云却也不敢做事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