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沮丧的时候,那个带他来赌庄的朋友却又再次找到了他,说可以借钱给他。
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无异于一根救命的稻草,所以他也没有过多犹豫,把心一横便借了赌债。
就这样,他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没有多久就已经债台高筑了。
后来,就在他再一次想去找那个朋友借钱的时候,没想到那个朋友却先一步找到了他,而且身边还跟着一个当地有名的混混头目。
俩人把他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然后那个朋友告诉他,自己之前借他的钱都是找这个混混头目借的,现在人家要求他三天之内还钱,否则便要了他的一条贱命。
听了这话他吓得魂不附体,当即便跪倒在地磕头求饶,而那名混混头目也没有过多的为难于他,只说要他帮着办一件事,那之前的赌债就一笔勾销。
这句话听在这名家丁耳中仿佛如同天籁一般,他当时没有一丝犹豫便答应下来。
之后这名混混头目便让他帮忙打探苏家的消息,这名家丁觉得这也没有什么,于是便每天按时给这名混混头目递送情报。
而就在今天中午,这名混混头目再次找到了这名家丁,然后把一只酒杯交到了他的手里,并且吩咐他将这只酒杯和苏老爷子的酒杯调换一下,以后他们的帐就算两清了。
原本这名家丁也想过对方会不会要暗害老爷,但是他一想到今后能够摆脱对方的控制,当下还是决定冒险一搏,在晚宴之前把苏老爷子的酒杯给调换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苏泉马上明白这名家丁也只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当即他便叫人把这名家丁带了下去,并且叮嘱要严加看管,随后他又让剩下的下人也一并散去。
魏伦看着下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外走去,他便朝着楚门的弟子们递了个眼色,而后者一个个也心领神会,马上随着下人们往外面走,到苏府的四周继续戒备去了。
只一会工夫,大堂里的下人便退了个一干二净,而直到此时,魏伦才来到了苏泉身边开口问道:“苏伯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并无大碍,”苏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萧师妹说林师叔的功法专门克毒,我想解毒只是个时间问题。”
“幸亏有林师叔在啊!”魏伦听了此话也不禁松了口气,然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哎,大师兄,你刚才是如何发现酒杯有问题的?”
苏泉知道魏伦必会有此一问,不过他却并未回答,而是把手中的酒杯给递了过去。
魏伦伸手接过酒杯,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未曾发现任何端倪,于是又抬头看着苏泉问道:“酒杯看不出什么问题啊,你怎么就断定是摆放酒杯的人搞的鬼呢?”
苏泉听了呵呵一笑,然后又伸手拿过了酒杯,而此时一旁的萧晴也凑到了近前,看来虽然形势紧张,但她的好奇心仍然驱使着她想要一窥事情的真相。
“你们没听说过这种酒杯,自然觉得它与普通酒杯没什么区别,但是你们看这里,”苏泉说着,便把手指向了酒杯的底部,“这只酒杯与普通的酒杯同样大小,但是它的底部却要厚了一些。”
二人随着苏泉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能够感觉出它的底部要比普通酒杯厚了一些,但如果不是有人指点,那这细微的差别却是很难被人发现的。
不过此时魏伦又疑惑地说道:“就算杯底厚了点,可是毒药藏在里面也出不来啊。”
“这个说起来可就有些复杂了。”
苏泉一边说着,一边双手用力一掰,只听一声脆响之后,这只酒杯已经被他从中间硬生生地给掰断了。
“你俩看这里,”苏泉把掰开的酒杯底部呈现在了他们面前,“这个杯底之所以会厚一些,就是因为它要用其中的夹层来藏匿毒药,而杯底的上面这一部分是采用特殊的材料制造而成,这种材料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漏水,却能通气。而这个杯底藏匿的毒药却是在透气时毫无作用,但一被密封起来便会产生毒气。所以在这种双重作用之下,当酒杯被倒满酒水的时候毒气就会产生,然后顺着能够透气的杯底进入到酒水当中,从而达到杀人的目的。”
魏伦听完苏泉的讲解不禁感到自愧不如,而萧晴更是直接惊叹道:“大师兄果然见多识广,连这么复杂的东西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苏泉听了摆摆手道:“也算不得见多识广,我只是凑巧在一次外出任务时碰到过这种酒杯,所以才会对它了如指掌。”
“光是你可没用,那个丫鬟也很不一般啊。”一旁的魏伦感叹道,“她真是神了,只是倒个酒,竟然连这么细微的差别都能感觉出来啊!”
“这不足为奇,”苏泉听了魏伦的话后竟然有些骄傲地说道,“我家的倒酒丫鬟,那可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而她们出师的标准就是要蒙着眼睛把酒杯倒满,并且还不能洒出一滴。”
萧晴听了这个出师的标准着实感觉有些苛刻,而那魏伦则是拍手称赞道:“好一个严格的标准,不过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标准,大师兄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找到真凶,查出真相!”
“唉!”苏泉没有因为魏伦的称赞而感到高兴,只见他叹了口气道,“查出真相又有何用?如今对方在府内安排了奸细,那咱们之前的准备就都白费了,甚至连你们的到来对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魏伦仿佛没看到苏泉的担心似的,反而是诡异地一笑道:“大师兄不用如此悲观,这也许是咱们的一个机会!”
苏泉听了不禁挑着眉问道:“什么机会?”
魏伦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笑着让苏泉和萧晴靠自己近些,然后才低声说出来了自己的计划。
而随着魏伦声音的起伏,苏泉一直紧皱的眉头也逐渐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