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店小二摇头道,“只是听说那帮人自称是什么,什么天谴帮的。”
“嗯,这名字没错,这帮人还真该遭天谴。”吴凡点点头,又问道,“那卢员外为何不跑?”
“咳,别提了。”店小二撇着嘴说道,“那卢员外也放出话去,说他如果怕了那帮贼人而逃脱了,本地的穷人就没人管了。他相信邪不压正,让那帮贼人放马过来。”
“嗯嗯,这卢员外也是条汉子。”
吴凡听了此话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一个员外竟然有如此气节,当即对这卢员外就高看了几眼。
“客官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店小二搓着手说道,“要是没有小的就忙去了,你看这店里可闲不下来。”
“你去吧,这是饭钱,剩下的赏你了。”
吴凡扔给店小二一两银子,那店小二的眼睛顿时一亮,连声道谢着走开了。他平时给客人透露些他们想知道的消息也经常会有打赏,但像吴凡这么大方的还是第一次遇到。
而吴凡之所以没有立刻跟上那名女子,第一是他知道对方会去卢员外那里,不怕跟丢了;第二就是他想先弄清楚这卢员外的底细,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也好为他打探消息做个准备。
不过吴凡并没有完全信那店小二的话,一般这种人都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并不可全信。于是吴凡决定乔装改扮一下,亲自去卢员外那里探探虚实,如果这卢员外真如店小二所说是位难得的善人,他也不介意在探听冥殿消息的同时帮他一把,助他度过这次危机。
打定主意以后,吴凡先是买了把古琴,然后将炽日神剑藏于其中掩人耳目。而后他化妆成一名落魄的江湖琴师,独自来到了卢员外的府宅门口。
卢员外府宅门口的两名家丁看到吴凡过来,当即便有一人上前询问道:“先生到此有何贵干?”
一看此人的态度吴凡便知道,这卢员外应该和店小二描述的一模一样。因为像这种有钱人家的家丁一般都爱狗仗人势,尖酸刻薄。而这位卢员外家的家丁非但没有因为吴凡的穿着而看不起他,反而十分客气,这让吴凡的心里对卢员外又增添了几分好感,嘴上也客气地说道:“在下乃是一名琴师,只因在外遇到了歹人,身上的银两全被洗劫一空,只留下了一把琴在。如今是身无分文,已经几天滴水未进。听闻此地的卢员外一向乐善好施,所以特来叨扰一二。”
吴凡的话一说完,这两名家丁也没有丝毫怀疑,毕竟他家员外的名声很大,平日里又一向乐善好施,哪怕是一些外乡来的乞丐流民,到了本地都会听说卢员外的大名,然后前来讨些吃食,这些卢员外府上的家丁对此早已司空见惯,所以也不当回事,直接往后面一指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去后面的粥棚,那里有吃的。”
吴凡当然不能就这么去喝粥,如果是那样也就达不到他想要的目的了,于是道:“如果是为了喝粥,我自然也不会找到卢员外的府上了。”
“那你想干嘛?”
家丁不解地问道。
吴凡答道:“在下乃是名门望族出身,从小锦衣玉食惯了。如今虽然家道中落以抚琴为生,但每顿饭也是极其讲究,绝不将就。”
“哦?那你是怎么讲究的?说来听听。”
这名家丁心想你都要饭了还讲究呢?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讲究的。
“是这样,在下吃饭有个毛病。”吴凡轻咳一声说道,“在下哪怕是一个人吃饭,也要四冷四荤四素四点心,外加一壶热酒,缺一不可。”
“呵呵,你这人真有意思啊。”家丁都被吴凡给气乐了,“那要是没有这些东西呢?”
“那我情愿饿死也不会吃饭。”
吴凡答道。
“反正啊,要吃饭就去粥棚,不吃就饿着。”
家丁虽然受卢员外影响也心存善念,但像吴凡这样要个饭还如此讲究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因此也就没给他好脸色看。
“哎,看来是我错信了传言。”吴凡仰天叹道,“这卢员外宁愿看我饿死也不给口饭吃,真是妄称善人!”
“你说什么呢!”吴凡这话彻底激怒了门口的家丁,“我们员外一向乐善好施,周围的百姓谁不知道?你再这样胡搅蛮缠,小心我们不客气了!”
“怎么怎么?要点吃的不给也就算了,你们竟然还想打人!”
吴凡猛然往后跳了一步,有些戏谑地看着两名家丁说道。
“你!”
两名家丁被吴凡气得一时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这时,从卢府内走出来一人,开口朝着两名家丁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