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壶和小姑娘被绑在一起，狗道士牵着他俩在路上走，说：“说，你师父现在在不在山上？”</p>
李飞壶说：“我早看出来她是个妖女，就跑下山了。狗前辈不如放了我，我们一起主持正义。”</p>
狗道士说：“你再骂。”</p>
小姑娘在李飞壶身边扭来扭去，一边捂着头一边扭一边走一边说：“我刚才藏得好好的，就是你把我踢晕了。等我逃出去，先杀你。”</p>
李飞壶说：“仙子误会了，我以为你偷看我洗澡。”</p>
又对她挤了挤眼睛说：“仙子叫什么名字？”</p>
小姑娘害羞地低下头说：“我叫黄飘飘。”</p>
李飞壶说：“黄飘飘，你为什么这么躁动，一直扭来扭去。”</p>
狗道士说：“那是因为她道行不够，习性难改。她是个经幡成精。”</p>
李飞壶说：“什么是经幡？”</p>
狗道士说：“就是写了经文的旗子。你既然是赵静静妖女门下弟子，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p>
李飞壶说：“狗前辈，我是被她抓去的，她还逼我吃屎。”</p>
又说：“我怀里还有十四粒老鼠屎，就是她逼我吃的。”</p>
狗道士就伸手在李飞壶怀里摸。李飞壶说：“光天化日，你不要动手动脚。”</p>
狗道士把灵鼠药摸出来闻了闻，很吃惊。说：“她给你吃这个？”</p>
李飞壶说：“是。每天都叫我吃。”</p>
狗道士想了想，问：“我记得她还有个徒弟。”</p>
李飞壶说：“我们都要吃，过得非常痛苦。”</p>
狗道士说：“那你是偷偷跑出来的？你师父没找你吗？”</p>
李飞壶说：“狗前辈，你去前面白河县问问就知道我和她不是同流合污了。她不但找我，还叫当地官府找我。”</p>
狗道士说：“太好了。我这就把你送给她，也许她也会收我做弟子，也给我灵鼠药吃。”</p>
李飞壶连忙说：“我师傅——赵静静的采阳补阴会你把你采成女人的！”</p>
黄飘飘不高兴地说：“女人怎么啦？你对女性有什么偏见？”</p>
李飞壶说：“我怎么会有偏见呢？我疼爱还来不及呢。”</p>
黄飘飘脸红起来，扭来扭去地说：“你说话真好听。”</p>
狗道士使劲扯了一下绳子：“你们两个闭嘴。”</p>
他们来到四姑娘山下，开始上山。走到半山腰，太阳要下山，天边一片红彤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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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道士说：“先在这里歇一歇。”</p>
李飞壶和黄飘飘坐在石头上，黄飘飘在他身边扭来扭去。李飞壶说：“黄飘飘，你能不能静一静，你蹭得我难受死了。”</p>
黄飘飘委屈地撅起嘴。李飞壶又说：“你要是实在想蹭，就到我身子前面来蹭。”</p>
这时候沿路又走过来一个人，是王武。</p>
李飞壶对狗道士说：“你看，那就是赵静静的另一个徒弟，叫王武。你听我说，我杀了他爹，他要找我报仇，可是师傅不许，他恨死我了。你对他说要替他杀了我，他保准儿高高兴兴把你引荐给师傅——然后你走到半路就放了我，咱俩谁也不欠谁的，好不好？”</p>
狗道士拿拂尘挠了挠头，笑起来说：“你真是个蠢货。这话你都说出来了，我干嘛还放你？”</p>
李飞壶说：“欧，真见鬼，我没想到你这么聪明。”</p>
狗道士就站起身对王武叫起来：“王道友，你好啊。”</p>
王武走过来，看见李飞壶说：“好哇！你敢跑！”</p>
狗道士说：“你爹是不是被他杀啦？”</p>
王武说：“是啊。你爹也被他杀啦？”</p>
狗道士更高兴，说：“这倒没有。王道友，既然他是你的杀父仇人——我现在就替你杀了他。”</p>
他拿起剑，去戳李飞壶的肚子。李飞壶赶紧躲到黄飘飘身后。</p>
黄飘飘：“哎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