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轻轻开口了,那是一种非常微妙的语气,“不过现在,我想他,至少应该已经明白了一些东西了。”
“不管如何,和我无关。”
“你准备看他的选择?”
我的声音,和某人的话重叠在了一起。
“……”x2
我身边的兰斯洛特似乎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微闭上了眼摇了摇头,不过什么都没说。
而archer则是嘴角抽了一下,正想再说什么的时候,教堂的门被再一次的推了开来。
这一次,是卫宫士郎走了出来,然后,他竟然忽视了站在一边的我、兰斯洛特还有ncer,直直的顶着站在花坛那边的archer。
“archer。”
两个人相互注视了很久之后,archer才缓缓道:“你了解了吗?卫宫士郎。你要战斗的对手,你应该要杀掉的对象,知道是谁了吗?”
“……”
卫宫的身体猛的颤抖了一下,而且唇正在不断的颤动,但是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
似乎有些失望的闭了下眼睛,archer侧过了身,“那么就随你高兴。我已经变更我的目的。在‘它’出现的情形下,已经不是为私怨而行动的时候了。”
“咦?”
显然是没有想到这对话会无疾而终,卫宫终于发出了一声疑问。
“这是我的忠告——你只要守着迄之为止的信念就可以了。”
archer的目光越过了卫宫士郎,落到了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之后,重新转回了卫宫的身上,“但是如果你选择了错误之路的话,那卫宫士郎就没有未来了。”
“……那是指……我会死掉吗?”
但是很意外的,听到了这句话之后,卫宫明显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如果封闭自我就算是死亡的话。”
烟茶色的眼冰冷的如同机械一样,平静而残酷的话就那样流泻而出,“你——卫宫士郎迄今为止,是为了人们的存活,而不断地努力下去。扭曲这个誓言,为了一个人的性命而舍弃掉别的人,你能做到吗?”
决然的的声音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但是我能感觉的出来,archer所说的话仅只是包含着某种决定的空虚罢了。
他是决定了什么,还是……
“卫宫士郎会选择哪条道路,我并不知道。但是若你否定了迄今为止的自己,只为了让一个人能够活下去的话……那么这个决定所引发的后果,最终一定会反馈回你自己身上的。"
说完了这句话后,archer就那样转身,走下了坡道。
“……”
看着archer离开的背影,卫宫士郎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然后,就那样的,同样走下了坡道。
“唔,看起来似乎是被完全无视了呢!”
一直等到两个人离开了视线之后,某人伸了个懒腰道。
不是似乎,是本来好不?
我此刻已经是感觉连吐槽某人都觉得浪费精神了。
阴霾的天空,此刻终于飘起了雨丝,不过那种接近于的雾气一样的毛毛雨,除了让人心情变差之外,连地面都沾不湿。
“雨宫准备回去了么?”
兰斯洛特抬头看了看天空,抬头看了看天空之后皱起了眉,“马上会变得比较冷,你最好回家多加点衣服。”
“嗯,等会再说好了。”
我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只是在思考着方才听到的,archer和卫宫之间的对话。
archer的资料,我知道的只有他姓“卫宫”还有他的能力罢了,但是方才的那些话,似乎在显示着他和卫宫士郎有着不同寻常的联系。
“说起来,那家伙最讨厌这种天气了。”
似乎喃喃自语了一句话之后,某人看向了我,“那么小优,对于教会这边,你打算怎么做?”
“虽然你的话只能信一半,不过我想你还不至于在这种方面欺骗我。”
甩了甩头,把方才那种古怪的感觉丢到一边去,“至于教会这边……虽然言峰绮礼可能不怀好意,但是在他尚未显露出真面目之前,应该还是可信的。多留一个心眼就好了。”
“不准备提醒远坂还有士郎么?”
“他们现在应该还是很信任言峰的吧?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算我说他不信,估计他们也只是将信将疑的态度。打草惊蛇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叹了一口气,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既然说了也是白说,那么又何必浪费精力。而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只要言峰绮礼的所作所为没有危害到我,我又何必多管闲事。”
“噗,还真像是你会说的话来着。”
某人笑了起来,抬起了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就放心了。言峰这个家伙虽然居心不良,不过暂时还是可信的来着。”
“不要揉我头发啊!”
急忙往旁边迈了一步好脱离某人的魔爪,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如果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一点。既然你无意圣杯战争,那么晚上还是不要出来比较好。侦查那个‘影子’的事情,我这边会做的。”
“要出来也要先等我把手上的资料研究完才行啊。”
翻了个白眼,我带着兰斯洛特离开了教会。
“兰斯想说什么?”
一直等到走入了新都的范围之后,我才侧过脸询问着已经恢复成了普通人伪装的兰斯洛特。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在想,今天晚上要做什么晚餐比较好。”
兰斯洛特给了我一个温和的微笑。
“嗳?你不是骑士么?发生这么大这么多的事情,我还以为你已经有什么想法了呢。”
因为兰斯洛特那完全没有目的地性的话而呆了一下后,我才反应了过来。
“我说过,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帮助雨宫达成自己的心愿。其余的事情,不想去考虑。”
兰斯洛特的眼微微合拢,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事情一样。
“是么?感觉有点意外呢……”
我笑了笑,“兰斯要是有想做的事情的话,可以不用顾虑我的。其实,毕竟我最近这段时间不打算出门,被袭击的概率也小。”
“我只是想尝试着,不是为了骑士的荣誉又或是王的命令的,只是为了我自己的心愿……去做一件事罢了。”
该说是他天然还是什么?就算是这样说,他的表现也算是一个实足的骑士来着。
有些无语的扶额,不过我也没有办法对此发表什么评价了。
该走什么路,该站到哪一边,是每个人自己的选择。
其他的人,根本无从干涉,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