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传言误人,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不管是传说中闻名天下,大不列颠的亚瑟王是一名女性也好,还是传说中红颜祸水,颠覆了大不列颠王朝的桂妮薇尔的真实容貌也好……全都与传言不符。
一定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苦笑着摇了摇头。
自己的样子,竟然会和传说中的桂妮薇尔接近于一模一样,这种事情,若非梦到了兰斯洛特的过去,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之前兰斯洛特会对我那样的温柔,真得很容易就能理解了。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好,也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坏。
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ncer那个家伙戏弄我归戏弄我,但是关键的时候还是很靠得住,完全是因为我和她之间有着同源的血脉承传。
美狄亚姐姐大概是把她的家人的投影放到了我的身上,还要算上我和她之间的“师徒”名分,所以才会那样不遗余力的教导我。
柳洞一成则是因为我是他崇拜的葛木宗一郎的养女,加上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才对我有的时候顺手揩油的举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必要的时候甚至会担忧我的安全。
而兰斯洛特……
现在看起来,是因为……我的这张脸吧?
——怎么?被打击了?
这有什么好打击的?如果兰斯洛特是因为我和桂妮薇尔长得很相似才如此温柔的话,至少我不用担心他会出现不听我指挥的情况了不是么?
——你就嘴硬吧你……
你才嘴硬呢!凸==||||
解开了左眼上的纱布,虽然视线依旧有些模糊朦胧,不过已经并不影响正常的使用了。
洗了一把脸振奋了下精神,我吐出了一口气,走出了房间。
时间似乎似乎还在凌晨时分,走廊上的光线并不算亮,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看到了似乎因为听到了我走出来的动静而出现的rider。
“……”
隔着黑色的眼罩,她就那样静静的站在走廊上看着我,片刻后才慢慢开口,“你的servant,被ncer小姐叫出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拜托我帮忙看着你一点,大概天亮之前就能回来。”
“唔,谢谢。”
原本还在奇怪怎么都走出房间还没有看到兰斯洛特,这下rider算是给了我一个圆满的回答,“其他人都在休息么?”
“是的。”
rider点了点头,“艾因兹贝伦的aster和远坂家的aster住在客室,樱在离屋,士郎还在原来的房间。”
我被吓到了。
“昨天……我应该只是昏睡了一天吧?”
在求证得到了rider的点头之后,我继续道,“那场战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知道么?”
艾因兹贝伦家的伊莉雅会出现在这里也就算了,毕竟因为卫宫切嗣的关系,士郎是不可能不去管他的。可是……为什么远坂那个家伙也会住到这里来了啊?
真是的,一觉醒来整个天都变掉了!
“大致上知道一些。”
rider点了点头,“士郎失去了一只手臂,不过随后就移植了archer的手臂作为代替,archer已经消失。在征得教会的许可后,士郎把艾因兹贝伦以及远坂家的aster都带回来了。”
“呜哇……”
我无意识的呻吟了一声。
真是有够简洁的介绍,rider这个家伙,该不会是不太习惯和别人多做交流吧?
“虽然失礼,不过如果是因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而让外来者进入导致你的不快的话,我想在商议这种事情的时候正在昏迷状况的你并没有发言权。”
“我也只算是个房客,这家的主人是卫宫又不是我。才不是为这种事情而纠结呢……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用。兰斯洛特带回来的资料放在了什么地方你知道么?”
我摆了摆手,放弃了和rider做进一步交流的打算。
“如果是那一包东西的话,应该是放在ncer小姐所住的房间里了。”
“嗯,谢谢。警戒辛苦你了。”
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讯息,我转身向着目的地走去。
“无妨,这是樱的希望。”
身后,传来了rider的低语,不过我却只能苦笑。
刚在ncer那个家伙的房间里落座,就感觉到了有什么人的气息出现在了外侧的院落之中。
从窗户看过去的时候,发现是兰斯洛特和ncer那个家伙回来了。
似乎是刚经历过了一场苦战的样子,两个人的样子都很狼狈,不过相对于只是神色间有着些许疲惫的兰斯洛特来说,ncer这个家伙的模样才叫一个凄惨。
隐约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说兰斯洛特,没想到你竟然会‘圣言祷告’,要不然就真得棘手了。啧,瑟坦特那个混蛋,就这样把他给送回英灵王座真是便宜他了。我应该找金闪闪那个家伙借天之锁过来蹂躏那个混蛋的!”
“只是一点皮毛罢了,牵制行动效果还行,但是若是单独用作攻击就完全无效了。至于ncer先生的话,不是因为被操纵所以才会敌对的么?ncer小姐你应该很难过吧?”
“鬼才难过呢!死在战场上可是那个混蛋的夙愿来着。”
“呵,以ncer先生作为骑士的骄傲,应该是不会接受自己被人操纵的,所以现在这样,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好结果吧?”
“或许啦,反正我和那个家伙之间就是一笔烂账。这次抱歉,因为我的关系,你才不得不和saber敌对。”
“无妨……既然她已经放弃了作为‘王’的职责,那么他人无权干涉。只是,若是她的所作所为违背了骑士的誓言,即使是要和王兵刃相向,我也要阻止她。”
“果然是正直的骑士先生啊……说起来,你不是被盖亚侧的精灵抚养长大的么?怎么还会信基督教?我记得‘圣言祷告’是需要神恩才能使用的吧?”
“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段时期,是在耶路撒冷那边的修道院度过的。原本按照红衣主教的说法,以我的实力完全是可以成为神殿骑士的,不过那个时候我拒绝了。”
“因为桂妮薇尔的关系?”
“嗯……”
后面的话,我听不下去了。
兰斯洛特最爱的人是桂妮薇尔。
这一点,透过梦境我就已经可以确认了。
而对女性的这种温柔,则是作为骑士的他,所奉行的一贯风格,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因为有着和桂妮薇尔相似的容貌,所以……兰斯洛特他对于我,才会如此这样,格外的体贴和耐心吧?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的感觉很差劲……
——呵呵……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虽然在对于别人的事情上很敏锐,但是对于你自己的事情,你真是迟钝到了让人无语的地步啊……
什么……意思?
——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你就继续纠结吧,我也好看戏。
凸==|||
看院落中似乎谈话还要再有一段时间的两人,我闭了闭眼,重新将意识,集中到了手中的资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