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展现了自己的卑劣,最后却还是被少年紧紧的抱住了。
明明彼此都了解,这样下去的话,不会有未来。
即使明明知道,这个选择会带来怎么样的结果。
少年作出了选择。
【由我来保护。我会,尽心尽力的保护樱。】
少女的罪行……在这这之前少女所犯下的全部罪行,全都由他承受下来,紧抱着的手臂是如此宣告着。
所以,才会更加的令人感觉到悲伤。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
从第一次夕阳下没有接触的初识开始,被那个在不断挑战着跳过同一个高度的身影所吸引。
从那时开始便祈求着。
想要和他在一起。
希望守护着他。
不知为何的憧憬,照着祖父的吩咐而到卫宫家通勤,一直以来,实现了心中的愿望。
【由我来保护。因为我发誓过要站在樱这一边。】
他应该有着更好的未来的。
但是却因为她,少年从今以后,只能过着不断毁坏的人生。
“对、对不起……学长……”
哽咽着,少女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她已经知晓自己所憧憬所希望的,到底是什么了……
对少女而言,少年是个美好的事物。
和身为胆小鬼的自己不一样,少年总是坚定地向前看着。
少女一直希望自己也能如此。
最初的愿望,明明只是想要保护。
想要保护少年。
在夕阳里的校园内所看到,笨拙却抬头挺胸不断努力的他,是自己想要守护的重要之人。
明明只有这个希望而已。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现在我们却会变得,沦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境地?
是从什么地方开始扭曲的呢?
少女用所剩不多的理智拼命的回想着。
可是记忆出现的微妙空白,让她的这种努力最终成为了“无用功”。
【间桐小姐,虽然并不知道您的状况现在底恶劣到了何种地步。但是如果不做任何的努力就选择放弃的话,您最终什么都握不住。所以至少,请不要让自己后悔。】
啊……想起来了。
好像就在数十个小时——不,对于记忆来说时间的断层就在短短的瞬间之前的事情。
那个似曾相识的银色servant,在将匍匐于街边的她送回院落的时候,对着她发出了那样饱含着善意的劝告。
像学长一样,对着卑劣的她做出了温柔到了不可思议的举动。
【士郎。如果到了最后关头,我会杀了那孩子的。不管是对谁,这都是最佳的方法。所以,也请你也好好地考虑。】
为什么呢?即使没有接触过几天的人都可以对她这样温柔,她的姐姐却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不过,没有关系的。
没错,现在的她,还是可以补救的。
在自己的意识变成完全的空白之前,她还是可以回归到当初在爷爷的命令下,召唤出rider时候的想法的。
“你在吧?rider。”
随着少女的发声,在除了她没有其他人的空间里,出现了一抹如同幽魂般的女性。
“果然……在做我的警卫吗?”
“嗯,若是他对樱下手的话,我就会杀了他。”
rider斩钉截铁的回答让少女叹息了一声。
真是好险。因为rider最优先的就是保护aster。
所以她的判断标准,就是想杀身为aster的间桐樱的人,都是该杀的对象。
所以,刚刚抱持着杀意而来的少年,就成了rider的敌人。
“不可以对学长下手,rider。若伤了他的话,就算是你我也绝对不原谅。”
“我的责任就是守护樱。要是他成为你的敌人,我只能尽到自己使命而已。不管你变成什么,我要守护的只有b间桐樱/b而己。”
“你是指……即使我变的不再是我自己么?”
没有回答。
因为那不是能用嘴巴来说的,少女所最害怕的最糟糕的情况。
没错。
即使作为“卫宫士郎”的少年,选择了站在少女这边。
但是,只要因为记忆的空白而理所当然的把“卫宫士郎”视为敌人——就像昨天晚上的梦,对着那名白发英灵所做的那样——那么,少年只不过,就是以个应该打倒的“外敌”罢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够允许发生!
慢慢的爬起了身子,少女紧握了拳头。
她并不是因为rider的直率发言而感到愤怒,而是对那个“假设”的现实而感到恐惧。
“樱?!”
因为注意到了少女的动作,rider惊愕出声,“你想要做什么!用你现在的这种身体行来使魔……呃!”
不要紧的。
吞下了那名银色servant放置在自己怀里的魔力结晶,少女无视了rider的制止,将左手举向了黑暗。
无色的魔力在瞬间于体内的魔术回路中奔腾了起来,然后被转化成了深沉的暗色。
红色的光芒在少女的左手上缓缓亮起。
“樱!”
“这是最后的令咒。拜托你了,rider!”
一边以沉重的呼吸压抑着自身体内部的魔术回路中传出的排斥感,少女一边下达了最后的命令,“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保护学长到最后!”
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而少女抬起的左手上,已经没有了令咒的光辉。
“爷爷就由我来阻止!”
按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少女一边咳嗽一边说着,“这是我和间桐家之间的问题……不能继续给学长添麻烦下去了。”
在黑暗中亮起来的瞳孔。
虽然微弱,但那却是属于,下定了决意的,属于“魔术师”的少女之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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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幕·少女の决意·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