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老而不死是为贼”。
——间桐臧砚这个家伙,绝对是已经脱离人类范畴的扭曲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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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言峰这个家伙,真是会给我添麻烦!”
和兰斯洛特一起赶到教会却意外的扑了个空。
皱着眉头站在教堂前的空地处,我打发了周围的乌鸦群帮个小忙。
飞出去的乌鸦没有多久就全部返回,并且带回了我所想要知道的讯息——但是同样的,我也被乌鸦传达的讯息给囧住了。
“出了什么问题么?”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神色不善,兰斯洛特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言峰绮礼这个家伙……好好的教堂不呆竟然跑去和间桐臧砚那个家伙做接触!”
揉了揉太阳穴,我嘀咕了一句,“算了算了,他爱找谁就找谁去,只要别耽误到晚上要发生的正事就可以了。”
“听优你的语气,似乎很不喜欢那个间桐臧砚?”
歪着头看着我,兰斯洛特挑了挑眉,“能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么?很难得看到优你会表现出如此讨厌一个人。”
“真要说起来我也找不到确切的理由……只能说是直觉不喜欢他吧。”
对于兰斯洛特的疑问,我也只能苦笑着这样解释。
间桐臧砚,这个人的资料我曾经在属于教会的调查报告中看到过,而且在送间桐雁夜回去的那一天晚上,我本身也和他接触过。
虽然表面上对外宣称已经隐世不问世事了,可是暗地里却利用魔道秘术延长自己的生命——作为一个统治间桐家已有好几代的怪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远比身为aster的间桐雁夜要危险得多,甚至需要特别注意的一个重要人物。
更别提之前为了寻找圣杯的相关资料,我还特意跑了一趟间桐家。
在那个与其说是“训练场”还不如说是“虫巢”的地下室中,光是我所看到的东西,就已经注定了我不会对那个家伙抱持任何好感了。
不过现在言峰绮礼又或者是间桐臧砚的问题姑且先放到一边,相对于他来说,我此刻更关注的是爱丽丝苏菲尔的下落——因为乌鸦并没有说言峰绮礼带着爱丽丝苏菲尔,应该是交给教会的人员先行转移了。
从乌鸦们传递回来的讯息来判断,现在阿尔托莉亚已经和莫德雷德在艾因兹贝伦那边的森林处遭遇了,而另外一边,赵家的那名遗留英灵,应该也对上了吉尔伽美什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管怎么说,圣杯的名额今天晚上就可以再填上一个了。
而作为“圣杯容器”而存在的爱丽丝苏菲尔,每一名英灵的死亡对她的人格都是一次冲击。
只不过……算了,反正我所需要的是“圣杯降临”而非她本身,她被言峰绮礼带走后结果会变成什么样子并不在我所关心的范畴——但是相对的,言峰绮礼会把她带去什么地方却是我飞关心不可的事情。
这么说起来的话……整个冬木市可以作为圣杯降灵地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四处罢了。
“兰斯,你帮我去两个地方看一下。”
拉过了兰斯洛特,我低声说出了两个地址,“虽然不太清楚言峰绮礼究竟有什么打算,不过毕竟爱丽丝苏菲尔是圣杯降临的必要容器……所以早点掌握住她的下落我也比较放心。”
“我知道了。”
兰斯洛特点了点头,“那么等下在哪里会合?”
“教会好了。”
“好。你自己也小心一点。”
这样说完之后,兰斯洛特就转身离开了。
“真是的,我为什么非要做这些事情不可啊!”
而在确认他离开之后,我一边抱怨一边活动了一下身体,向着言峰绮礼那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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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的不是在于远坂家的儿子,而是在于雁夜本身。对吗?”
刚跑到深山町那边的大斜坡上,就听到了一个沙哑难听的声音。
皱了下眉后我才想起来,说话的人应该是间桐臧砚。
“您要是这么怀疑我的话,为什么不劝阻雁夜呢?”
言峰绮礼的声音随即沉稳的响起。
紧接着,嘎吱嘎吱像是虫群在鸣叫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让我全身鸡皮疙瘩直冒,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灵体化后藏匿于建筑物的阴影之中。
虽然之前就有感觉了,不过这个间桐臧砚,笑声也太过恐怖了吧?
“嗯,该怎么说呢,可以说只是出于我的好奇心吧。我想看你到底是采用什么手段来‘毁坏’雁夜,对这一点我很有兴趣。”
“臧砚,看着为了间桐家奋斗的雁夜的胜算,被这样一点点的毁掉,这可以吗?”
“雁夜的胜算?哼,那种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存在。那种废物要是能夺到圣杯的话,过去的那几场厮杀就是闹剧了。”
“我不太明白。间桐家,不也是很渴望得到圣杯的御三家之一吗?”
言峰绮礼的话刚说完,那边间桐臧砚就冷笑了一声。
“在我看来,远坂家的儿子以及艾因兹贝伦家族的那些家伙们都是蠢货,如果对于上次的最后一战记得很清楚的话,就会明白这第四次圣杯战有些奇怪,就该对此表示警戒。我从最开始就看破了这次的战斗。事实上,从战斗一打响,看看berserker那个不成器的样子,就该明白招来的不是英灵而是跟英灵相差很远的恶灵——圣杯战争的系统毫无疑问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首先我们要弄清楚这个问题。”
听到间桐臧砚的这些话,我也有些惊讶。
圣杯遭受到污染的这件事情,现在基本上只有经历过“污染”的我,或许还要再加上莫德雷德才能隐约感觉到,没想到这个间桐臧砚竟然也能发现其中的不对劲。
“那么到底为什么让雁夜和berserker参与呢?要是你只打算袖手旁观的话,为什么连servant都准备好了?”
对于间桐臧砚的话,言峰绮礼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反问了一句。
“不是,虽说有些令人怀疑的地方,不过好歹是六十年一度的大庆典。看着小孩子们在那儿胡闹也没有什么意思。所以我找到了一个自己能够独自享受这件事的方式。”
即使隐在阴影中看不到那两个人的表情,我也能想象的到此刻间桐臧砚脸上那种扭曲兴奋的歪斜笑容,“当然,假如那个不成器的家伙真抢到了圣杯,那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话虽如此,我也实在是没有那个耐性去寄望这一点。”
这个家伙心里扭曲的程度,也太过变态和恶心了点吧?
揉着自己的眉心,我打从心里决定以后离间桐家能有多远就离多远——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间桐臧砚都已经是这幅德行了,间桐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真是可想而知。
“你……想看自己的亲人的苦恼,竟然渴望到这种程度吗?”
言峰绮礼似乎也有些接受不了间桐臧砚的说法,问出了和我一样的疑问。
“啊,还真是意外。我以为要是你的话应该是可以理解我的呢。”
似乎一点也在意言峰绮礼问题的失礼,间桐臧砚的声音所蕴含的感情,与其说是诧异,更不如说是一种淡淡的失落和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