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分有时就是这么无法理解
当下郭襄将大包袱的尸体扔到城外的乱葬岗。把那一大包的金银财宝分放到近日来遭到抢劫和平日里见过的那些穷苦百姓家里。然后将大包袱的剑插在成都府衙脖子边上,最后再留下一封信,威胁他要是敢声张就将那个大包袱交给城中的富商揭发他们的好事。
办完这些天已将亮,她又迅速赶回黑衣客等待的地方,却哪里还有那人的踪影?折腾了将近一夜,她也疲了,也就寻回客栈休息。
次日醒来便换了男装在城中寻找,希望可以再见到那个黑衣客,将宝剑奉还,可惜她漫步两天毫无所获,想来他也许已经离开成都府,也许躲起来养伤。
第三天早上正在客栈中用早饭,忽见一人从楼上下来在邻桌坐下,身形甚是熟悉,他背了一个特大的包袱,行动很是笨重,他虽已刻意注意,还是被郭襄看出双~腿用力不均,似是一只腿上收了伤。他左手持一包袱,右手空悬,更加吸引了郭襄目光。
那人坐下,向小二点了几道菜,他一张口,郭襄更添了几分肯定,想想好笑,自己在城里寻了两日,想不到这人竟跟自己住在一家客栈。却也不急于上前攀认,只坐在一边打量。
只见那人身材魁梧高壮,肤色黝~黑,服饰打扮眉目之间似中原汉人模样,却彪悍的如塞外胡人。这身形似乎跟他一点也不像,怎么那天晚上一瞥间竟然那么震撼呢?郭襄想着那双蒙面之上的双眼,又想起人皮面具下杨过的那双眼,在记忆里找寻相似的地方。哪知又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人皮面具摘下时那张俊朗非凡的脸,此时这人虽比之少了许多英俊,却也多了不少沉稳。看起来年纪估计和自己相差不多,想是自己女扮男装身形娇小,他才一直叫自己“小兄弟”。
郭襄正盯着那人陷入回忆而不自知,那人早已发觉,说道:“这位小兄弟,不知在下脸上有什么这样吸引你?”
郭襄这才惊醒,万分的不好意思,忙不迭的要解释,那人笑道:“若不嫌弃,过来一起用餐如何?”
郭襄大喜,将自己桌上的东西全都搬到他的桌上,并随手把那把剑放在桌边,那人轻描淡写的瞄了一眼,郭襄见状,便道:“兄台认得这把剑?”
他拿起剑把~玩,还放在鼻尖闻了闻道:”此剑由精钢铸就,剑身虽薄却韧劲足。虽不是世间罕见的的宝物,也可称得上算一把宝剑了。开刃不久,最近才刚刚见血。”
郭襄失笑,这人一副一本正经却还要装一把幽默的样子很是滑稽。”你很懂剑?“她问。
“略知一二罢了,不足为道。”
“哎,兄台谦虚!只一眼便能看出此剑的特征及材质,一定是行家。”这一路上凡是跟铸造打铁相关的人和事,郭襄都没有放过,眼前这个更加不会了。
那人笑道:“这个嘛,也可以这么说。”郭襄大喜,正要继续询问,那人又道:“看小兄弟的打扮,似是远行,现在早饭也已用完,不如我们便走边聊?”
郭襄当即明白他的意思,自从那晚她教训了成都府衙,这几日虽然没再听到强盗的传言,却也有人开始查问百姓,暗地里寻找那天失踪的官兵,此地的确不宜久留了。
不多会两人已出了城门,这是那人方正色对郭襄道:”小兄弟两次救命之恩,尚未言谢,在下特此谢过!”
郭襄见他忽然严肃,便也正经起来回答:”兄台那天已经谢过,何必如此介怀呢。”
“恩,小兄弟~爽快,倒是我显得矫情了。咱们也不要在兄台来小兄弟去的了,我姓穆,叫穆轲,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穆轲。。。”郭襄略略一呆,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却又想不起来,但不容多想即道:“我叫郭襄”。
“哦,郭兄弟,我要往西行,不知是否同路?”穆轲问道。
穆轲,穆轲,郭襄还在回忆,好像这名字就在嘴边,可就是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