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风十三面色微变,站起身道:“就说我走了!”慌忙躲进后面的屏风中,身形之矫捷,动作之敏锐,绝不像一个有病的人!
云飘飘风风火火地闯将进来,见里面只有孙涛一人,诧异地道:“十三呢?”
孙涛忙道:“公子已经走了!”
云飘飘望着孙涛,忽地上前一步,扭住他的耳朵道:“他去哪儿了,你要是敢骗我,我拧掉你的脑袋!”
“小的哪敢?公子说他很久没来长安,说是去钟鼓楼看看!”
云飘飘将信将疑望着孙涛,慢慢地松开手,道:“你……没骗我?”
孙涛苦笑道:“小的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敢骗小姐,公子真的去钟鼓楼了!”
云飘飘喃喃地道:“连路都走不稳,去钟鼓楼干什么?”转身而去。
风十三从屏风后面转了出来,不停地咳嗽,刚才忍了半天,着实憋得难受。过了好半响才道:“有拿到状元楼的帐目吗?”
“没有,状元楼的帐目都锁在地宫,有十三层机关,外人根本就进不去。而且状元楼的帐都是不记名的,就算拿到也查不出谁是买凶之人。”
“我得尽快赶回江南,你带人跟我盯住七星楼,这次要是再出差错,神仙都救不了你!”
孙涛听他这样说,暗中松口气,知道自己吃饭的家伙算是保住了,问道:“公子还有其他吩咐吗?”
风十三道:“派人盯住飘飘,别让她惹祸!传令三帮十八派,叫他们别轻举妄动,翠月山庄惨遭灭门,我现在还没精力去追查凶手,我不想在花红事件未了之前,其他门派也步其后尘。对那些心存二心的帮派,更要严加警戒,别仇人未到,自己先乱了阵脚,你先去准备马车,我明天回江南。”
孙涛刚一走出房间,忽地瘫痪在地,全身竟然使不上半分力气,刚才虽说什么事都没做,却比翻过七八座山还累,后面跟着的两名剑手见状,一左一右,将他扛了起来,向外走去。
第二天,天刚破晓,风十三的马车便出了朝阳门,而风十三会武功的消息也传出长安城。
城南十里,一辆异常华丽的马车在官道上飞驰,扬起漫天尘土,而车把式却仍嫌快马跑得不够快,不停地挥舞着马鞭,抽打着马屁股。
突然,只听“哗啦”声响,前方的一棵大树,枝叶忽地向两边一分,一位青衣剑手电闪而出,俯冲而至,穿过马车,带出一股血箭,消失在茫茫旷野中。
清水沟,同样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奔驰,突然一位手执双钩的蒙面人疾冲而至,双钩一分,划出两道白光,交错在一起,袭向车厢。
车厢顿时断成上下两截,车中的人儿,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身体与头便离别开来,蒙面人同样未作停留,消失不见!
子午谷,一人从悬崖上飞扑而下,双手握刀,将马车劈为两断,也劈开马车上的人儿,消失在谷的尽头。
大王庄,古树下,忽地刮起一阵旋风,一人飞旋而至,踢飞了车盖,也踢爆了人头,旋风般地消失在茫茫尘土之中。
潼关,一位锦衣剑客站在孤寂的山口,在他的面前同样是一辆非常华丽的马车。
赶车的不认识这位锦衣剑客,却认识锦衣剑客手中的那把剑,一把用黄金做的剑,也是江湖中独一无二、最名贵的剑。
“黄金剑,赵二狗!”
车把式一看,急忙调转回头,不停地挥舞着马鞭,抽打着马的屁股,那马放开四蹄,没命狂奔,两边的树木不停地向后倒退。
赵二狗冷笑一声,闪身入林,借着树枝的反弹之力,飞跃腾挪,转瞬间便追上马车,一个飞腾,长剑一挥,迸出一股血箭,那马还来不及嘶鸣,便栽倒在地,马头则滚落在一边。
车把式望着赵二狗,目光闪烁不定,假装很硬气地道:“赵二狗,你想干什么?”
赵二狗长剑横摆,冷笑道:“黄金剑出鞘,白银万两到,你说俺想干什么?”
车把式道:“值钱的是我们堂主,不是我们公子,你……你找错人了!”
赵二狗冷笑道:“一个病怏怏的风十三当然不值钱,一个杀人于无形的风十三却值三万两。你一个下人,俺不杀你,你走吧!”
“你想杀他,先杀了我!”
车把式怒叫着长身而起,飞扑而至!
“黄金剑出鞘,白银万两到,你不配死在俺的黄金剑下!”
赵二狗冷笑着,飞起一脚,闪电般地踢在车把式的腹部上。
车把式一身惨哼,侧飞出去,撞倒在旁边的大树上,只觉全身骨头欲裂,半天都爬不起来,双目充满怨恨,狠狠地盯着赵二狗,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