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风行见此少女,不知其来路,原想到下家酒肆的,但独孤然实在是熬受不住,只得走进,坐在东厢的台前。
公孙玄也没想到自己刚才打劫的竟然是这样的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女,更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少女看似那样柔弱,武功却是那样的高深,在她那明亮的容颜下,也不敢多看,埋头喝茶!
就在这时,忽听东面响起一阵尖锐的呼啸声,一颗烟火在空中炸裂开来,是七颗星星,紧接着,南北西又各响起一颗。
独孤燕面露喜色道:“爹,咱们的人来了!”
公孙玄则提醒道:“小姐,现在贪狼、武曲及破军都已叛变,他们联系的方式也是这七星烟火,咱们不能掉以轻心!”
厉风行沉吟道:“这好办,等他们到来之时,不让他们接近楼主便是!”
那少女见这边似乎有事发生,不愿在此多作耽搁,饭还未吃完,便与那车把式,匆匆而去,留下一股淡淡的幽香!
独孤燕走到屋外,也向空中发出求助信号,没过多久,傅莫亭浑身是伤走将进来,听他述说才知,不是这几天贪狼没来追踪,而是傅莫亭带着一干兄弟拼死相阻,加上其他分坛的弟兄们,陆续来援,才未能得逞,而当日随独孤燕来的两百弟兄,如今只剩下七八个人了。
独孤燕看着伤痕累累的傅莫亭,内心也是异常激动,也异常难过,说道:“傅香主,都是我父女连累了弟兄们,独孤燕向你们陪礼了!”
傅莫亭忙道:“小姐千万不能这样说,保护楼主是我们的职责,更何况现在也不是说这些客气话的时候,贪狼跟巫小奈已合兵一处,守在一线天,咱们要回七星楼,还不知有多少凶险呢!”
说话间,又有三人闯将进来,满是血迹,就像三个血人一样,可见斯杀之惨烈,此三人正是七星楼下面的三个香主,袁绍刚、贺卫东跟于时乐,紧跟着,便闻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又有不少七星楼的剑手赶到,只不过他们都没进入酒肆,而是分散在酒肆外面,背对酒肆,担起护卫之责!
独孤燕见来的这些人,都是父亲的心腹,平常没少受七星楼的恩,心中稍安,在草草地吃过午饭后,早有人从大户人家,购来一辆马车,让独孤然坐在马车里。
来的虽说是信得过的人,但难免里面混有贪狼、破军的人,厉风行跟公孙玄仍是护在马车的左右,除少数几人外,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而独孤燕则是前后奔走,不停地调配着人手,对那些受伤的武士,也集中起来,安排专人看护。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龙凤客栈前行,还未走出三里地,便闻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七八个不知来历的江湖人士,正骑马狂奔而来。
傅莫亭连问三声,对方都未做回答,七星楼如今可说是风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宁可杀错,不可放过,见来人不答,还未待傅莫亭下令,早有刀斧手上前,一阵乱砍,将来人尽数斩于马下。
厉风行远远看见,也忍不住摇头叹息,日幕时分,大家是有惊无险地来到龙凤客栈,当他们进入龙凤客栈时,不觉傻了眼,龙凤客栈根本就没有房间,早被风云堂的风十三跟中华镖局的童向南占据,看他们的样子,也不像是来吃肉喝酒的。
如果换作平时,独孤燕一定不会管什么风云堂,更不不会管什么中华镖局,一定会上前去,赶走几个人,腾出一个房间,让独孤然住,但现在不是平常,这些人来的目的,应该是非常明显,那就是趁你病,拿你命!
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只得将马车停在客栈的外面,而独孤然则在马车上休息。
堂堂七星楼的楼主,江湖上只手遮天的人物,如今竟然找不到一个遮风蔽雨的地方,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但这却是不争的事实,独孤燕看着父亲受累,忍不住暗自落泪!
刚歇息没多久,云傲天也带着秋栖梧、叶知秋、钟离愁还有小刀来到客栈,云飘飘见状,忙叫风云堂的弟子,腾出一间上房,两间下房让给他们!
云傲天没有搬进房中,而是来到独孤然的面前,公孙玄与厉风行见状,忙护卫在两侧,生怕云傲天暴起伤人,以云傲天的武功,他要伤人,着实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