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丢掉一张手卡,特殊召唤僵尸杀人狂(攻2000、防1500)攻击表示!”基勒毫不客气的把手里六张宝贵的手卡扔进了墓地里一张,然后将另外一张手卡放在场上,“这虽然是张五星怪兽,但是只要玩家以丢弃一张手卡为代价,这张卡就可以从手卡中特殊召唤。而且以这个效果成功召唤的场合,对方要选择自己手里的两张手卡丢进墓地里。”
“两张?真是灾难…”虽然惊惶失措的城之内无论从口气和表情都看不出有什么破绽,但是他漫不经心的把两张手卡丢进墓地的举止却给了基勒一种“这小子在装傻”的感觉。但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发动成功了,这是事实,在对方场上的盖牌直到现在还没有翻起,说明那是反击卡的可能性相当的小,尽管如此,他还是要小心翼翼的博上那么一博。
“刚才的召唤是特殊召唤,现在我还可以再通常召唤一次!我召唤不归人(攻1000、防1200)攻击表示,然后付出1000分,从手上发动魔法卡‘弁庆的七武器’,在这张卡发动的回合内,对方不能发动任何反击性质的魔法、陷阱和怪兽效果!然后我再用僵尸杀人狂对玩家进行直接攻击,腐朽的断刀!”
“呜…!”从基勒场上跃到城之内的面前,高大的僵尸举起手中带着腐臭味的刀划过城之内的身体,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立刻伴随着消失的2000点生命值贯穿了城之内的全身,几乎让他当场瘫倒。
“嘿嘿,用1000点换2000点,这个交易还是很划算的。”基勒又发出一阵不自然的奸笑,仿佛坏人要坏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般(当然,城哥是例外…),“现在,我的生命值是1100点,你的生命值是1300点,我们的差距已经缩到200点了,不是吗,嗯?”
城之内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对手,虽然自己也有因为一点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的时候,但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只有自己才会有这种小小的恶习。
“我盖上一张卡,回合终了。”
“我的回合,抽卡!”在看到自己抽出的卡片的那一瞬间,城之内几乎已经可以断定自己拿到了胜利的希望了,现在他所差的,只是等待着对方的求饶而已。
“我从手里召唤漆黑的豹战士(攻2000、防1600)攻击表示,然后从手里发动仪式魔法‘灭界侍者的降临’,从手里献上忍犬汪达≈183;多格和传说的剑豪≈183;正树两只四星怪兽作为祭品,特殊召唤七零八落侍(攻700、防800)攻击表示!”
“七零八落侍?”看到出现在城之内场上的大头娃娃般的侍者,基勒先是一愣,而后便哈哈大笑起来,“小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场上的僵尸杀人狂有2000点攻击力呀,漆黑的豹战士也就罢了,你还弄个只有700点攻击力的玩具出来作什么?是在玩木偶戏吗?”
“没错,马上就让你看到一场好戏!”城之内伸手一指场上的七零八落侍,“发动七零八落侍的特殊效果,将我墓地里的所有战士族怪兽除外,将它的攻击力增加除外的战士族怪兽数量乘以700的数值,防御力增加除外的战士族怪兽数量乘以800的数值!我墓地里可以除外的怪兽是五体,全部除外后七零八落侍的攻击力是4200点,防御力是4800点,足以压倒你的僵尸杀人狂!”
“哼,那又如何?”虽然七零八落侍的效果强到令基勒心惊肉跳,但一想到自己场上的盖牌,他就马上理直气壮起来,“有本事的话你就尽管打过来,我会好好招呼你的!”
“说的也是,虽然七零八落侍可以收拾掉你的僵尸杀人狂,但是击穿后的直接伤害也只有区区的700点…”城之内装模作样的咕哝了一通,然后带着狡诈的表情举起了手中的另外一张卡,“那么这个又如何?我要发动手里最后一张卡片,将这张卡和场上的漆黑的豹战士融合!”
“那…那张卡是…!”看到在城之内手中的卡片浮现出奇特的光芒,基勒的两眼都瞪圆了,“神之卡…不,传说之龙!?”
“我将手里的海鲁默斯之爪与漆黑的豹战士融合,化为特殊装备卡‘黑豹突枪≈183;海鲁默斯’装备在七零八落侍身上!然后按照七零八落侍的攻击代价,献上我一半的生命值,用装备了‘黑豹突枪≈183;海鲁默斯’的七零八落侍对僵尸杀人狂发动攻击,必杀≈183;粉碎的突刺!!”
“打开盖牌!”基勒带着那种并不镇定的从容感按动了盖牌按钮,可以看得出,他其实对自己的处境是感到非常惊慌的,“发动陷阱‘神圣护罩镜面反射’!怎么样,我不止和你一样有禁卡,还有不止一张,这样一来,你可以确定你失败的理由了吧!”
“你也配用神圣这两个字吗?”城之内的脸上露出了少有的严肃之色,他已经给眼前这个无赖式的干部所激怒了,“发动‘黑豹突枪≈183;海鲁默斯’的特殊效果,当装备此卡的怪兽存在于场上且对方在战斗阶段发动卡片效果时,那个卡片的效果无效并被破坏掉,同时给予对方的生命值500点伤害!你自己作的孽,你自己去偿还吧,两手沾满血腥的屠杀者!”
在城之内的呼声中,七零八落侍一枪刺穿了僵尸杀人狂。这一枪余势不止,连着僵尸杀人狂的整个身体直刺进了位于后方的基勒的胸口。基勒发出类似于鸟类般“咕”的一声怪叫,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只有1100点的生命值在七零八落侍的击穿效果和“黑豹突枪≈183;海鲁默斯”的特殊效果下掉落到了零的位置。刚才还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屠杀者,转眼间就成了被人践踏的泥土。如果他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不知会作何感想?
因为受到黑暗决斗的伤害,城之内在发动最后的攻击后便双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了一阵气,然后大声的对着跪倒不起的基勒大吼:“最后再告诉你一件事,别总是小子小子的叫我,我是战胜你的火焰决斗王,强运的城之内克也!给我记好这个名字!”
不管基勒是否能记得住这个独特而拗口的名字,他是再也没办法回答对方了。借助黑暗决斗的力量,传说之龙对于灵魂的伤害威力绝对不可小视,在暗黑界臭名昭著的屠杀者≈183;基勒甚至没有使用备用灵魂的机会就被城之内连肉体带灵魂一起化成了一尊跪在地上的泥塑,那模样就像是在忏悔自己的罪行。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倒也不错,至少可以不必担心因为杀害生命过多而遭到更严厉的天谴了。
“呼哈哈哈哈,可算是结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城之内打从心底发出痛苦的叹息。此刻的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听身后的三人在说些什么,有的只是一连声的抱怨。
“可恶啊,摊上这些比冷面汤还冷的观众,从始至终也没有人给我加一声油,为什么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啊?”
就在城之内和基勒决斗得热火朝天时,暗貘良也做出了心中的决定。这并不是因为顾忌到有亮在场,而是对于从小就一起长大的姆特,他打从心眼里不愿意用怀疑的目光去碰触她美丽的心灵。
“以前的事情…我不会再提了。离开这些人,和我一起到华路达那里去吧,有我在,不会让你吃亏的。”
“从你刚才的口气来听,这话很没说服力呢。”亮不醒倒好,一旦醒过来,马上就针对暗貘良开始了一连串的奚落。以本性来说,他其实并不是那种碎嘴子的人,但是对于没有好感的人,他可从来不会客气。(以后的日子里,他虽然随着年龄的成长学会了“内敛”而不再毒舌如剑,但那份个性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你这外人少插嘴,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暗貘良瞪了他一眼,转身扶住姆特的双肩,“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和这些人在一起只会增添你的不快罢了。”谁知此话一出,姆特却用力的摇着头:“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我要和他们在一起,阿蒙王在看着我呢…”
“阿蒙!?”联想起刚才姆特的话,这个名字一下子勾起了暗貘良心里的怒火,“那个混帐家伙在哪儿?带我去找他,我要把这个坐收渔利的小人收拾掉!”
“不行!你不能伤害阿蒙王!”姆特紧紧抓住作势准备离开的暗貘良的衣袖,声音里都带出哭腔来了,“他…他以前待我很好,从来没有亏欠过我的地方,你不要去找他的麻烦…不要…”
“以前很好?那现在呢,现在他把你当成什么?”暗貘良大声的吼道,“老实说,阿蒙王是谁?是那个整天笑嘻嘻的歌特,还是那个冷冰冰的刃?”
“是…是歌特…”姆特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像一只蚊子在叫,“刃…附在刃身体里的是凯欧斯,是我和阿蒙的孩子…”
“是吗…”暗貘良的声音也低了下去,似乎有些消沉,“我不知道原来你们的感情是那么好的,连孩子都有了…”
(这…这个气氛太不好了,我真的应该继续在他们旁边呆下去吗?)
看着眼前两人紧张的气氛,亮觉得尴尬万分。本想拔腿一走了之,但又怕暗貘良会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所以也只有尽量往后缩缩,却不敢把视线离开二人半分。
就在众人沉默不语的时候,暗貘良胸前的千年智慧轮突然微微跳动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暗貘良给这奇特的反应惊醒过来,低头向胸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