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淡线条下江面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视觉效果。</p>
就像……蛛网。</p>
“江水有问题？”</p>
诸葛望岳眼神有赞赏。</p>
直入话题，诸葛望岳说道：“二十年前，南海出大妖，洛江天水口百里赤潮，水草封河，画中就是当初南平郡洛江水面的一幕。”</p>
几乎就是一点即透。</p>
宁长安直截了当开口：“琅琊郡水草案事发，朝廷想到系姬怀赢使的手段。先生想到的却是东海荡妖。”</p>
“继续！”诸葛望岳说道。</p>
“姬怀赢平乱，洛河舟逃逸，然真正内幕则是星宿派老祖投靠姬怀赢。以此类推，不排除一种可能，姬怀赢南海荡妖凯旋，得到朝廷嘉奖。但真正兴风作浪的大妖悉数被姬怀赢招揽，先生猜测琅琊郡水草案便同二十年前出现的妖物有关系。”</p>
“对，就是这个道理，所以此行要慎重，圣皇钦点，你可以自行挑选人员，到钦天监时点名江南。”</p>
宁长安一愣，“这是人名？”</p>
“一境术士，望气术、阵法、符箓都有不俗造诣。”</p>
宁长安大喜。</p>
原本想着钦天监二品术士丘天策，明镜司大掌柜就这样给自己推荐了个强中手。</p>
不过名字，也真秀气。</p>
“还有什么要了解的！”诸葛望岳问。</p>
宁长安态度端正，眼神明朗：“林大人说明镜司底蕴丰厚，要我不要空手而出。”</p>
“林大人是这样说的！”</p>
“是的，怕言辞表达欠火候，一字不漏转述”</p>
明镜司大掌柜脸上真有了笑意。</p>
“到重明楼，自己挑！”</p>
“去吧！”</p>
夜色彻底落下，天孤楼大紫衣莫峨眉陪同宁长安出明镜司。</p>
不久之后莫峨眉现身在天心阁。</p>
“宁长安取了什么？”诸葛望岳问。</p>
“三把长刀，刀谱十本，拳法、掌法各七本，剑谱四本、丹药一盒，防身法器四件，还有……”</p>
“还有什么，兵甲丸也被宁长安取走。”</p>
“这个宁长安……有点出乎预料呀！”诸葛望岳笑。</p>
“法器烟雨呢？”</p>
“在四件之一！”莫峨眉回复。</p>
诸葛望岳脸上笑容稍微有点僵硬。</p>
“拿的是什么丹药？”</p>
“钦天监利用宁长安所给神木炼制的柔神丹。”</p>
“柔神丹只有十粒。”诸葛望岳声音有点发飘。</p>
“都拿了！”</p>
明镜司外的大街，天心阁灯火倒影在地面月色当中，宁长安一身轻快，走出去的时候顿然有了如芒刺背的感觉。</p>
稍微回忆了一下重明楼时莫峨眉含沙射影指点，自己拿法器丹药的场景，宁长安流光飞舞消失在了幽暗的街道上。</p>
收获真的很丰富。</p>
明镜司天孤楼。</p>
莫峨眉有点出神的看着手中成人拇指大小柔神丹。</p>
丹药是宁长安送的，从明镜司拿的。</p>
莫峨眉感觉合理又不合理。</p>
真的好矛盾！</p>
宁长安当初在小院对莫峨眉说男人是逻辑主义典范，女人是形式主义专属。</p>
诸葛望岳让宁长安想拿什么拿什么，但却没料到莫峨眉实在，介绍的全部都是顶级货。</p>
得柔神丹，宁长安赠送莫峨眉一粒，宁长安的逻辑中合情合理。</p>
大紫衣莫峨眉却拐不过弯来。</p>
一脸的纠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