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吗的,弄把破枪还他吗跟我装大哥了,我他吗当年玩枪的时候,他还是个蛋呢。电话给我,我找老大要人,我就他吗不信了,弄不死他!”缓过来的范老二接过小弟拿过来的电话,就要开始打电话。
一直站在旁边的武警战士终于忍不住,小声对范老二说道:“老板,我看这件事绝对不简单,那小子拿的枪好像是美制的9,烤蓝跟做工都非常精致,绝对不是黑枪,也不是东南亚朝鲜那边走私过来的。”
范老二举着电话,习惯性的摸了摸光头问道:“啥意思?”
“如果是黑枪,做工或者烤蓝都不会很新而且外观会有瑕疵,但是那小子拿的那把枪非常新,做工非常细致。”看范老二和一群小弟一脸迷瞪的看着自己,小个子战士只好直截了当的说道:“我怀疑那小子的枪,就是从某个机构里拿出来的手枪!9不在现役用枪序列,如果他拿的不是一把黑枪,那么只能说明这里的水太深了。”
不得不说,这个小个子分析能力极强。能从一把崭新的枪上找线索,而且能摸个八九不离十。
“万一就是一把黑枪呢?”
小个子武警摇摇头,范老二找支队领导借调了他跟着,他并不是范老二身边的马仔,本来以为领导指派的工作很轻松,还能跟领导搞好关系。结果没想到现在的事态已经超过了预期的发展。这里的水绝对不是一般的深,真要是掺和进去,搞不好就得折。
“老板,我应该是没看走眼。”话说到这,再多说就没用了。小个子武警战士已经打定主意,真要是范老二不知死活非要从东北再调人过来,自己就给领导打个电话,找借口回去。
范老二也有些惊疑不定。按理说燕京这地方自己也混了几年了,平时有喝酒闹事的大多是推推搡搡骂几句,掏出电话装模作样的斗个狠耍个威风。
偶尔有打电话叫来几个社会人模样的也都是镇镇场子吓唬吓唬对方,装成一副老大的样子训斥几句,然后双方和解了事。
连火拼这种在东北地区夜生活常见的场景几乎都没有,更不要说动枪这种涉及到高压线的事了。
“这小子进来的动手的时候没动枪,当时那么多兄弟拿着砍刀围着他他都没动,反而是到了车里对老板你动了枪。。。。”
话说到这,范老二要是再不开窍,那就是傻瓜了。
“算了,明天我找人打听打听,不过今晚是绝对不能让他来的,我先休息休息。”范老二心烦意乱的看了看电话,叶天那边再也没有打过来。
伤筋动骨又失血过多的范老二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众马仔在病房里也是东倒西歪,有的上车打着火,将座椅放倒睡,有的则蜷缩在病房的沙发上,病房门口只留下两个一脸倦意不断打哈欠的马仔把门。
虽然这里连一个看场子的都没有,但是却没人敢在这里耍横。两个马仔站在门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但是依然抵挡不住哈欠连天。
“你站会,我去尿尿,草,差不多咱俩该歇歇把耗子换过来。”一个马仔拎着裤腰带走进处在医院门口旁边的卫生间,掏出家伙尿尿。这时候外面走进来几个人,旁若无人的哇哇大声喧哗着。马仔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几个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
走进来的几个人倒是没注意这个马仔,在酒吧动手的时候,这小子站在外围,还没来得及冲过去。叶天恰巧就挨着他尿尿,撩起衣服的时候,马仔甚至看到了叶天后腰上别着的手枪!
只要这么迅速的伸手一拽,这手枪就能在手上了!马仔咽了咽口水,脑子里天人交战着。他距离叶天仅仅有半米都不到,这地下黑医院卫生间根本就不大,还没进来就一股尿骚味,站进来五六个人就已经是极限了。
马仔装模作样的抖搂抖搂家伙上的尿液,提上裤子拉起拉链。他已经决定从叶天身后走的时候直接将枪拽出来,然后顶在叶天的头上,让他到老板面前跪下磕头赔罪。老板的面子找回来,以后在燕京或者回东北都亏待不了自己,自己也能独立带着一群马仔看场子收钱了。
马仔幻想着马上就要到来的美好生活,将衣服放下,装作尿完了从叶天身后向外走过去。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手也在微微的发抖,这感觉像极了马仔第一次砍人之前的感觉。
就在马仔瞄准叶天撩起衣服下面的手枪,准备动来的时候,就听见叶天头也不回的说道:“你要是敢抢我的枪,你就活不过今晚了。”
马仔的手如同闪电般伸出去,眼看就触摸到那把带着体温的手枪了。听到这句话,立刻如同石化一般站在原地,手伸出去也不敢再收回来。
叶天尿完尿,跟几个一脸不屑的胖子一起看着马仔。
“走吧,带我见见你老大。幸亏你没摸我的枪,尿完尿不洗手,你这手该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