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纤细的手指磕了磕桌子,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要我说,这个什么副厅就交给我,这小子身处最高层,内幕肯定掌握不少。他和金三角之间的联系,一定是阿美来回传递的。就像你说的,这些人疑心最重,平时怕定位可能电话都不敢带,所以抓阿美是一定的,而这个副厅才是真正的重点。”
“不行!这个副厅分量很重,万一出了什么岔子,首长会十分被动的。而且这个人具备反侦察能力,不是那么好搞定的。”
叶天冷冷一笑:“咱们都知道,金三角的卧底可能已经被发现牺牲了,你就不想报仇吗?”
营长看着叶天,一字一顿的说道:“想,我恨不得剥了这些人的皮,可是。。。。”
叶天摆摆手:“好吧好吧,真是怕了你了。那就一起抓阿美吧。”
营长点点头,只有蝰蛇注意到,叶天的眼神,死死盯在那个副厅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上。
“走,喝酒去!”大家坐在一起研究到九点多,营长大手一挥:“他妈的死里逃生,庆祝庆祝去。”
一行人兴奋的走出宾馆,就坐在宾馆下面的小吃店。
五个人点了鸡豆腐火烧猪等一些普洱市的小吃,又要了两箱啤酒,老板顿时乐开了花。连忙将泛着白霜的冰镇啤酒抬上来,又敬了两个小菜。
“来,咱们先敬叶天。”菜还没上来,营长端着大碗将啤酒倒满,举杯说道:“没有叶天,咱们现在估计都是死人了。”
五个大碗碰到了一起,大家举杯都干了。
“老大,我酒量你可知道,今晚还要干正经事,你可别把我喝多了耽误事。”五个人里,营长跟蝰蛇是参与战斗的。另外一个小邓和戴眼镜的男子是属于文职人员,并没有参与战斗。
“娘们!”营长倒满第二碗:“叶天是咱们山鹰的恩人,天大的事,也打不过救命之恩,第二碗咱们干了!”
叶天举起碗,笑嘻嘻的说道:“我说老大,咱们都是战友了,你就别客套了,这么客套我喝酒不自在。”
两碗凉啤酒下肚,舒服的蝰蛇直哼哼。
“这位是咱们山鹰里的状元,你管他叫眼镜哥就行了,我们这些大老粗除了打仗,别的都不太行。这状元除了不会打仗,别的都行。”大家哈哈大笑。
叶天跟眼镜握了握手:“我除了学习不行,其它都会点,属于看见书都想睡觉的。”
眼镜两瓶啤酒下肚,赶紧吃了两口菜。脸红得如同猴屁股,说话也有点磕磕巴巴的。
普洱市天气炎热,营长他们谁也不喝白酒。小邓跟眼镜几瓶啤酒下肚,回身找了几张椅子并到一起呼呼大睡。
此时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一天的暑气渐渐退去,三个人干脆直接搬了桌子到外面喝酒。
特种部队里的大兵,没有不能喝酒的。像营长和蝰蛇,平时跑个三十公里拉练,十公里武装泅渡,做五百个俯卧撑就跟玩一样。体质好,酒量自然就比平常人大。
叶天就不用说了,小时候偷喝老爹的烧酒,就能赶上两个成年人的酒量,现在基本都快对酒精免疫了。
营长和蝰蛇对这个叶天充满了好奇。这小子就如同浑身上下包裹了一团迷雾一般,越看越看不透,就连身份证都是假的。
三个人大碗咣咣的干,一会功夫两箱啤酒就下了肚。即使如蝰蛇和营长,喝这么多啤酒自然也要上厕所。
看蝰蛇坐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叶天忍不住说道:“你去尿尿又没人说你,扭来扭去的还以为你痔疮犯了呢。”
营长哈哈大笑,蝰蛇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跑到树丛里撒尿去了。
“叶天,你原来到底是哪个部队的?”营长放下大碗,目光灼灼的看着叶天。
叶天笑着摇摇头:“你懂的,不能说。”
营长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知道,而且你在这里肯定也呆不长,执行完一些任务,你就会回去对不对?”
叶天心说我执行个毛任务啊,我就是碰巧遇到这事了。
两个人正说话,就听见蝰蛇那边的树丛有人争吵,两个人都没当回事,继续喝酒聊天。
过了一会,蝰蛇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纸擦了擦手上的血。
“真他妈晦气,喝酒还能遇到喝多了找茬打架的。”
看叶天盯着自己手上的血,蝰蛇笑了笑:“不是我的,也不知道是那两个人谁的,来来,咱们继续喝酒。”
山鹰本身就是特种精锐部队,平日里穿着军装纪律严明,现在出来干这种事,在路上喝酒打架那就不算事了。叶天那是给他根筷子他就敢拿着当金箍棒大闹天宫的主儿,更不会把这种小事当回事。
三个人又要了两箱啤酒,聊着部队里好玩的事,说着不着四六的话,吹着不知真假的牛皮,一时间好不快活。
正喝着酒,两辆吉普车从西向东开过来,开过去之后一个猛烈的刹车,车子又迅速倒了回来。
车子上下来了七八个人,除了两个身高体胖的壮汉,其余六个人看上去都是普洱市的本地人。
营长和蝰蛇回头看了看,都没动地方,叶天更是头都没回,举起大碗跟两个人碰了碰,继续喝酒。
一个当地人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蝰蛇旁边,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跟没事人一样的蝰蛇。
“还有心思在这吃曼曼?”蝰蛇慢条斯理的夹了一口菜,斜着眼睛说道:“国家普及普通话这么多年,还不会说?”
那人一听蝰蛇这么一说,顿时跟一起来的几个人哈哈大笑。
“是你刚才动手打的我老表?”
蝰蛇点点头:“我站这撒尿,他走过来冲我裤腿尿,这就是今天我有事,要不然他那根蚯蚓大的玩意我都能揪下来喂狗。”
“先不说这个,你打了人,怎么解决?”
“你说怎么解决?”
那个人冷冷一笑:“拿十万块钱了事,没有钱,剁一只手一只脚。”说完,撩起衣服将一柄锋利的咣当一声扔在桌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