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在军营,老王爷在吃午饭。
刚刚歇筷子,小厮就跑进来道,“老王爷,佛堂出事了。”
老王爷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佛堂的丫鬟被蛇给咬了,大姑娘受了惊,跑去了牡丹院,”小厮回道。
谢锦瑜被王爷禁足在佛堂反省。
没有王爷允许,她跑出佛堂罪加一等。
但佛堂有蛇,还咬了丫鬟,谢锦瑜再待下去,恐有性命之忧。
“佛堂的丫鬟怎么样了?”老王爷问道。
“不是毒蛇,但丫鬟也吓晕了,”小厮道。
老王爷眉头蹙紧。
之前牡丹院着火,就是蛇引起的,有人故意为之。
这一回难保不是。
老王爷心里猜测,但不好管这事,打算等王爷回来,让他处置。
牡丹院内。
谢锦瑜扑在南漳郡主怀里头哭。
虽然知道这就是个计谋。
但谢锦瑜毕竟胆小,看着蛇在自己跟前游走,好像随时会扑过来,她还是吓的后背发寒。
她这辈子都不要再踏进佛堂一步了。
南漳郡主宽慰她道,“别怕,娘不会再让你回佛堂了。”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南漳郡主还请了太后帮忙。
安抚好谢锦瑜,太后的人就到了。
太后打盹,“做梦”梦到谢锦瑜被横梁砸伤,吓醒了,担心谢锦瑜在镇北王府出事,太后传召谢锦瑜进宫陪她。
要是谢锦瑜还在佛堂反省,可以回绝太后。
但佛堂才刚刚出现蛇,太后就做梦梦到谢锦瑜出事。
虽然是过于巧合了些。
但太后素来疼谢锦瑜,有所感应也未可知。
南漳郡主巴不得送谢锦瑜进宫陪太后,不等王爷回来,她就亲自送谢锦瑜进宫了。
南漳郡主被王爷请封为侧妃,颜面尽失,连带着谢锦瑜的郡主之位也飞了。
这些天炎热,京都没什么宴会,大家闺秀走动也少,要是参加宴会,谢锦瑜就会感受到别人待她没以前热情了。
这样的落差,南漳郡主知道谢锦瑜接受不了。
把人往太后跟前一送,陪太后十天半个月,别人就不敢再因为她只是镇北王侧妃而轻视谢锦瑜。
尘埃落定,便是王爷下朝回来知道这是个阴谋,也奈何不了南漳郡主什么。
何况这回做的滴水不漏,逮不了证据。
永宁宫。
太后躺在凤床上,神情憔悴。
南漳郡主坐在床边,向太后认错。
她被封侧妃,不止丢了自己的脸,也丢了太后的脸。
太后本来对南漳郡主恨铁不成钢,但见她这样,又不忍心再责怪她什么。
她虽然贵为太后,又何曾得到过先皇的心。
不过男人的心要了也没有用,权力和地位才是最重要的。
对于南漳郡主没能封为正妃这事,太后心底堵着一团气呢。
虽然王爷承诺半年后封南漳郡主为正妃,但太后并不满足,因为那是南漳郡主以死相逼得来的。
真被封为了王妃,只怕也会受人耻笑。
南漳郡主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亲如母女,两人说着体己话。
知道南漳郡主想要豁出去毁了王爷的深情,太后没说什么,这是后宫惯常用的伎俩。
太后用过,也见别人用过。
李嬷嬷想起来件事,道,“成王妃好像又有了身孕,她比郡主还年长两岁。”
南漳郡主望向李嬷嬷。
太后反应过来,看着南漳郡主道,“你若再有身孕,哀家一定能逼镇北王立你为正妃。”
南漳郡主儿女双全,还真没想过再怀身孕。
何况这些年她和王爷就没有再同床共枕过。
老夫人逼着王爷每月至少在她屋子里睡六天,不过是去了又走,无人知道罢了。
这样她怎么怀身孕?
难道又要和以前一样?
南漳郡主心底涌起一阵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