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周自横抿了一下唇，没有说话。
毕竟今天刚受过周自横的恩情——虽然也不是他自愿的——沈归远还是客气的问候道：“我在新闻上看到你得奖的消息，还没有来得及恭喜你……”
“学长要送我什么礼物？”
沈归远愣住了。
送礼物也是在学校的惯例。
那时候周自横在学校各种参赛，像什么辩论赛、诗歌朗诵比赛、校园明星大赛，甚至省市级的比赛，只要得奖了，沈归远总是会一个什么礼物给他。
礼物没有什么固定模式，有时候直接请他吃一顿饭，有时候是给他买一个小工艺品当礼物，都是沈归远想到了什么就给什么。
他礼物给的随意，但是周自横接的却并不随意。
沈归远请吃的饭，周自横会保留一双那个餐厅的筷子。
沈归远送的工艺品，周自横准备了一个大柜子，专门保存着。
从前沈归远并不知道，他给什么东西都是随意，从来没有想过周自横会怎么处理。
直到他毕业那个时候，周自横才亲口说出那些礼物的去向。
那个时候沈归远只觉得震惊和难以接受，现在想来，他当时的反应真的是有点太伤人了。
也是因为这个，沈归远对周自横的愧疚只深不浅。
而现在周自横旧事重提……
沈归远又开始纠结了，自己现在能送他什么礼物？
“学长不介意的话，可以送给我一个拥抱吗？”
沈归远被惊住了。
周自横低垂着视线，也不看他，就仿佛说出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