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周自横去了另一间空教室的沈归远此刻也是忐忑不安。
整个剧组无差别被训了一圈，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挨训——怎么想，待会回去也要被大家群殴啊！
更何况，这样盛气凌人的周自横气场全开，真的是将他整个人都压制住了，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起了。
虽然说他一贯在熟人面前作天作地的，但是面对这样的周自横，也是万万不敢犯蠢的。
他悄悄抬头朝着周自横望去，在心底思索着周自横叫他来，该不会要在人后狠狠训斥他一顿吧？
周自横察觉到沈归远的视线，抬手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对不起，我一拍戏，就有些控制不住脾气。”
“……”沈归远：“哈哈，没事。”
面上哈哈，心底却快要涛浪翻天了。
发脾气就发脾气吧，把自己叫过来道歉是怎么回事？
他这边正疑惑着，就听周自横继续道：“我脾气上来了，可能就控住不住，我现在这里跟你道个歉，以后如果我真的……”他话音一顿，模糊了几个字才继续道：“希望学长千万不要怪罪我。”
沈归远还能说什么，人家训你之前还特地来道个歉……
他微微撇开视线，声音跟蚊子哼哼差不多，“我今天，是不是特别差？”
他的声音小也就算了，问题也是问的模棱两可，让人听不明白他问的到底是什么。
偏偏周自横听懂了，他望着沈归远微微泛红的侧脸，轻轻“嗯”了一声。
沈归远只觉得面颊上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