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到了平生最为痛恨最为厌恶的一幕。
那个表面上衣冠楚楚温文尔雅的肖禽兽把姚依依可怜娇柔的身躯压在了那张宽大光滑的办公桌上,正在疯狂地撕扯她的衣裙,两把椅子都在地上倒着,地上还散落着书本纸张圆珠笔之类的东西,一片狼藉。
听到响声,肖峰停止动作,回过头来,他像个怒兽一般,呼呼喘气,两眼通红,怒目瞪着已走进门内的张成,厉声怒吼:“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张成像是被怒火烧着,浑身颤抖不已,他控制不了自已怕情绪,他举起手来,指着肖峰,道:“你把她放开,我就出去!”
“你……你不想干了是吧?”可能是从来还没有人敢对他这样无礼过,肖峰又惊又怒,指着张成道大骂:“你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开掉你……”
“你把她放开!”张成找不到最好的措辞,他还是那句话。
重重地吁了一口气,肖峰像一个泄气的皮球,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他放开姚依依,从她身上翻下来,捂着被姚依依咬得鲜血淋漓的胳膊,怒吼道:“滚!都给我滚出去!”
姚依依从桌上下来,一边低声啜泣着,一边整了整胸前被肖峰扯烂的衣服,然后双手抱着胸跑了出去。
张成也转身走出去,回到自己座位上。
这时候,这间大办公室里的所有员工,都抬起了头,像是对这样的事习以为常了,一个个脸上都是一副漠然的表情,也没有对此事大发议论,甚至连声音都没有,房间里静得出奇,李想和王叔先后抬头,都盯着张成,摇头叹息。
狂跳的心渐渐平息下来,情绪的大副波动使张成有些疲累,慢腾腾地坐回到椅子上,只是,他不再继续工作,而是开始收拾自已的东西,他知道,他马上就会接到解雇的通知。
果不其然,当张成收拾好自已的东西时,就接到人事主管老李的电话,要张成到他办公室一趟。
不得不惊叹老李的办事效率,当张成推开他的门时,就见他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把玩着一个文件袋,见张成进来,老李把那袋子仍到他面前桌上,开门见山地说:“张成,你被解雇了,这是你结余的工职,你点一下吧!”
张成从桌上拿起装钱的袋子,却没有点钱,两眼直盯着老李道:“为什么解雇我?”
老李脸上闪过一个冷笑,慢悠悠地道:“小张呀,你不适合做这份工作,你应该去当警察!”
“少废话!”张成有些愤火:“我只是要一个说法!”
老李鄙夷地盯了张成一眼,阴阳怪气道:“想要个说法是吧,好!那我告诉你,你这个人太有正义感了,你正义得让人想揍你!”
张成知道老李是肖峰的表舅,恨乌及屋,此时此刻对他也无比厌恶,瞪了他一眼,恨恨地骂:“畜生!一窝子畜生!”
“你……”老李霍地站起身来,气得浑身乱颤,指着张成:“赶紧滚,不然我让保安来请你出去!”
“不用!老子自已会走!”
就这样,张成被解雇了。
张成带着自已的东西,走出公司大门,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张成感觉刚才的事情像一场梦,来得太突然了,又颇俱戏剧性,为之辛苦了三个月并投入了太多希望的一份工作,说丢就丢了,张成感觉有些无法接受。
也许这件事情可以通过其它的办法解决!
他现在为自己的卤莽而有些后悔了,因为,像他这样一个从二流大学出来的学生,没有背景,没有人脉,想要在这个人才济济竞争激烈的大城市找份像样的工作,真的不容易。况且他现在孤身在外,生活不易,每个月还要寄钱给正在高中就读的弟弟。
张成生在北方,家在古时的帝都洛阳,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父亲是个货车司机,现已年过五十,因为身体不太好,所以有好几年都没有摸车了,一直赋闲在家,母亲是退休工人,每个月只有五百块钱的退休工职。
他们辛辛苦苦把大儿子张成供了出来,自身却年迈了,再也没能力供二儿子张学,虽说张学有些贪玩,没有张成肯上进,但一家人都看得出来,张学比张成的脑子还要聪明,如果继续读下去,将来肯定能上国内一流大学。有希望就不能放弃,张成大学毕业后连家都没回一次,走出校门的第二天就开始找工作挣钱,养活自已,供弟弟上学。
“解雇就解雇吧!”张成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起来:“这样龌龊暗藏的公司,终究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没必要再继续为它卖力,也许,冥冥中这是老天的安排,要把他拉上一条光明大道!”
这样想着,他朝回家的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