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喊叫，伴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篮球场上传了过来，张成转头望去，就见篮球场上的，十来个装扮怪异看起来像是地皮流氓的一伙人在围追一个女的，因为离的远，所以看不清面目，这群人把那女的围堵到墙根边，其中一人手里，还牵着一只黑色大狗，也不知是什么品种，足有一米多高，黑亮的皮毛，身长如豹，体态骄健，尖尖的大耳直竖着，呲着牙，吐着长长的舌头，样子凶恶之极。
过路的人，都远远地向那里望去，但没有人敢上前围观。
张成租住的房子，就在街道左首边，如果穿过篮球场，倒可以省几步路程，习惯使然，张成抬脚便拐向篮球场，这时候，就听旁边一个卖水果的老汉提醒说：“小伙子，别过去……”
张成回头瞄了老汉一眼。
老汉脸上有震慑之色，说：“那些人不是什么好鸟，不要去招惹他们！”
“有人过去了！怕个鸟呀！”张成指着一个胖大小伙子，那胖小伙拍着手兀自拍着手，像是个轻微残疾，腿一拐一拐地走向了那伙人，没有一点畏惧的样子。
那老人摇摇头。不再言语。
张成头晕晕的，酒壮人胆，心里无所顾忌，也不理会那老汉，抬脚走了过去。好奇心驱使，途中他故意靠近那伙人，想瞧一瞧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还没到近旁，就听到一个尖锐的娘娘腔响起：“燥蛋哥，今晚我把这个裱子交给你了，你想怎样处置她我都不管了……”
“嗯！薛凯，算你识相！我不说你也清楚，在兴福街做生意的，哪一个不是我给罩着的！哪个出来混的不给我燥蛋三分面子！”一个粗粗的嗓门响起：“可是呢，就在昨晚，我燥蛋的面子算是被这裱子给损没了……”
“咳……燥蛋哥，真对不住，都怪我平时管教不严，我，我有错……”那个叫薛凯的娘娘腔又道。
燥蛋哼了一声，没再理会他，而得意地大声道：“弟兄们，你们说说，今晚我怎样处置这裱子！”
“老大，以我看，把她轮了得了……”有黄头发的家伙提议说。
他话还未完，就听到一个声音鄙夷道：“草，我说你是不是刚从号子里出来呀……”
“就是，好像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
“操，他也不嫌赃！”
那伙人哄笑一声。
张成听到“薛凯”“燥蛋”这两个人名时，心里陡然一震，然后就想到了阿眉，因为，阿眉曾向他提起过这两个人，薛凯是兴福街的鸡头，燥蛋是兴福街的地头蛇。
那个娘娘腔又响起：“燥蛋哥，你还不知道吧，阿眉下面虽脏，上面却干净，她那张天生的红唇，从来不让人碰的，说是要把初吻留给她爱的人！”
这话声音虽低，但张成刚好走到他们一伙人近旁，当听到“阿眉”的名子，时，他停住了脚步。
那伙人听了薛凯之言，明显都愣了一下，然后，就哄然浪笑了，边笑边冲地上呸呸乱吐，纷纷道：
“真的假的呀？”
“操！还真绝了！”
“哈哈……这可真是奇闻呀，当了裱子还立牌坊！”
薛凯认真地说：“反正这事假不了，以前客人经常反映情况，她的姐妹们也都这样说。”
“嘿嘿……”燥蛋盯着阿眉在夜色中红得有些凄艳的两瓣嘴唇，像是发现了稀罕物，禁不住浑身起痒，互搓手双手，嘿嘿淫笑说：“本来嘛，我是要让她给我当众吹萧的，不过，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燥蛋今天也仁慈一点，绅士一点，就让阿眉小姐把初吻乖乖地献给我吧！然后我既往不咎，她还可以继续做她的小姐。”
再次听到“阿眉”的名子，张成的头嗡地一阵响，但篮球场上没有灯光，昏暗一片，张成看不清阿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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