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窦易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要杀你？”张陵开口问道。灵智都这样说了，他还能不明白。
“你知道窦易是谁吗？”灵智再一次问道。
张陵眉头一皱，自己刚刚说了吸血鬼，灵智也露出了惊讶之色，怎么现在又问？肯定有猫腻。
“三十年前，我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被选到了特别行动队。本来相处得非常好。一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让着他。直到五年后要分队了。特别行动队分明暗两部。大家都知道暗部比明部要好。都想去暗部。最后一个名额在我们两个人中选一个。这一次我没有让他。他输了。没有想到从此他就怀恨在心。以为是我耍心机。而他被遣送回家。本以为报仇无望，没有想到后来我回来了，到灵觉寺落发。但是他无力报仇，于是将这仇恨留在了他儿子的身上。”
“他儿子？”张陵的眉头挤在了一起，不是说窦易，怎么又说道谁儿子身上了？
“没错，他儿子，其实我们很早就见过他，只不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他将钢筋插进我的胸膛之后亲口说的。我也没有想到他为了能够报仇尽然做了变性手术。”
“很早就见过？”张陵脸色变得不好看了，他觉得又中了人家的算计。
“没错，他的真名叫覃铭，之前在九菊良子手下，叫武影。”
轰隆！张陵感觉自己被雷给轰了。窦易尽然是武影。怪不得老是感觉她身上散发出大男人特有的英气。
“想不到吧？谁又想得到？还没有被修好的灵觉寺也是被他毁的。他说要亲手将灵觉寺夷平。因为那样才能够发泄他心中的仇恨。发泄我给他父亲带去的痛苦。”
看着灵智很是痛苦的样子，张陵知道他心中在内疚。在内疚因为那件事毁了两代人。
灵智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呼出，说道：“他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怨恨使他失去了人性，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并且已经变成了吸血鬼。见到他，不用留情。”
张陵自然不会留情。那个从一开始自己就要杀的人，尽然变成了女人来破坏了他和苏小榕的感情。虽然说不能全怪他，但是如果没有他，至少自己有挽回的机会。
最让张陵感到气愤的是，他尽然变成了一个女人来对自己大声说爱。这……让张陵想着就火大。
不过张陵很快就想到了主要的事情上。原来鬽里很早就在做准备，在那个时候就将武影给救走了。这让他想到了九菊良子死前的那句话，“你不要得意。你只不过是别人圈养的猎物。你的命运绝对比我还要惨。”难道鬽里的出现也是那个人安排好的？
“我找不到他们。”越想越觉得可能，张陵双手握拳的说道。像是说给灵智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再问我吗？我可是去阴间走了一趟，哪里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灵智开玩笑地说道。
可是就是这样一句玩笑话，张陵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事。明白为什么总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明白了为什么佛像不见了；明白为什么雷兽也不见了。因为他想起了在他被那么多堕落魂魄淹没之后，他听到的那句话“阴域世界欢迎你！”以及后来他跟鬽里的对话。
来到窗口，看着远处的画面，是那么的真实，看着头上的天空，自言自语说道：“原来我一直都在阴域世界里。”
“什么阴域世界？”灵智不懂地问道。
“这一切都是假的。就不需要知道了。”张陵淡淡地说道。他心中突然感到轻松了很多很多。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原本的一切也就都没有改变。他跟苏小榕还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