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烬顺势把其中一把银白色的弓递给厉沅沅，自己则选择了另一把古铜色的弓。</p>
厉沅沅拿起弓，掂了掂，分量不轻，质地倒是难得罕见的珐琅隽雕。</p>
厉沅沅从箭筒抽出一根箭，稳稳搁在弦上，两只手指夹住箭尾，用力地向后拉，瞄准靶心，右手往后使劲儿一拉，“嘭”地一声，箭“嗖”地飞了出去。</p>
厉沅沅吓得闭紧了眼睛，不敢看中靶的结果。</p>
蹴鞠能侥幸取胜的话，还不是纯粹她超过了司马烬的进球数。</p>
可射箭，司马烬可是亲自上了。</p>
“……中了！”</p>
“居然中了！”</p>
闭眼的短短时光，厉沅沅耳边传来不小的躁动，似乎是对二人射箭结果的议论。</p>
射中靶心很稀奇吗，怎么一个个像捡了五百万似的兴奋？</p>
厉沅沅只知道不论是白非墨还是司马烬，旁人断然没有这样激动的声音，那就不是暗示是——</p>
我？</p>
厉沅沅赶紧睁开眼睛，拨开人群冲上前细看，她和另外一根箭，一左一右插在了红色的靶心中央内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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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沅沅才是真正的手舞足蹈，抓起个人就抱住，信誓旦旦告诉他：“我射中啦！我射中啦！”</p>
被她抱住的人，只得不好意思地敷衍道，“是是是，姑娘快去准备吧，还有九箭呢。”</p>
“还有九箭，你高兴的有点早。”</p>
司马烬冷冰冰的语气从后方传来，厉沅沅循声应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一个不会拉弓的，被你打败算正常，赢了稳赚啊！”</p>
她甜甜的微笑，像一朵盛开的玫瑰，在绿草连天的竞技场下清丽绝伦。</p>
台上观战的男子又惊又喜，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像水面的一道涟漪，迅速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成两点火星，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p>
几家欢喜几家愁，司马烬便是那个不愿看到厉沅沅笑脸的愁家。</p>
司马烬一张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就连胳膊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p>
“第二箭，五、四、三、二、一……”</p>
厉沅沅还没回到开始射箭的位置，司马烬已经先发第二箭。</p>
“不要中，不要中，不要中……”厉沅沅细如蚊哼的祷告貌似得到了上苍的眷顾，一连六箭，司马烬都是射离了靶子。</p>
只要，她再射中四次靶心，妥妥的赢家。</p>
“厉沅沅，你的第二箭打算等我射完了再拉弓？”司马烬没占得上风，当然更加不想看到她怡然自得。</p>
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家，司马烬还不信她能每一箭都中靶心。</p>
“切，射箭就射箭，谁输了谁学狗叫。”厉沅沅习惯性地道出儿时的口头禅，不想司马烬气头上竟允了。</p>
“记住，早晚你是我家养的小狗。”</p>
司马烬声音太过特别，白非墨很难不放在心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