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狺,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p>
狺还是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白非墨见状只好拿出了认真的态度积极应战。</p>
狺不慌不忙,不断转动手腕,架起白非墨又快又准的木剑,并不断向后迈步。</p>
白非墨觉察狺灵力深不可测,木剑柄被震得连连发麻。</p>
厮杀再次开始。</p>
黑暗中,只见两柄长剑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每一次利刃的光芒一闪,都有血珠喷洒,随着血珠四溅带着血花,四下飞溅。</p>
白非墨和狺,同时闪出腕中的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对方所在的崖壁上,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面前,狺一转手臂,剑竟在它的指间转动起来,搅动了那弥散在天空里的声音坠落下来,几乎把木剑未用的白非墨搅进去。</p>
而白非墨则松开手,放开木剑,用真气一震方圆三里,化解了狺的攻击。</p>
“好身手!白家后继有人了!”</p>
狺不知是否出自真心夸他,白非墨也只当作耳边风一晃而过。</p>
“是你逼我的。”白非墨勾起嘴角,带着一抹玩味般的笑容。</p>
狺这架势是铁定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的,白非墨准备成全它的“忠义”。</p>
“呵,还不知道谁是真正的败将呢!”</p>
狺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挥出一片绚烂的光幕,似点点繁星自星空中坠落而下,光幕斩灭了激射而来的虹芒,化解了杀身之噩。而后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直冲而起,宛如绚烂的银龙一般,仿佛要与天上劈落而下的闪电连接到一起。</p>
“你怎么会引天雷?”</p>
“我为何不会?”于他的震惊,狺心底早有打算。</p>
“不—可能”连白非墨都没学会的引雷术,一介妖蛮居然信手拈来。</p>
再次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挨之间跳跃,两人的剑气都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那快得只能听见的战斗,很快地耗尽了他们那闪电般的速度。</p>
白非墨的木剑突然在半空中胶住不动,用力前送,剑尖竟无法向前推出分毫,剑刃却向上缓缓弓起,同时内力急倾而出。</p>
他见机极快,急忙撤剑,向后跃出,可是前力已失,后力未继,身在半空,突然软瘫,重重的直挞下来。</p>
“哐当”一声,木剑碎成两半,白非墨双手无处支撑,单腿跪倒在地,唇角涌出鲜血蜿蜒,狺则定定地站着,惆怅与冷漠交织地看着他。</p>
“白非墨,你输了。”狺默默收起了长剑,一并也撤去了地上残缺的木剑。</p>
“呵……”白非墨拭去嘴角的斑斑血迹,不肯承认这场一对一的战斗是自己失了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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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一言九鼎,不想桃花岛现任岛主就这度量……”狺似乎也料到了白非墨不认输赢的结果,是以这场对决不过是剪绳子的掩护罢了。</p>
为守擂者,其实都没有资格和挑战者决斗的。</p>
一切,不过是它强行为之。</p>
“又如何,我始终没有说过要以什么论输赢。是以先倒下、先吐血、先受伤、又或是先碎武器…等等等,又是哪里断定我没有度量一说。”</p>
白非墨愈发地胡搅蛮缠,颇有几分厉沅沅蛮不讲理的样子。</p>
“哼!”狺刚想着好言好语地劝他来剪绳子,可巧偏北这一番胡话气得不轻。</p>
“白非墨,好歹你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怎可像个女人一样,不辩是非!”</p>
“狺,你好歹也是个有名头的妖兽,擅自改变闯关规矩可不是个典范。”白非墨始终都惦记着它最开始说的剪断绳子,可架都打完了,连个绳头都没看见。</p>
“……你,刚才陪我玩?”狺第一次被戳破了小九九莫名有点心酸,没想到不近人情的白家也会有个关心他人所想的物种。</p>
“我可没那么无聊……”白非墨吐吐舌头,不过是想试一下身手,看看换完灵源后有没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却今时才隐约察觉到体内没有全数吸纳。</p>
“不无聊就是为了——难道是,自我检验灵源适应程度?”</p>
在对决的整个过程中,狺之所以能够不费吹灰之力打败白非墨,很大的原因是那股熟悉的气息并未和白非墨融成一体。</p>
虽说没到排斥的地步,但灵源和驭灵师相互依附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p>
换句话说,白非墨至少在天堑变的所有关卡里,不会发挥超过百分之三十的实力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