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之言入耳,徐心素的理智彻底被愤怒灌满!她疯一般地握剑钉向银笑宇的面门,而银笑宇一动不动,就站在那里让她刺中。
而栾玉清在徐心素背后纵观并掌握着一切。他只是轻飘飘地一挥木杖,便把银笑宇的上半身变成了金石。
无坚不摧但唯独击不破点石成金之物的三尺长剑又一次“叮”地扎在了金石上。巨大的力量反噬徐心素的右手,蛮横地震裂了她的虎口。
栾玉清再一挥木杖,徐心素的双腿就变成坚硬沉重的金石。
徐心素右手一松,长剑和她齐声跌落屋顶。她摔在斜形的屋顶上停不住地翻滚,随即滚出屋顶重重地砸在地上。
尘土盖上了徐心素的洁白衣衫,让她看起来前所未有的狼狈。
另一边,得手的栾玉清和从金石状态变回来的阿维德降落下来。阿维德因为一身的能量被徐心素的长剑吸走甚多,躯干内的伤势还没有完全恢复好。
栾玉清准备再挥木杖,但这时阿维德却按住了栾玉清的手。
“你打算活捉还是杀了?”阿维德问。
栾玉清看起来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平淡地道:“变成金石,运回峰崖去。不然你觉得还有第二选项吗?”
阿维德心想也是,于是便放开了按住栾玉清手腕的手。
栾玉清却笑了:“怎么?你......刚才想的是什么?”
“我单纯觉得这小姑娘够狠够野,如果能带回去并说服她归顺,日后共事也不失为一种乐趣。”阿维德毫不遮掩自己的心中所想,直白地道。
栾玉清刚想嘲笑阿维德“被打的那么惨还反过来欣赏起对方来”两句,结果趴在地上的徐心素倒先说话了。
她用左手和受伤的右手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翻了个面,两眼看着栾玉清和阿维德,恶狠狠地道:“你们这两个杀人不眨眼、尽把无辜之人卷进灾祸的疯子,真觉得我会愿意与你为伍么!”
阿维德却竖起食指否认道:“呵,你可别自以为是的觉得我们是怎样就怎样。过去的事例折射出你是个爱管他人闲事且见不得弱者死伤的人,要对付和抓住这样的你,把整个蓝湖镇一起推入火坑就是给你上的最重的枷锁。而事实如我们预测的一样,你宁愿以一人之力面对三个四阶先驱者,也没有丢下蓝湖镇的人独逃,不是么。”
栾玉清也道:“不错。虽然我不赞成牺牲无辜之人,但只牺牲一个安全区的荒野之民就能大大提高抓住你徐心素的概率。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得学会算账啊。”
徐心素看栾玉清与阿维德的眼神越发的阴沉,一双倒映着火光的纯澈眼睛已然被纯粹的嫌恶所填满。
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讨厌和憎恨过两个人!
徐心素闪电抬手,屋顶上的三尺长剑抖动了两下隔空飞来。而她招剑过来要做的不是攻击,是自刎!
栾玉清眼疾手快,木杖一指直接将徐心素的上半身也点成金石。
三尺长剑顿时失去了主人的感应,在掉向地面前被栾玉清隔空摄取。而后栾玉清近距离观察了长剑两眼,轻语道:
“这玄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