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手抓住绳索,一手仍未放开帅雕乍。投鼠忌器,士兵们一时间也不敢冒失地展开远程攻击。
眼睁睁看着托尼被吊上了城墙,接着两人跳下了护城河。
可怜地监狱司副队长帅雕乍,英勇地跟着掉了下去……从此,再没有上来。
“不知道带玉他们出城了没有,”带水一边担心地呢喃着,一边紧张地捏紧拳头,放开后再次捏紧。
“放宽心吧,有托尼他们在,还怕冲不出去吗,还是看看我们怎么溜吧,”沈适有些担心地说着。
现在沈适和带水站在金带街口,这里离城主府只隔了一条街,四周已经围满了士兵,顾忌着带水第一高手的名头,只是远远地围着,没有人靠近,也没有人说话。
面对着四周水泄不通的士兵,带水脸上连一点紧张也没有。
“深呼吸……”说着带水突然一把扛起沈适,近三百斤的胖子,带水轻轻巧巧就扛在了肩膀上,仿佛只有三十斤一样轻松。
沈适还没有适应悬空的感觉,就看见眼前的事物在飞速后退,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带水的奔跑速度飞快,无数的刀剑统统砍中的只是虚空,沈适在带水肩膀上就刺激了,因为是被带水懒腰扛着地,沈适就看见一把把的长刀大剑在自己眼前不断落下,擦着鼻子尖砍了下去,吓得沈适拼命缩进脖子,恨不得现在自己能变成一只乌龟,把脑袋全部缩进去,脸上被刷刷的刀光映得惨白,还不敢两眼一闭,吓晕过去,紧紧地盯着自己的鼻子尖,生怕伸出去多了一点,就被迫减肥了。
沈适觉得这段紧张刺激的路程起码跑了百把年,估计自己的头发都被吓白了。直到被带水放下地来,沈适还在愣愣地盯着鼻尖,没有回过神来。
“喂,喂!死了没有,”带水被沈适这个怂样逗笑了,在沈适耳边大吼。
“啊,啊!”沈适总算清醒回来,不停地大口喘气,后怕不已。
“到了,那就是福德琉尤国包下来的旅馆,”带水笑着指了指前面的房子。
“那……那就敲……敲门,”沈适努力迈步走去,腿肚子还在打颤。
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了四周的平静,太阳已经跑了一大半,还有两颗倔强地站在地平线上,把沈适的身影拖出老远。
“请通报一下公主,沈适来访,”沈适抱了抱拳。
“公主不见客,”开门的人不客气地回绝了,就要关门。
沈适赶紧伸出脚,别住门扉,又抱了抱拳,满脸堆笑,“我不是找公主,我是找你们的国师,东方复大人。”
“国师岂是想见就能见的,”开门的人皱了皱眉,冷冷地看了一眼沈适,示意他再不收脚,可要狠狠地夹上了。
沈适拼命把大脸凑了过来,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看看我的脸,我昨天才来过的啊,公主亲自邀请的啊,我还和国师谈了很久的,你看看,你就帮我通报一下吧,国师一定会让我进去的,帮帮忙啊。”
那人似乎还真有点印象,说了句,“等等吧,”又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唉,此一时彼一时啊,”沈适感慨地朝带水摊了摊手,一脸地无可奈何。
等了好一会,那个开门的露了半张脸出来,冷冷地说了一句,“国师大人身体有恙,正在休息,不见客,过几天再来吧。”
砰!
门重重地关上了。
开玩笑,过几天,一天都过不得了,你可是唯一的路了,沈适恨恨地骂着这个老狐狸,在门口焦急地转了几圈。
“算了,跟我去城门上转转吧,毕竟都是我带出来的人,城主想要抓我,他们不一定也想抓啊,”看着沈适吃了闭门羹,带水试着安慰一下这个走投无路的胖子。
“没错,”沈适突然被带水的话点醒了,灵机一动,看着带水笑着说,“离开这座城市后,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复国啊,打造一个真正依法办事的国家机构。”
带水被沈适一说,顿时感慨重生,缓缓吐了口气,“离开了这里,还真不知道去哪里好,如果你说的能够成真,或许我会心动吧。”
沈适问,“你带笔没有?”
带水莫名其妙地拿出一支黑水笔。
沈适在身上使劲扯,半天扯不下一块布,干脆拔出带水的长剑,总算锋利,砍下一块布料来。
“来,我不认识这里的字,你帮我写上,”说着沈适递上笔和布。
“写什么?”带水一头雾水。
“复国,焉或复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