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带水跳上桌子,一手虎爪虚扣在胸前,一手持剑斜指向下。头微垂,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可怜的沈胖子委屈地缩到了桌子底下,狠狠地看着那个跳到桌子上的高大身影,咬牙切齿愤恨不已:这个装b的家伙,要摆pose就摆吧,干嘛要到桌上上去,要上桌子就上吧,怎么把自己塞在桌子底下,太丢脸了,太悲剧了,太惨无人道了!
砰!
整块房门脱离了门框飞了过来,带水长剑飞舞连连,居然瞬间就将整块房门切割成了无数小块,四散飞舞。
然而门外却是空空如也。
带水再次动了,在桌子上一点,扑向窗口,只听见一连串密集的金铁撞击声,窗框已经被搅了个粉碎,可惜带水似乎没有能够截下所有的攻击,因为屋里的灯碎了。
屋里一下子变得黑暗起来,只有窗外的一线月光投入屋中,在窗前的地下静静地亮着,四周一边安静。
沈适心中紧张异常,大气也不敢出,静静地蹲在桌子底下,突然的黑暗让沈适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仅仅听见桌子上叮地一声轻响,似乎带水又回到了桌子上。
渐渐的适应了黑暗,投射进来的月光散射开来,屋里灰蒙蒙一片,似乎能清楚分辨,又似乎朦朦胧胧。
窗外响起了兵器打斗的声音,似乎幻影剑出手了,声音忽远忽近,忽左忽右,应该是在高速移动。
屋里却静的可怕,非常安静,静到沈适清楚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黑暗中,沈适觉得自己的五感变得非常灵敏。
沈适竖起耳朵,聆听着屋里的动静,只要有一丝响动,自己都能感受到;沈适睁大双眼,努力在黑暗中打量着四周,哪里有一丝举动,都逃不过自己的眼睛;沈适全身毛孔都张开,感受着周围,现在哪怕是一只跳蚤跳上身,沈适也能准确判断是那个部位;沈适嗅着;喉咙里越来越干,沈适忍不住发出了吞咽口水的声音。
咕!
咕!
沈适觉得一下子如坠冰窟,身体不能控制地微微发抖起来。
沈适不断的暗示自己,带水就在自己头顶上,不要怕,不要怕,刚才是紧张幻听了,一定是太过紧张了,有带水在,不用担心。
沈适由于害怕,又咽了一口。
咕!
咕!
这时,沈适听见了,没错,是两声,绝对是两声,难道带水也害怕了?
屋外的打斗还在继续,一声怒喝传来。
沈适傻了,愣愣地看着面前的桌子脚,桌子脚正缓缓地,没有响动地往上升起。
那是带水的怒喝声,那么,桌子上的是什么,沈适绝对肯定自己在灯灭的一瞬间听到了叮的一声。
沈适甚至听到了呼吸声,那不是自己的呼吸,却在耳边响起,是什么?在哪里?
头上?还是身后?
沈适不是怕死,好歹也算是死过的人了,可是沈适还是害怕,怕那个未知的东西,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事物让沈适瑟瑟发抖,恐惧涌上了沈适心头。
咕!
“妈呀!救命呀!”
沈适实在承受不住了,拼命大喝大叫着,一下子顶翻桌子,冲了出来,一边本能地往有光的窗前跑,一边回头,害怕却又好奇地看着身后。
借着月光,就看见一只篮球大小的怪物,干瘦的四肢紧紧地扣在桌面,有着长长的尖鼻子,还有尖尖的耳朵,两只铜铃大小的眼睛放着血红的光芒,大口里面无数交错的牙齿。
能看见是什么东西,沈适反而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心中总算是平静了点。
那只怪物还有一双破烂的翅膀,看见沈适逃跑了,拔出嵌入桌面的长长爪子,怪叫着,张牙舞爪飞了过来。
沈适慌张地抄起身边能抓住地东西,使尽全身力气,挥了出去。却是一把椅子,椅面结结实实地拍在怪物身上。砰地一声,椅面四分五裂,而那只怪物就像一颗全垒打的棒球,咻地一声从沈适头侧飞过,撞出了窗外。
沈适这一下,抽干了全身力气,脱力的感觉袭来,沈适软趴趴地靠坐在窗下,后怕地大口喘着粗气。
门外响起了两声闷哼,一声中气十足,清脆有力,一声拖泥带水,沉重老迈。接着屋外打斗的声音也消失了。
院子外传来了嘈杂的人声,还有许多的脚步声,总算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