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停止了手臂的舞动,一边缓缓地逼了过来,一边回答,“叔叔好见识,这就是菩提尘,不过我不姓珈蓝,我姓婆罗。”
说着,女人已经揉身凑至身前,兰花指上下飞舞,罩向男人。
沧澜听得回答,身子僵了一僵,堪堪侧身挥出一剑,砍进了斗篷之中,只是砍了个空。卸下斗篷的女人,短衣短裤,光着一双小脚,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蛮腰,却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不过是十五六岁大小。
沧澜一剑挥空,中门大开,小女孩地上轻轻一点,跃进男人怀中,玉藕的手臂一扬,长长的红指甲扎向男人喉咙。
蓝发男人处变不惊,不退反进,胸膛向前一挺,撞退了小女孩,长长的指甲,仅仅只在男人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然而小女孩似乎早知有此一击,被撞中之前,小脚已经勾住了男人膝盖,上身被撞得后仰,小脚一使劲,游蛇一般灵活地从男人裆下滑了出去,转到了男人身后,双脚盘在男人腰间,两手一合,十根长长的指甲又向男人太阳穴扑来。
眼看男人就要被击杀当场,竟然还有功夫询问,“塞壬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妈,”女孩一惊,双手停了下来,“你认识妈妈,她在哪里?”
“我不知道,”男人不耐烦地吼了一声,突然消失在女孩面前,双腿盘空地女孩跌了下来,两脚之间,仅仅是夹着一件外衣。
卸下外衣的沧澜已经站在了女孩身后,一个扫腿,将下落的女孩一下踢出了擂台之外。
第三场比赛,胜利者,沧澜,人类,男,十一场比赛第一次留下了活口。
第四场比赛,同样是一男一女,不过都是恶魔。
“拿出你的武器,我不杀没有武器的人,”女恶魔单腿傲立,扬了扬手中的弧形双刀。
男恶魔哈哈一笑,双拳狠狠对撞了一下,发出砰地一声巨响,上身肌肉绷起,几乎要从上衣里撑爆出来,“你要破例了,这就是我的武器。”
“但愿你不要后悔,”女恶魔冷冷说了一句,立刻旋身挥舞着双刀扑了过来。
“呵呵,女孩子小心一点,伤到哪里我也没有办法,”男恶魔一边挥拳一拳又一拳地与双刀旋风硬碰硬对撞,一边提醒。
“砰”、“砰”之声不断响起,每一下撞击,均留下一片绚丽的火花。敢情这家伙的拳头比金属的刀剑还硬。
女恶魔一看硬拼不下,立刻换成了游走战术,一边在对手身边绕着圈子,一边寻隙伺机快速递出一刀。
男恶魔身躯虽然强壮,但是并不迟钝,灵活地贴向女恶魔,逼得女恶魔不得不频频后退,不断变向,可惜男恶魔反应同样快速,无论女恶魔如何改变路线,上窜下跃,均能紧紧追在身后,不时挥出一拳,与弧形弯刀狠狠撞在一起,爆出一片火花。
两人穿花蝴蝶一般你追我逃,在擂台上四下飞舞,留下一道道残影,肉眼凡胎的观众们,只能看见不断在擂台上四处爆发的耀眼火花,至于谁攻谁守,孰强孰弱,完全摸不清楚状况。不过这并不影响众人的情绪,如此精彩的打斗本就是五年才看得到一次,众人照样热血沸腾,不断在场外欢呼加油。
一支烟的功夫,两人总算从高速移动中停了下来。男恶魔稳稳地站在场上,双拳紧握,自信地看着对手,女恶魔不再单腿站立,交叉双刀同样静静地站着,不过激烈起伏的丰满胸膛还是出卖了自己的疲惫。
“我来了,”男恶魔踏前一步,缓缓向前挥出一拳。
女恶魔双刀一错一架,“砰”地一声,却被震退了好几步。
“女人就是女人,”男恶魔瘪瘪嘴,再次踏前一步,缓缓向前挥出一拳。
女恶魔不服气地冷哼一声,再次架起双刀,格挡下来。
“砰”!女恶魔闷哼一声,却没有后退。
“再来,”女恶魔挥了挥刀,不动声色地擦掉了嘴角的血丝。
“好,”男恶魔点了点头,再次踏前一步,缓缓向前挥出一拳。
“砰”!噔噔噔,女恶魔又一次后退了几步,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染得胸前一片血红。
“还来吗?”男恶魔挑衅地问。
“再来,”女恶魔咬了咬牙。
“好,”男恶魔冷冷地回答,再次踏前一步,缓缓向前挥出一拳。
“砰”!女恶魔再一次后退了几步,身子向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来。
“女人就是女人,”男恶魔挑衅地看着场外满口不断抱怨的观众,声音立刻小了下来。男恶魔骄傲地扬起了拳头。
拉托拉曼,恶魔,男,十一场比赛均是空手制敌,在他的拳头下,所有败将非死即残。
上午的比赛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