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老狐狸合作，一不留神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这点也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好东西是物以稀为贵，如果治愈药丸流出的数量多了，价值也会降低。
更会引来贪心之人的觊觎，维持自己没有治愈药丸的假象，也是一种保护色。
顾小冥停下脚步，没有转身，很是惆怅道：“实不相瞒，配方确实没在我这，家道中落，即便是长辈也无法炼制出灵丹，长辈将仅剩的治愈药丸传给我，配方传给了兄长，所以你的希望怕是落空了。”
“你的兄长在哪里？”
“与长辈一同云游仙海去了，不会回来了。”
“死了么？”赵铁柱本来很激动，听到回答后有些黯然，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道：“不知小顾兄弟手头还有没有这灵丹妙药，我可以花大价钱购买。”
明明已经说过是最后一枚，可以老狐狸的秉性，肯定是不会信的。
顾小冥停顿片刻，转过身，面无表情道：“我是小地方出来的，那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开始我不知道长辈赠予的灵药的功效，对钱也没什么概念，
我用一枚灵药换你一间赌坊，看起来你是大出血，其实也算占了莫大的便宜，如果我说我还剩下一两粒，留着将来自救用，你觉得最后的一两粒值多少钱票？一间赌坊够么？”
赵爷闻言愣住了，因为确实如顾小冥所说，治愈药丸光是能治疗枯萎症这条，价值就比最稀有的宝石还值钱。
赵爷点头道：“确实，有人会倾尽全部，只为买一颗灵丹救活自家孩子，治愈药丸的价值就没法估算了，不过既然有倾尽全部，也会有人铤而走险，你给人希望的同时，也会赋予人绝望，跟我合作，我会帮你把这些不安稳因素排除。”
对于赵铁柱话里藏刀的威胁，顾小冥的表情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如果治愈药丸真的被证实对枯萎症有效，有人会拿出全部家当只为求一灵药，但也有人会通过暴力的方式抢夺。
当初赵铁柱找上来的时候，他之所以只是要了一间贫民区的旧赌坊，也是同样的道理，如果他当时真的狮子大开口，估计赵铁柱也会狗急跳墙吧。
交易的达成，是建立在利益平衡和双方平衡的基础上。
“怎么样？小顾兄弟，不管你刚才说的话是真是假，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我已经考虑好了，慢走，我就不送了。”顾小冥说。
“你真行，”得到答案的赵爷脸色阴沉下来，对着空中摇了一圈手指，命令周围的手下，“走。”
赵爷掐准时间，本以为能卖个人情给顾小冥，可最后还是谈崩了。
少女南离从倒塌的房屋走出来，捧着卷轴的旗帜，哭丧着脸道：
“抱死，东西基本都被砸坏了，还好，你让我绣的旗还在。”
“嗯。”顾小冥回应一声。
“抱死，那些人是谁，怎么走了。”少女南离看着赵爷带人浩浩荡荡迈出大门。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南离没有问任何问题，就像抱死从来没有问关于她的事。
这就像是一种默契，无条件相信对方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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