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骄阳似火的炙烤下,水泥地面的温度早就飙到了让他难以承受的地步。在阴影中躲躲藏藏的他,按照晕给的信息提示下,终于找到了他要坐的最后一辆公交车。
“公交车费都要十几块钱,肯定不近,要是能坐到靠窗户的座位,估计就没问题。”在一个很不起眼的公交站牌旁(就是竖着的一块牌子。),他自言自语道。
看大这样一块不起眼的站牌竖在面前,他又开始了侥幸的意淫,可是当公交车停在他面前的那一刻,他再也没了那种侥幸的心理,委屈的直骂娘道:“你妹啊!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密不透风的大巴车是怎么一回事啊!这根本不是公交车该有的样子好不好,着他喵的分明就是坐长途汽车的节奏啊!坑爹啊!”。
队面前的这辆车有点唏嘘的他,不敢确定就是他要坐的那班车,走到车头前看上面的起始地和目的地,发现公交车的车次是一样的,但和自己要去的目的地有很大的出入。
询问司机后,才确定这就是他要坐的那班车,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误差,就是范围的大小造成的。这种范围误差很好理解,比如说他拿到学校的通知书时,知道学校在杭州,但是当他去学校报到时,还得再往下精确到区单位才行。
他卡在车门口不上也不下,司机眼看着车内的冷气被车外的热浪给拐走了不少,有点于心不忍的司机问道:“你去不去啊,外面这么热,去就上来吹空调,不去我要关门了。”说着就把手放到门得控制按钮上。
“去去去……”一下子不知道吐出来多少个‘去’字,镇静后对司机说:“我这还有个箱子呢。”。
那司机一听到他要上车,为了尽快阻止车内持续上升的温度,走下车来,打开放行李的门,让吕凯把他的箱子放进去。
上车后来不及处理被汗水打湿后依然还紧贴在前胸后背的衬衫,在一种心理魔障的驱使下,他坐到靠窗的两个连续空位上,一落座就从检查背包外面的口袋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还在不在。直到这一切都做完后,他才发现自己喘的很厉害,汗水像不会干枯的泉眼一样在源源不断的由经身上的每个毛孔拼命的向外面分泌着汗水。
刚刚一路不知疲倦的赶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口渴,直到坐下后才感觉嗓子内好像有团火在烤,烤的他咽干舌燥。抓过随身携带的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才消退了刚刚喘息中的那一丝血腥味。就靠在椅背上尽量全部用鼻子代替张口呼吸,渐渐的才感觉外面狂热的气息渐渐的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抽离。
“oh,shut!”总感觉胸口像被一块狗皮膏药贴的浑身不舒服的他,一摸胸口就发出了一声感叹。原来身上的纯棉的t恤不被汗水打湿后紧紧的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双手立即拎起身上的衣服,狂抖了几下,又直起身子拎起后背的衣服抖了几下,如此反复,才让他好受些。
总觉得这一程肯定会续写上一程悲壮的历史,可是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一路下来竟然出奇的顺利,完全没有晕车的迹象,反倒在车里睡了一路。
正是因为一路上的疲惫才让他在车内消停后感到困意来袭,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这才让他打破了他‘逢车必晕,晕车必吐’的这个魔咒,这可以说是他的幸运之处,但也是他的悲哀之处。
当他再次被现实的噪杂惊醒后,一不小心发现了这个世界朦胧美的一面的同时,还意外的发现车上的人都行色匆匆的拿下自己的行李,蠢蠢欲动的往车中间的过道挤去,一时间没明白怎么回事的他,挑开窗帘往外看去,才明白过来,原来在他睡觉的时候,车子已经到站了。
摸过水,喝了一口尽量让自己清醒的他,在习惯的驱使下,他坐座位上等着后面所有人下车,才背上自己的背包,拎着包和吉晃悠悠的下了车。
一脚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瞬间就被一股热浪包裹,缠绕,前一秒钟还在清凉中徜徉,没想到后一秒钟就快被高温烤的外焦里嫩,总觉得这里的天气比杭州还要热。
身体机能还没来得及适应外变化这么快的温差,开始应激的做着各种保护措施。这些身体应激的最具有外在表现力的有两个,一个是疯狂着分泌着汗液,另一个就是止不住的想吐,当然这和他长久不锻炼造成体能差有着必不可少的联系,直白的说,就是身体素质差的问题。当然他很清楚锻炼身体的必要性,但他有一个习惯,就是‘懒’!每次想要锻炼时,他总能找到不去锻炼身体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