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1 / 2)

 很多人都对他的过去感兴趣,他的出身、他的童年、他的成长经历扑朔迷离,满是谜团。

除了他自己之外知道最多的恐怕只有李肃了,可惜即使李肃也只是知道的比较多而已,太多的谜团也未曾洞悉,即使是貂蝉,也只是在初识的那段时间跟他在凤仪亭一起看云彩的时候听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或许若没有那意外,他会慢慢跟她讲诉自己所有的过往,可是她进了相府,到了义父身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为什么会是这样,有些瞬间他自己都感觉昏眩,究竟是为了什么,当他看着她那近乎哀求的眼神,他选择了沉默,隔阂,或许真的已经存在了。

似水关内,吕布,陈宫,李肃在房间里围坐着一个炭炉,火舌嘶嘶的舔着上边架着的一口铁锅,锅里的水翻腾着,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香味。

陈宫贪婪地嗅着锅里腾腾挥发的浓郁香味,哈达子都快流出来了,边咽口水边说“天啊,刚出生没几天的羊羔子,这么嫩,看着就食指大动”

吕布左手持精致的短刀,右手伸进滚烫的热水里抓起煮熟的肥羊,给三人各割了一大块肉放在三人身前的盘子里。

香味更浓,陈宫一把抓起仰头块一边喊着烫一边吃的不亦说乎,李肃的吃相也不雅观,两人此刻丝毫没有修道者世外高人的风范,倒活像饿死鬼托生。

李肃是过来人,小时候就吃过吕布弄得野味,如今再得偿心愿,仿佛再回到小时候般眉飞色舞,边吃边唏嘘感叹“布,每次吃你弄得吃食都恨不得连自己舌头一块吞掉,真是美味啊”

陈宫连连点头,一手抓起旁边的酒壶狠狠地喝了一大口,然后说“不亦快哉,真是痛快”。

布脸上挂着淡然的笑,用短刀把自己盘里的肉块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优雅地送进嘴里,陈宫看着不爽,嘟囔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这算什么”说吧抓起旁边的酒坛就扔给吕布。

吕布抬手接住,仰头一口气喝干,陈宫、李肃拍手叫好,所谓的肝胆相照的兄弟就是如此,为了共同的目标大家一起奋斗,这个时刻,可惜张辽、高顺不在,弟兄们没凑齐,有些遗憾。

趁此酒酣之际,陈宫不肯放过机会,“布,闲着无趣,跟我们讲讲你的小时候”

吕布看了陈宫一眼,回到“我对你们道门求学的经历也很有兴趣”

陈宫故意促狭“是对貂蝉小姐在道门的事情感兴趣吧”。

吕布坦然点头“事实上,她从未跟我提起这些,而且还刻意掩饰自己身负武功,道门功法果然神妙,即使是高手也不一定察觉得到她身上的内息”

李肃嘿嘿一笑“你又如何,平日里的打扮谁又知道你是绝世高手,你做初一,就不让别人做十五啊”

他不置可否,只是静默得等待。

陈宫受不了压力,只好无奈的说“好吧,我讲给你听就是,关于道门,关于我和肃,关于貂蝉的事”

他的眼睛闪着莫名的光彩,蝉,你的过去,究竟是什么样的呢,或许听完陈宫的诉说我会知道一些。

陈宫要讲述的是段很长岁月里的一切,一些点滴,一些瞬间。

道门,

千年的时光逝去了,战国时代百家争鸣的繁荣岁月早就成为了历史,源于上古神话时代的仙术也没落式微,传承出现了问题,道门成了世外隐居之所,近乎所有的道门修道者都是隐居者,出世而求羽化而登仙,踪迹无常,专注于采药炼丹,于此更多神妙的功法相继失传,式微的墨家也融入了道门,为道门注入了新的元素。在西汉王朝达到强盛巅峰汉武帝统治时期,“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彻底抛弃了讲求休养生息,无为而治的道学,由于儒教的盛行,使道门在新一代弟子的选择上更加捉襟见肘,仙家之术本就讲求仙缘,很多有道之士即使到了坐化之时依然没有收过徒弟的比比皆是,即使收了徒弟,很多也是碍于资质,只能跟着打打下手,学到的东西不多,师傅也不专注于教徒弟,长此以往,道门成为绝唱只是早晚的事。

儒教的打压,再加上东汉年间天竺佛教的传入,道门的生存空间更是进一步被压缩,一个教派最可怕的事情就是没有信仰的力量,若是连信仰的民众的都没了,这个教派也就到了绝迹灭亡的时刻了。事实上道门从来就看不起儒教,儒教虽然盛行,但真论起真才实学,武艺本领,儒教拍马也追不上道门,也就是于此每逢乱世总有道门中人入世搅风搅雨,匡助圣人成就霸业,可惜新王朝一旦奠定,道门立刻又成为悲剧的良弓和走狗,良弓藏,走狗烹,无数的儒生彼此弹冠相庆,再次主导政局。

再加上天竺佛教刚传来中土的时候,踏足中途的天竺僧人大多数都是佛门高人,东汉永平十年(67年),汉明帝梦见金人,于是派人去西域,迎来迦叶摩腾与竺法兰两位高僧,并且带来了许多佛像和佛经,用白马驼回首都洛阳,皇帝命人修建房屋供其居住,翻译《四十二章经》,也就是白马寺。

这些东来的高僧个个不是省油的灯,在当时的天竺和西域,不是有真本领的高僧是绝对不敢踏足中土的,中土道门,东方仙术名声在外,中土道门本就是钳制外来宗教,守卫中土的擎天之柱,无奈连中土政权都不站在道门一边的时候,中土意识形态的沦陷已经不可避免。

争夺信民本就是教派之间战争的起源。碍于中土道门在过往千年历史中以强横实力以及雷霆手段诛灭外来宗教的极端作法,佛教徒在企图染指中土的时候早就预料得到会遭遇中土道门的疯狂反扑,所以趁此良机东来踏足中土的都是绝顶强人,从最早的迦叶摩腾与竺法兰,到后来的鸠摩罗什,达摩祖师,无一例外,靠武力与天竺圣术重创道门。由此儒教也找到了对付道门最天然、强悍的盟友,儒教不善武,可是这些东来的高僧善武,天竺瑜伽以及圣术对上东方武学、仙术丝毫不落下风,本就式微乃至人才凋零的道门在这场战争中近乎一败涂地,损失惨重,尤其多名宿老身死,元老高手死伤殆尽,本就没有集中领导层的道门一些分支甚至就此失传,在关乎中土正统与霸权的这场战争中,因为本地儒教借助政府势力与佛教的结合,道门输了,擎天的大柱倒了,道门再没有足够力量保护中土,佛教开始盛行,席卷中土大陆,幸好多年的道学源远流长,外传来的佛教被同化成为中土佛教,可惜,同样的,对于后世西方基督教的传入,那个时候只知道吃斋念佛、敛财的中土佛教虽然占着中土主流,但是也一筹莫展,无力阻挡基督文化的入侵,中土差一点就灭亡,悲哀啊,若道门依旧强势,擎天大柱仍在,后世中土何堪有此等羞辱。道门式微对中土的巨大伤害,在日后的中土的悲惨遭遇上得以体现,可惜那时一切都晚了,当然这是后话了,在他的这个时代,这些并不重要,还很遥远。

陈宫简略给吕布讲了道门的起源,道门的繁荣时期,道门的主要经典著作和处世哲学,事实上这些之所以说的简略,也是陈宫对吕布的学识有信心,天下学说,非儒即道,这些日子的相处,陈宫早就得出吕布家学渊源,学识过人的结论,这样的人会对道家学说没有涉猎,开什么玩笑。

事实上吕布的确如此,小时候母亲每天的教读授课,在今日的吕布看来,可谓杂取百家,教会小吕布读书写字后,每天吕母定会要求吕布读一些家里珍藏的典籍,不求甚解,只求观其大略,吕家珍藏的典籍各家学说都有,吕母经常还会给吕布讲解,当然兵书、战阵之法是由吕布的父亲讲解,少年男儿的天性对战争比较感兴趣,这直接导致了吕布虽然学识渊博,可惜博而不精,精通的主要在兵法方面。吕布出仕之后,才意识到母亲的深意,大略知道就有了可疑专研的方向,自此常常手不释卷,精研学问,懂得越多弄不懂的东西也就越多,就是这个道理。

道门的千年风云在陈宫、夹杂着李肃的补充说明下,好一副波澜壮阔,荡气回肠的英雄史诗,吕布听的饶有志趣,对道门的好感进一步加深,道门,传奇的悠久中土本土门派,历代多少青年才俊,英雄神话,干了多少惊天动地的大事啊,尤其是全力护卫中土,对企图染指中土的外来邪教全力诛杀这一点就值得天下人肃然起敬,如今,宫和肃就是这一代道门的得意弟子,这样的人聚集在自己身边,真一种荣幸啊。

陈宫讲到汉武帝在儒教首领董仲舒的蛊惑下“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时候满脸愤慨,恨不得生在那时将董仲舒煎骨拨皮。

“无知儒生,只会站在朝堂之上侃侃而谈,搬弄是非,争权夺利,想那刘邦能得天下,乃是我道门弟子张良、韩信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可惜政局一稳,天下大势一定,我道门就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非拔除不可,殊不知我道门乃华夏之屏障,中土之擎天柱,控制朝堂的儒生拼命打压我道门数百年,道门早就式微,可叹儒教为了彻底覆灭我道门竟然引狼入室,蛊惑皇帝招引天竺、西域番僧入朝,乱我中土,可恨也”

吕布疑惑道“我也对佛门有些了解,劝人行善,这教义不是还好吗”

陈宫摇头“值此天下大乱,纲纪荡然,人心隳丧。是以舍身剃度者日多,捐产建寺者日众。寺产丰盈,庙制豪奢。僧众薰莸同器,颇不乏不守清规者。佛教不外演其妖书,谬张妖法,欺诈庸愚之民,什么既往罪孽,将来果报,布施一钱,希万倍之酬;持斋一日,冀百日之粮,遂使迷愚者妄求功德。如真是万法皆空,何用贪迷至此”

吕布沉思片刻,顿觉事态严重“不错,若是如此,天下多沙弥而,轻弃世务、菲薄人伦,物产日薄,中土危已”

陈宫苦涩叹道“因果报应、世劫轮回之论在中土民众中流传甚广,佛门已经在中土站稳脚跟,现在想要诛除,谈何容易”

吕布不解“道门不以护卫华夏中土为己任,妖教东来,道门何不以雷霆手段诛灭其于萌芽,为何如今酿成此等光景”

言至于此,陈宫、李肃满面悲愤,扼腕长叹,陈宫唏嘘片刻“我道门被儒教打压数百年,早已式微,高手凋零,人才不继,无数玄妙功法失传,佛教东来,我道门有识之士早看出其包藏祸心,对中土威胁甚大,于是秘密调派高手,聚集力量,要突袭白马寺,希望一役诛除祸根,可叹东来之番僧早有准备,兼且实力强横,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再加上连朝廷都不站在我们一边,朝中儒教更是紧锣密鼓配合番僧,亦希望一役让道门灭绝”

吕布沉默片刻“这一战,道门输了”

陈宫、李肃点头“不仅输了,而且输得很惨,多名长老坐化,青壮一辈损失殆尽,那一战,是道门千年之耻,后来侥幸生还的师父、师伯给我们阐述起当年的惨烈,吾等亦是心惊肉跳,那时,我道门弟子无不对三清上人起誓,竭尽一生,重振道门,将妖邪赶出中土,这也是当年身死的师祖的遗愿”

吕布也面色凝重“现在,佛门尾大不掉,想要铲除难以,那一战必定极其壮观惨烈,可叹生不逢时,哦,听你们跟那周瑜的对话,你们似乎不是一个师父啊”

陈宫点头,“白马寺一战,道门遭受重创,很多分支甚至就此灭绝,师父很是痛心,若道门再不改变闲云野鹅般的隐居生活方式,过于讲求仙缘的授徒方式,怕是道门彻底覆亡已是不远,为了道门的生存,为了中土的将来,道门必须重新壮大起来,因此师父游历天下,寻找失散同门,于洞天福地建宫立观,精勤修行,收徒授课,壮大道门”

吕布点头“你们这一辈就是基于如此因素悉心培养起来的吧,洞天福地,那是什么地方”

陈宫解释道“洞天福地就是地上的仙山,包括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和七十二福地。尤以十大洞天为我道门根本之地,我、肃,还有那诸葛孔明,貂蝉小姐都是在第一洞天跟师父修道求学”

吕布“十大洞天,第一洞天,道门还真是令人神往啊”

陈宫耐心继续解释“十大洞天者,处大地名山之间,是上天遣群仙统治之所,灵气鼎盛,烟云浩淼,

王屋洞府又称“小有清虚之天”

委羽洞府又称“大有空明之天”

西城洞府又称“太元总真之天”

西玄洞府又称“三元极真之天

青城洞府又称“宝仙丸室之天”

赤诚洞府又称“紫玉清平之天”

罗浮洞府又称“朱明曜真之天”

句曲洞府又称“金坛华阳之天”

括苍洞府又称“成德隐玄之天”

林屋洞府又称“左脚幽虚之天”

王屋洞府就在离此不远的济源县王屋山,吾等少年时皆在王屋山华盖峰南麓之阳台宫随师父修行。”一谓“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一谓“山有三重,其状如屋,故名”。王屋山主峰之巅有石坛,为轩辕黄帝祭天之所,“黄帝于此告天,遂感九天玄女、西王母降授《九鼎神丹经》《阴符策》,遂乃克伏蚩尤之党,自此天坛之始也,亦为道门之初始尔,至此仙门之法流入世间,此二部经典亦为道门无上典籍。

陈宫向吕布描述起王屋洞天之景,长年涓涓细流的“不老泉”,历经千年的银杏巨树,天坛两翼,东有日精峰,西有月华峰,云海之际有接天门,西崖下有太乙池,潜流地下。山林繁茂,溪水萦绕,春天山花烂漫,夏日群山叠翠,秋采万山红遍,冬到银装素裹,更有仙草于冬季全株结满银白色冰片,风吹不落,随风摇曳,日出后闪闪发光。

陈宫的描述让吕布心生向往“如此仙境着实让人神往,他日空闲,你们必得带我前去一观”

李肃促狭“怕是想看看什么样的山水才养的出貂蝉小姐这样的可人儿吧,不过道门清修之所实在不方便接待外人,如此必得宫师兄向师尊求肯了”

陈宫哑然失笑“若是有人阻拦,奉先便打将进去,怕是无人能挡吧”

李肃心神一动,心知陈宫之意“师兄想看道门无上阵法——洪荒剑阵究竟威力如何,不过让布以身试险,太过危险了”

陈宫笑而不语,以目视布。

吕布摇头“布只一俗人尔,如何敢在道门仙山动武,道门千年护卫中土之壮举,着实让人敬仰”

陈宫满面失望,大喝了一口酒“无趣也,还想看看老家伙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呢”

“老家伙?”吕布无奈“你们就这么称呼自己的师尊”

陈宫潇洒地一摆长袖道袍“他活了两百多年了,还不算是老家伙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羽化飞升”

李肃闻弦知雅意,哈哈大笑起来“宫师兄等不及想知道师尊选任的继任掌教人选究竟是你还是诸葛孔明”

吕布听后看陈宫“想不到你身为道门中人还如此迷恋权势,贪图掌教之位”

陈宫哑然,李肃代为解释“奉先有所不知,下一代的掌教人选怕就是月英小姐要下嫁之人,这也是黄老私下里透出的风声,由不得大家不去觊觎那掌教之位”

陈宫摇头“诸葛亮之外其他人也不能忽视,幸好明处只有诸葛亮,周瑜已经退出,而郭嘉、贾诩、司马懿没摆明车马要一起掺和这趟浑水”

“加上那周瑜,看来你们这一辈还真是人才济济啊,道门复兴有望,可喜可贺”吕布对于道门的重新崛起之势也是心中欢喜,这样中土的未来还有希望。

“奉先可闻张角之名”

“张角吗,黄巾之乱的贼首,至今黄巾余孽依然四处为乱,太平道该是道门的一个分支吧”

“不错,张角确是我道门中人,太平道虽是道门一个小分支,可是道门中也没有人愿意支持张角,此人太过刚愎自用仗着有几分真本领,恣意妄为不肯服阳台宫掌教之令,擅自聚众起义,为祸天下,黄巾之乱打击这腐朽的汉王朝倒不为过,可是肆意扰民虐民就大违我道门宗旨,遗祸无穷,反给了佛门扩张势力的大好时机,真是我道门之大不幸,可惜未等我道门清理门户,佛门亦未出手,单只是儒教派兵围剿便兵败身亡,真是愚昧无知之极”

说到此处,陈宫、李肃都露出厌恶的表情,似乎都对张角的行径极为不齿。

“不过”陈宫叹了口气说道“张角‘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之词虽然狂妄,可是也对道门的出路有所启发”

吕布立刻明白,“是要支配天下来驱逐佛教吧,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陈宫、李肃两人眼中精光闪烁,共同盯着吕布,吕布被盯得无可奈何,“看来,我就是你们选定的人选帮道门夺取天下然后灭佛,对吗”

陈宫、李肃尴尬的笑笑,“其实不仅仅是我们两个,道门中人不管是谁对将来的天下有影响力,都会实施这样的国策,其实很简单,大量的寺庙荒芜了大量的人力,浪费了大量的财力,将来在你的地盘为了积聚力量,恢复生产,增加兵员,筹集军饷,灭佛的举措也是不可避免的”

吕布点头“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目的,我相信你们在我这里,不仅仅是因为道门的职责”

李肃故作恼怒“你我的兄弟情义岂是一文不值,我李肃是道门出身,更是五原偏远小镇出身”

陈宫也颔首“即使你不支持我们的灭佛思想,我也会站在你这边,我相信貂蝉小姐的选择,更何况,现在我陈宫对你是真的欣悦臣服,你若得天下比之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才真正是天下万民之福,你可以让这个天下更早的结束动乱,这对平民百姓来说才是最好的,李儒师叔也同样看到这一点才依附董卓,可惜董卓虽有强横实力,却并不在意天下百姓,肆意妄为最终必遭天谴”

提及董卓,他的表情立刻有些黯淡,陈宫、李肃立刻知道他念起貂蝉现在胖子身边,讪讪地苦笑。

陈宫劝解吕布“貂蝉小姐此举必有深意,奉先暂时不必太过难过,公台在此可做保证,异日奉先必能理解貂蝉小姐的良苦用心”

吕布心知肚明陈宫必然知道内情,可是现在明显不肯明言,也不强迫,不强求别人做什么是他一向的做事原则,陈宫不愿说,他就主动揭过这一页。

“好了,继续给我讲你们在道门的经历吧”

吕布主动岔开话题,陈宫、李肃都长舒一口气,心理也满不是滋味,对于貂蝉的诡异决断他两也只有服从的分,而无力改变什么。

二人立刻挑起话题,讲起小时候初入道门的场景,对于年少的快乐时光,人的记忆总是格外清晰,很多年以后依然历历在目,尤其在道门这样传奇的门派,所有的新一代弟子都是天资聪颖之辈,玩耍花样曾不不穷就更是如此了,更何况因为当时道门为了应对危机所采取的特殊教育体制,就更加风姿多彩了。幻象,在出现的瞬间总是迷惑人的视听,海市蜃楼里潜伏的也许是致命的危险,镜中花,水中月,浮云缭绕寂相随。

陈宫在墙角端来一个木盆,挽起大酒坛子就往盆中倒酒,清澈如泉水的酒慢慢注满了木盆,空气中的酒香也浓郁起来,盆中的美酒荡漾了一会归于平静,清澈如镜,陈宫翻手在怀中取出一面铜镜丢入木盆中,长袖一挥,一些花瓣就散落在了木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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