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进到里面,里面的架子上正捆着个人,凌乱的头发遮住大半个脸,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冯云走过去一看,竟是养育自己二十年的师傅叶刀。冯云大叫道:“师傅——!”然后便是“当”的一声铁门被关住了。
冯云哭道:“师傅你怎么被折磨成这样了,师傅?师傅……”
等了半天,叶刀才慢慢抬起眼来,他看了看来人气息微弱道:“是云儿,你怎么,怎么也被崔肆仁给抓来了?”
冯云道:“崔肆仁,他是谁?”
叶刀道:“他就是那个金面具,他也是现在的魔教教主。”
冯云略微一惊道:“那他为什么要抓你?”
叶刀道:“云儿,师傅到这会了,师傅也不瞒你,师傅当年也是魔教的人。就因为当年师傅趁崔肆仁练功之际抢走了他的武功秘籍,所以他对师傅怀恨在心一直也在寻找师傅的踪迹。他为了让师傅交出那秘籍,便整日折磨师傅。师傅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师傅是死都不会给他的。”
叶刀咽了咽,把声音放到最小说道:“云儿,你把耳朵靠近。”
冯云忙靠上去,只听叶刀把那秘籍的藏点告诉了他。语罢,叶刀又道:“冯云这秘密只有你知道,师傅希望它能帮到你。”冯云点点头。
叶刀接着道:“云儿,你还没说他们抓你来的目的?”
冯云把他去万毒宫认了母亲又知道了那个恶毒的父亲然后抓到这里全都给叶刀说了一遍。叶刀为冯云找到母亲而高兴时,又不禁为此时情景而感到忧虑。
叶刀道:“我怕是那崔肆仁会用你母亲,贺天芝的女儿还有师傅要挟你。”
冯云道:“云儿不怕,不过云儿会想出办法的。”
叶刀道:“一定要小心。”
冯云难过道:“魔教惨无人道,他们是没有人性的,师傅你受苦了!”
叶刀强忍着笑道:“他们虽然手段狠毒,可是师傅还受的起。你别忘了师傅也曾是魔教中人,只是师傅没想到你也会被他抓来。不过以崔肆仁现在的地位和财富,他是不可能单单对宝藏感兴趣的。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所以宝藏之事,云儿,你万万不可让他知道。”
冯云道:“师傅放心,云儿一定不会让他得到的。”
崔肆仁再次见到冯云,问道:“想好了没有冯少侠?”
冯云冷冷道:“你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崔肆仁笑道:“看来我是太仁慈了,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会动心的。”
冯云猛然道:“你要干什么?”
崔肆仁笑道:“你会知道的。”
崔肆仁接着把于妈、欣儿和叶刀全都拉了出来,崔肆仁道:“给他们上刑,把所有的刑全都给我上一遍!”话毕,崔肆仁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鞭笞、铁烙、夹指、虫咬、施毒,黑衣手下一遍遍的上,一会功夫把于妈和欣儿就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叶刀也被打的大吐一口血,显然他已经伤到内脏了。
冯云看到这一切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他大喊一声道:“我说!我现在就说!”
叶刀把嘴里残留的血吐出来,边吐边道:“不能说,云儿——!你,你千万不能说……”
于妈本被贺天芝打的有伤,现在被这一顿刑上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欣儿也是被打的无力说话,只是一直念叨:“冯大哥,欣儿不怕!欣儿不怕!”
崔肆仁高兴的来了,他道:“你可想好了,我可没有逼你。”
冯云道:“想好了,我告诉你,现在就告诉你。”
崔肆仁笑道:“你早这样不就行了,只要你说了我连你师傅一块放。”
冯云道:“那宝藏是在最北边的一个叫载罗的地方,你可以派人去找。”
叶刀此时大吼一声,他道:“云儿!不能说!不能说!”然后一阵咳嗽便晕了过去。
于妈被叶刀那拼命的一喊给喊醒了,她道:“云儿,好孩子,你不要管娘。宝藏之事你可万万不能告诉这魔头,否则不但我们全都活不了,而且还会危及到整个武林。”
欣儿也道:“冯大哥,欣儿不怕死,你不能告诉他,不能告诉他。”
冯云面露痛苦,可是他不得不说,要不说他们三个全会没命的。
此时崔肆仁给手下摆摆手,黑衣手下马上便把这三人给抬出去了。
冯云一看他们被抬出去,急道:“崔肆仁,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崔肆仁道:“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只是他们在这里难免让你下不了决心,我现在只想知道藏宝的地方,只要你说清楚了,我是不会对他们怎么样的。”
冯云道:“只要他们有一个人再受到伤害,你就永远别想知道!”
崔肆仁笑道:“我明白。刚才你说宝藏在一个叫载罗的地方,这地方我连听都没听过要怎么去找?”
冯云道:“我也只知道这些。”
崔肆仁道:“把地图给我画出来我自己去找。记得不要耍花招,如果地图有误,后果将不堪设想。”
冯云道:“我不会骗你的,我也不敢骗你,不是吗?”
崔肆仁“哈哈”大笑起来,道:“说的好!比你师傅强多了。”
冯云道:“这藏宝图我记得也不十分清楚,所以要等些时间慢慢想。”
崔肆仁道:“你准备想多久?”
冯云道:“我也不知道,总得七八天吧!”
崔肆仁道:“只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后你还是没有画出来,那就别怪我残忍了。”说罢甩手离去。
冯云看着崔肆仁离开后,心中实是没了主意。他情急这下告诉了崔肆仁藏宝地,可是这藏宝图是无论如何不能交给崔肆仁的,这不仅关系他们四人的性命而且还关乎着整个武林的命运。
冯云被单独关在一间房子里。已经两天了,桌上的纸和笔还没有动过。这两日来崔肆仁却没有进来看过,他似乎对冯云能交出藏宝图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