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云笑道:“老人家莫怕,能否让在下进屋说话?”
老者凝视冯云片刻,然后道:“小哥既然不嫌小人家贫寒,那就请进吧!”
冯云大步进了那颇为寒碜小屋,小屋正中的大木桌似乎有很多年了,外漆早已脱落,裸露的原木也被岁月侵蚀的没了棱角。大木桌上有一副中堂,是一副破旧的山水画,也是多年未换,画面也是模糊不堪。
在屋子的一角有一张小桌和几个小圆墩子,小圆墩子也都是从树身上截下来的,由于时间太长,上面已经被磨的发光了。
老者进屋道:“屋中贫寒,怕是污了小哥的眼,家中连张像样的椅子也没有,真是对不住了。”
冯云面对如此家境,心中竟有一丝涌动,他没想到这堂堂三千死士的家里,竟过的如此贫穷,他能在这里呆这么久,可见其忠心,冯云心中叹了口气,连他都对这老者的忠心有些感动。
冯云道:“站着就行,晚辈冯云,是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要说于你听。”
老者先是目光一闪,然后又笑道:“小哥拿小人开涮了,小人卑微,如何能入得小哥的眼。”
冯云迅速拿出太子手谕,说道:“殿下有令,于飞龙听旨。”
老者见到太子手谕,立刻就跪了下去,老者道:“微臣于飞龙拜见太子殿下使者。”
冯云急忙扶起于飞龙,道:“于大人,如今朝中有变,这三千死士是否到位?”
于飞龙道:“三千死士尽在老朽手中,只要殿下一声号令,立刻能够集结。”
冯云眼中流过一丝喜色,忙道:“好,于大人安排好这三千死士,在下后面要用,如今朝廷已被逆贼篡位,为帮太子殿下重登大宝,于大人千万不要暴露你手中的死士。”
于飞龙道:“老朽明白,请使者大人放心,请问使者大人何时用人?”
冯云道:“到时在下自会派人联络大人。”
于飞龙道:“是!”
冯云道:“事态紧急,在下就不在这里多呆了。”冯云一拱手转身走出了小屋。
于飞龙忙道:“使者大人慢走……。”
冯云很快掠出小院,眨眼工夫便消失在了夜空。
冯云下一站要去京畿守卫营,那里还有两个更重要的人。冯云找到张荣升的军营,并很快混了进去。此时的张荣升正在大帐中喝酒观舞,琴瑟声悠扬婉转,很远就能听到。
来时冯云已经探知张荣升和马长空已经归顺新朝廷,但他还是要来再次查探。
冯云打晕一名士兵,并换上了他和衣服,在大帐前呆立了片刻,看到帐里有四五年军官便又悄然走了出去,他趁机躲到一个暗处静静等待。
一直到深夜,这些人才渐渐散去,等待大帐安静下来,冯云才悄悄走了进去。
张荣升见一士兵进来了,顿时脸色一阴,喝道:“为什么不禀告就进来?”
冯云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依然无言的向张荣升靠近,此时的张荣升也看出些端倪,凝视着冯云身影慢慢向自己靠近。
待靠近张荣升,冯云才道:“殿下有话要在下说于将军:山河破碎,将军能否援手?”
张荣升一惊,急忙让帐中的侍女们退下,问道:“阁下这是何意?”
冯云拿出太子手谕,放到了张荣升的面前,冯云道:“将军还不明白?”
冯云此时已经运足了直气,如果张荣升有一些的反意,他便立刻下手杀了他。
张荣升面色略平,说道:“末将明白,忍辱在些就是等待太子殿下的使者,末将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听候调遣。”
冯云道:“马将军现在如何?”
张荣升忙道:“马将军也同末将一样,只等殿下号令。”
冯云心中略喜,但却不表露出来,说道:“现在你二人手中有多少兵马?许东鄂是不是已经制造新朝廷了?”
张荣升道:“末将与马将军手中只有两万人马,原本有三万多可是已经被许东鄂给抽调了一万,这许东鄂已经制造新主子了,他的手里至少有八万人。”
此事虽然也在冯云意料之中,可面对他手中的八万人,冯云也是略感头疼。
冯云道:“张将军,能否让马将军过来一叙,这件事太过重大,还需从长计议。”
张荣升道:“末将这就派人去请马将军。”
冯云道:“事关重大,还请将军妥善行事。”
张荣升点头道:“末将明白。”
马长空很快来到张荣升的营账,拜见了冯云后,三人立刻走进内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