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戏你?”李香君仔细想想跟况且的几次短暂接触,有时有意,有时无意,还真都有些调戏的意味,至于害羞,她一个风尘老手跟一个未经人事的小毛头害什么羞。
“小姐还有调戏男人的时候,倒真是难得。”另一个丫环也笑道。
“嗯,我喜欢调戏他,很好玩的,你们不懂。”李香君忽然想到那天况且支帐篷的事,笑了起来。
两个丫环显然也想到一块了,都绯红了俏脸。
李香君徐徐脱着上衣,姿态优雅,面色微红,动作极慢,看似为了便于况且看仔细了,实则还是有畏难情绪,她竟觉得这事比陪男人上床还要令人羞涩。
“娘的,我这是怕什么啊,他不就是一个初经人事的毛小伙子嘛。”李香君在心里鼓励自己。
况且对此倒不奇怪,一般模特第一次时都是这样,所以他很有耐心地等着。
“小色鬼。”一个丫环在另一个丫环耳朵边咬了一下。
两个丫环都会心一笑。
“你们骂我小色鬼?”况且笑道。
“这你都能听到?”那个丫环惊道。
“我耳朵好使的很,你们就是再隔远些,声音再低些,我也能听到。”况且道。
“他算什么小色鬼,顶多是有色心没色胆的那种,遇到真刀真枪就蔫巴了。”李香君咬着牙恨恨道。
说话间,她罗衣半退,露出能让人心脏停止跳动的上身。
况且的心竟也瞬间停止了跳动,然后又猛烈跳动几次,他做了个深呼吸,这才平静下来。
这风景虽美,心脏功能不强的人还真欣赏不了。
“小色鬼,不就是想看小姐的身体吗,还借口说画画。”另一个丫环小声道,然后看看况且,她干脆也不怕他听到了。
“也别这样想他,他的那个小情人可比我还美呢,人家早见惯了。”李香君道。
“哦。”
两个丫环这才想到那位名动南京的左羚,小姐纵然艳绝,跟左羚比似乎确实略有欠缺,这小色鬼也不知祖上烧了多少高香,竟有如此眼福。
“咱们这可是艺术啊,不能用庸俗的眼光来看待。懂不懂?”况且高声道。
“还艺术呢,不就是想看女人的身子吗?”一个丫环嘀咕道。
不过能让况且给画一幅肖像画,这诱惑太大了,就算是她们,如果况且提出给她们两人画一张裸体画,她们两个也未必能抵御住诱惑,也会在况且面前展露自己从未被任何男人看过的身子。
能保留住自己人生最美丽的一段时光,这是每个美女的最大愿望。不管她们有多美,也知道芳华流逝后,她们会徐娘半老,然后就是美人迟暮,心中所保留的不过是往昔的回忆。那时候不再会有男人驱前俯后的甘愿为他们效力,也不会再有男人为他们心动。这种事如同人的生老病死一样,必然会发生,无人可逆转。
“他会不会画完小姐后,也提出给我们画啊?”
两个丫环都想到了这一点,心里既是渴望激动却又有不堪的羞涩和恐惧。
“你们别瞎想了,想调戏他或者被他调戏,都不是容易事,你们还得再练两年。”李香君道。
李香君自然不难看出两个丫环的心思,她们不但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经过的师传也相同,而且李香君还算是两个丫环的半个教习呢。
“谁想被他调戏了。”两个丫环小声抗议道。
况且不管这些,只是出声指导她们正确地摆出那天的姿势,要精准到跟他脑子里的印象同步。
三个美人也是极力配合,虽然脸色都是红红的,手心也出了汗,心底里却没有半点抵制。
门外边,艳儿正扒着门缝向里面看,看到这副光景,骂了一句;“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然后跳着跑开去玩了。
“艳儿,他们在里面做什么?”那个小门房睡眼惺忪地问道。
“睡你的大头觉去,管这么多干嘛。”艳儿呵斥一句,然后坐在一个凉椅上,看着紧闭的大门,小脸也红红的不知在想什么。
“小气鬼,今天是偷偷从后门进来的,第一次的赏钱还没给呢。”小门房嘟嘟囔囔着,真的回到房里继续补觉去了。
“他真的会喜欢我吗?可是他明显喜欢小姐那种类型的啊,还有两个姐姐似乎也都让他喜欢,他看我的眼光就像看一个孩子。”
这位才十四岁的少女竟托着香腮想着出来时家里那些教习千叮咛万嘱咐的话,都说况且会喜欢她这种型的小美女,可是她真没有这种感觉。
不像那些有恶习的男人,见到她就跟苍蝇盯上血一样,眼里的贪恋丑恶疯狂扭曲的情欲全都会暴露出来,那当然会让她恐惧,让她害怕,可是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定好了,就是抛给饿狼的一头纯洁的羔羊,被吞噬、被蹂躏就是她注定的命运。
想着想着,她的眼中竟充满了泪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