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满场大哗,好多女眷都喊:“我们也不去!我们也不去。”
有的喊:“我要为老爷守节!”
有的喊:“我要为相公守节!”
有的喊:“我要为夫婿守节!”
有的喊:“我还没男朋友呢!谁给介绍一个?”
满场大乱。
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对为首的锦衣卫说:“大人,这满场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建文余孽,大人何不网开一面。”
为首锦衣卫大声说:“要不抓也行,不抓的每人交十万两银子保释。”
下面乱成一团,有的喊:“我没有十万两银子!”
有的喊:“小娟,你就去吧,咱家可没十万两银子。”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本来乱哄哄的场面,什么也听不清,但是这个声音实在太脆,满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
只听一个女人哭喊:“你这个没良心的赖有为!你的良心都让狗吃了!要不是当初我家给你银子,你哪有现在这么多生意,现在看到老娘不受用了,想和那个小粉头过日子,老娘和你没完。”说着两人滚打在一起。
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摇头道:“作孽作孽。”对为首的锦衣卫说:“老夫倚老卖老,还是那句话,你看看这满场女流之辈能有什么建文余孽,今番所为,令人失去人伦大礼,大人可觉得心中有愧?”
那锦衣卫首领也急眼了说:“老东西!你是谁?敢说这女眷之中没有建文余孽!你可敢担保吗?!”
这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从未被人辱骂过,生气的胡子飘起来:“你,你敢骂我!我是文华书院院长易道德!”
那锦衣卫首领冷笑一声,说:“院长?院长多大的官,胆敢阻挠公务,来呀!先把老小子抓起来!”
立即上来两个锦衣卫把易道德捆做一团,当下激起了众怒,好多人喊:“放了易先生!把易院长放了!”
那锦衣卫首领说:“你敢蛊惑人心,这就是谋反!应该就地正法!来呀,把他脑袋剁下来!”
只听见有三个人同时喊:“住手!”众人一看,一个是扬州知府顾大人,一个是顾大人新交多年小友范小见,一个是宾客中一个年轻人。
这范小见秦婳婳和贺大人听着听着算是听明白了,所谓的搜捕建文帝余孽根本就是胡说八道,说白了,就是来敲诈勒索钱财来了,这儿富人集中,用不着一个一个找了,这锦衣卫也没把扬州知府这官看在眼里,这就是公然打劫扬州的这些个富户,虽然这些扬州富得流油的家伙基本没一个好人,但是女眷无罪,即便有罪也不是这个惩治办法,秦婳婳对朱棣的暴政纵容不禁暗自痛恨。
秦婳婳问贺大人:“贺大人,这还有王法吗?”
贺大人却是经历过靖难之变,朱棣对建文帝旧臣的残忍都历历在心,对范小见秦婳婳说:“少主,所以我们才应该推翻朱棣,还大明一个朗朗乾坤。”
那锦衣卫首领看到这三个人喊住手,先看看顾知府,说:“顾大人身为朝廷命官,这王法所在,比小人清楚吧?刚才是不是你喊了一嗓子?是不是你?是不是?是不是?”
顾知府一缩脖子,说:“我没喊,你别冤枉好人。”
那锦衣卫首领看着范小见:“刚才是不是有你?”
范小见说:“有我吗?谁能作证?”
那锦衣卫首领对着宾客中那个年轻人说:“是不是还有你?”
那年轻人说:“大人所为,令百姓痛心,百官失望,斯文扫地,人伦无存,恐非圣上本意吧?”
那锦衣卫首领说:“好小子!你敢教训我!来人!把这两个建文余孽都给我乱刀砍了!”
一群锦衣卫分别扑向范小见和那年轻人,只见那年轻人伸手“仓啷啷”拔出宝剑,一剑便砍去了一个锦衣卫的胳膊,鲜血“忽”一下冒出来,周围的人连滚带爬,纷纷让开,院内的锦衣卫大喊:“不要走了建文余孽!”纷纷围上去。
范小见对秦婳婳和贺大人说:“先想办法逃出去,不要管我。”迎着锦衣卫就冲了过去。范小见的武功,本来是跟着秦岳学的十二式,后来跟着这鬼谷子老人家算是真正学习了上乘武功,但是这实战经验却是一次没有,好在有秦婳婳给他缝的“怪哉”虫小背心,这背心范围倒是可以刀枪不入,当下想办法护住脑袋和要害,用上四重阴符神功,便和这群锦衣卫打将起来。
这阴符神功果然厉害,虽然是四重,但是对付锦衣卫还是游刃有余,只见他手上劈、拉、推、刺,脚下闪、展、腾、挪,将锦衣卫打得东倒西歪,背上腿上虽然经常挨上一刀,却是无伤大雅,过程中还经常钻到桌子底下去,姿势虽然难看,却甚为实用,不过如果鬼谷子老人家看到他如此打法,非气出病来不可。
那年轻人却是剑法娴熟,法度谨严,有张有弛,纹丝不乱。
范小见越打越是熟练,百忙中手上几千两银子的祖母绿戒指丢了,却也毫不在乎,心想:“我老人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恐怕比起大哥在万军之中厮杀也差不很多。”
正想到这里,突然面前飘过一缕头发,百忙之中用手接住,问:“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