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本座还担心你性格跳脱,纵然有赤子之心却不能领会我上清真意,现在看到你一扫昔日的浮华,真是令本座欣慰!”
“不敢!”
听到王远知的夸赞之语,王轨立刻老老实实的拜倒在了地上,恭敬的回答道。
“之前是弟子太过于孟浪,不解我道门冲和谦退之意,让师尊担心了!”
“无妨!”
王远知用手摸着自己的胡须,欣慰的说道。
“能看到你现在的这个样子,本座也就满意了!将来等本座脱胎换骨,归入句容华阳之天以后,这上清法主的位置你也未尝不可一争……”
“师尊此言,弟子着实不敢当!”
王远知的话音才落,就看到王轨已经一脸诚惶诚恐的趴伏在了地上。
“弟子不过初入真人境界,实力与潘师兄相比不啻云泥,怎么敢不自量力的与对方相比呢?”
“呵呵呵……”
王远知微微的笑了起来。
“你破境成真的岁数比师正还早了数年,足以说明你的天赋比之师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再说现在距离本座入句容华阳之天的时间还早,等到了那个时候,谁又敢说洪范你不能跟师正相比!”
说着,王远知又看了一眼王轨,接着说道。
“好了!不必惶恐了!到了那个时候,究竟你能不能做上清法主还要看你之后的努力,起来吧!本座今日传召你还有别的事情呢!”
“是!”
王轨恭敬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坐直了身体。
“敢问师尊有何事差遣?”
“嗯!是这样的……”
王远知抬起手,亮出了指掌之间的一道青色的飞符。
“洪范,刚才洞灵子杨祖师飞符与本座,让本座问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回答。”
“是,弟子拜上洞灵子杨祖师!”
听到王远知的话之后,王轨顿时又有点忐忑,于是他趁着朝那道青色飞符行礼的时候,又仔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然后这才再次坐直了身体。
“请师尊垂询,弟子一定知无不言!”
“好!”
看着礼数周全的王轨,王远知十分欣慰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胡子。
“洞灵子杨祖师要本座询问你的事情就是……你在长安的时候,知道谁最痛恨丹鼎门的那个清微吗?”
听到清微两个字之后,王轨的心里顿时就是咯噔一下!
师尊怎么会忽然问到清微的事情的,莫非自己是卧底的事情已经被师尊给发现了?
“师尊容禀!”
王轨再次拜倒在了地上,让自己的脸朝着脚下的坐席,以免有些表情被王远知发现。
“要说长安谁最痛恨清微的话,那自然是弟子了!”
“……”
王远知默默的眨了眨眼。
“是你?”
“弟子不敢欺瞒师尊!”
王轨趴在地上,脑海中开始回想着清微的种种可恶之处……然后又开始回想潘师正师兄对自己被清微殴打时候的不闻不问,最后终于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变得平静中又带着深切的恨意。
“弟子当初破真之前就被清微在其他道门同道的面前进行羞辱;成为真人之后又因为跟清微同在祈禳部,被对方觉得弟子在掣肘他,又是多方折辱;前不久因为仙都评议会的事情,清微再次迁怒于弟子,对弟子多次无故殴打……”
“好了!你不用说了……”
王远知摆了摆手,有些同情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子。
他之前的时候还真的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子居然在清微的手下过的如此凄凉。
“杨祖师想问的不是咱们修行者中谁最痛恨清微,而是长安的那些凡人之中谁最痛恨清微?”
“凡人?”
听到这个问题之后,王轨又楞了一下。
“弟子不明白师尊的意思……”
“其实本座也不了解杨祖师的意思!”
王远知晃了一下手中的拂尘,接着说道。
“洪范,你就凭着自己在长安的所见所闻来诚实的告诉本座,那些长安的凡人之中谁不但对清微恨之入骨,而且还能有机会见到对方呢?”
“这个……”
王轨微微的思忖了一下,然后立刻说出了一个人名。
“弟子以为,既对清微十分痛恨,又有很大的机会见到对方的凡人非齐王李元吉莫属了!”
------题外话------
破山剑的记载出自出《广异记》,说有一个士人在耕地的时候发现了一把古剑,他打算在市场上把它卖掉,结果一个胡人爱不释手,最后一直出到了百万的价格成交,在等待胡人来取剑的时候,士人无意中用剑朝着自己家的磨刀石一指,石头直接分为两半,当时他也不以为意,结果第二天胡人来了之后大惊失色,说你是不是拿着这把神剑瞎指了,这是破山剑,只能用一次,我本来想买下它去破开一座宝山的,结果现在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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