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初那个差点获得格拉巴代号的黑麦威士忌不足他一半卑鄙，不然组织弄不好已经没了。</p>
小兰不知琴酒已经开始和富江争夺她的抚养权，只是回以疑问的眼神。</p>
“戴手套可以延缓枪茧产生，而且也有特效的药物可以保护手部皮肤，最后，有些人并不会让你有机会看到他们的手。”</p>
琴酒抬起左手，伏特加举起右手，龙舌兰也晃了晃自己的双手。</p>
他们的手上都戴着黑色的手套。</p>
小兰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所以，在以后我也是手套不离手了？”</p>
她有些担心，因为她的父亲似乎是一个厉害的侦探，她要想藏住恐怕有些难。</p>
琴酒考虑到了这一点，拿起挂在墙上的对讲机，“托卡伊，把组织开发的射击用药膏拿过来。”</p>
“你不会找别人？啊？”</p>
“你最闲。”琴酒把对讲机挂回了墙上，吵嚷声依旧从对讲机里传出。</p>
没有间断，直到不满的责怪声从对讲机转入现场。</p>
电梯升到了这里，一个和阿笠博士同款发型，同款胡子，同款鼻子，但又高又瘦的皮包骨老人走了过来。</p>
虽然看上去年龄很大，但他腰背挺得笔直，走路也虎虎生风。</p>
“我闲？你知道我有多忙吗？你知道你耽误了我多少时间吗？”</p>
“呵，你还在开发‘银弹’？”琴酒从老人手中接过了药膏，“已经十几年了。”</p>
“哼，比你知道的还要更久，如果不是他们当初...啧，要是他们还在，那我早就可以从这项研究的束缚中解脱了。”</p>
托卡伊的脸色阴了下来，“我唯一相中的后继者，就是继承了他们头脑的女儿，可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小时候我就看出你纯属是个三毛野兽！”</p>
琴酒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本就不对付的两人因为雪莉事件，关系更是下降到了冰点。</p>
而他也懒得解释杀了明美的人不是他，也不会推卸雪莉逃走的责任。</p>
他把药膏递给了小兰，“拿回去，把它擦在手上，就不会长茧。”</p>
这是组织研究的特效美容品，对皮肤的保护效果要远远超出市面上的护肤产品不知多少倍。</p>
这也是组织对自己成员的保护，不然敌方可以轻易通过手套和枪茧锁定嫌疑目标。</p>
但遗憾的是，这个东西被开发出来之后，日本公安，FBI，CIA，DGSE和其他各路组织也是受益人。</p>
这种保密性不强的产品，轻易就被敌方间谍盗走并复制了，组织还没法告他们，只能吃下闷亏。</p>
用琴酒的话来说，那些情报机构，执法者，全都是强盗，小偷，用别人辛苦研发的东西，将自己武装的强大。</p>
小兰不知琴酒心中所想，接过药膏后，脸上带有喜意，“它可以用来擦脸吗？”</p>
哪怕失忆并染上了富江的一些特性，她依旧是一个十七岁少女，爱美之心也是有的。</p>
“可以，组织里很多姑娘小子，都用它做护肤品。”</p>
托卡伊翻了个白眼，“等会儿我让人送一箱过来，还有，别让琴酒再为了这种小事麻烦我了，我比他忙一万倍。”</p>
虽然语气依旧很冲，但他对小兰的态度明显要比对琴酒柔和不少。</p>
他乘上自己的专用电梯，前往了属于自己的楼层。</p>
如果是获得“猎手本能”或“无情铁手”之前的富江会对这种护肤品很心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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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他不需要了。</p>
开枪时发动能力来保护手掌，已经成为了他的本能。</p>
至于脸，他的脸还需要护肤品？</p>
他真希望自己能丑一些，省的平常还得散发一点刚好能吓走别人又不会被人报警的杀气出来。</p>
将药膏擦在手上后，小兰小心的把药膏收好，就好像那是什么宝贝。</p>
“我想练习一下枪法，最好是那种可以随身携带的枪。”</p>
“我不这么建议。”琴酒摇头拒绝，“你无法长期留在这里，我们中也没有人闲到可以陪你练枪。”</p>
他一开始同意小兰来靶场只是想试试这能不能恢复她的记忆。</p>
但结果是让人遗憾的，而且还有可能导致小兰患上富江病。</p>
“你的目的是学习保护自己的知识，而知识，不仅仅限于枪械。”</p>
琴酒再次拿起对讲机，“托卡伊，把全套教材拿过来。”</p>
“m！”</p>
“我没有马。”琴酒冷冰冰的回复道。</p>
过了几分钟，抱着一大一小两个纸壳箱的少年走了过来。</p>
他们出于好奇，快速瞟了琴酒几眼，又很快收回了视线。</p>
哇，是教科书上的人诶！</p>
虽然心中有着或许激动或许愤怒的情绪起伏，但他们依旧快速将纸壳箱放在地上，然后毫不停留的转身就走。</p>
观察别人是很不礼貌的，特别是对于杀手来说。</p>
这会给他们造成本能的不安和防备，属于严重的挑衅。</p>
教科书上说了，全霓虹因管不住好奇心而被误杀的无辜侦探，每年有上百之多。</p>
小兰先是拿起小箱子，准备看看里面的教材，但随后她表情一僵。</p>
因为这里装着的是护肤品，也就是说，所谓的教材....</p>
是那个有她半个身子大的箱子！？</p>
注意到小兰那不对劲的脸色，琴酒打开箱子，挑了几本基础教材递给小兰。</p>
“先学这些。”</p>
《十步之内：拳头与子弹》——佚名</p>
《爆炸的艺术：论炸弹的功效》——皮斯科</p>
《爆炸的艺术：如何应对错误的爆炸》——皮斯科</p>
《皮斯科教你犯罪策划》——皮斯科</p>
《社交基础：发掘你的气质，杀手魅力》——亚力</p>
《反杀三要素》——佚名</p>
《行为观察术》——贝尔摩德</p>
《如何在网络中保护自己》——伏特加</p>
《爆炸工程学》——伏特加</p>
《社会学：人群中的杀手》——伏特加</p>
《心理变化推论：不要让自己成为心灵上的病秧子》——伏特加</p>
《利用法律：法律漏洞详解》——伏特加</p>
《各类枪械详解》——佚名</p>
《如何杀死琴酒，杀手的弱点全在这里》——佚名</p>
《FBI王牌探员的侦查与反侦察技巧》——黑麦威士忌</p>
《最棒最爽的杀人方式全解》第一部——金麦酒</p>
《组织规则：维护我们最爱的组织》——波本</p>
琴酒把一摞子教材抱出来塞到小兰怀里，“这些是初级必修课。”</p>
这里面包含了小兰所需要的一切，包括她现在面对的情况，被杀手盯上了该怎么办。</p>
以及各种组织成员的必备知识，例如伏特加撰写的心理学论文，上面就讲了因杀人过多而导致负罪感加重或变得漠视生命时的应对方式。</p>
“必修课？”小兰嘴角抽了一下，“还有选修？”</p>
“如果你对某个领域有兴趣，或是有天赋，就可以选修某样非必要课程。”琴酒解释道。</p>
小兰嘶嘶的吸了口气，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这是好事，你可以的，兰，慢慢来...”</p>
她拿起了那本金麦酒写的书，这正是她想要的，她急需这类知识，用以面对危险。</p>
琴酒扫了眼书的作者，眼角突然抽了几下，想起了刚才小兰扫射虚拟投影的那一幕。</p>
他手一伸把这本书收了回去，硬塞到了箱子最底下，“这本不是必修。”</p>
小兰在富江身旁扎根吸取营养就已经是在吸污水长大了，要是浇几盆核废料海水那还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