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白枫基本上已经了解情况了。</p>
这一切，不是这老者愿意，而是没得选择。</p>
明日之后，他的族群将不复存在。</p>
在此之前，老者实际上也是如同自己所了解的那样，对中原人异常反感的。</p>
现如今，他只是仅仅为了自己的族群而已。</p>
只不过，老者所说的这些情况，仅仅是发生在灭泉的。</p>
其他三个毒泉的族群，他就不知晓了。</p>
这也是他没法去找他们联合的原因。</p>
毕竟，根本不知晓他们是敌是友。</p>
谁都不知道，其他三大毒泉的守卫部族会不会和老者的部族一样，是能被兀突骨所敲骨吸髓的。</p>
“那这灭泉，究竟是怎么回事？”</p>
“汝等既然生活在这里，这灭泉本应该是汝等的裨益才是，为何会变成如此束缚？”</p>
白枫微眯起眼睛，开口说出了自己最后一个疑问。</p>
这老者说的，和朵思大王说的根本就完全不同。</p>
朵思大王是笃定灭泉的守卫实际上就是兀突骨的爪牙。</p>
但是，按照方才老者所说，倒也是解释的通。</p>
朵思大王所看到的，不过是已经被兀突骨所控制之人罢了。</p>
这种人，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的为兀突骨尽忠。</p>
“我不知晓其他毒泉如何，但灭泉，对于我等没有任何什么裨益，反而是各种束缚。”</p>
“也正是因为这个，我等才对于灭泉，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p>
“这么说你可能想象不到，我给你举一个例子吧。”</p>
说罢，老者的眼神变得尤为凝重，低声道：</p>
“在百年之前，乌戈国未出现如此情况之时，光族谱记载，就至少有万人。”</p>
“在二十年前，我族族人人口，大概还有三百余人。”</p>
“直到今日，只有不足二十人。”</p>
“后续因为兀突骨，就暂且不谈了。”</p>
“你可曾知晓，在百年之前直到现在，这百年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p>
老者一边说着，脸色一边变得尤为难看。</p>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回忆一般。</p>
白枫微微眯起眼睛，低声道：</p>
“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是因为灭泉的毒素？”</p>
听到这里，白枫已经猜测到了大概。</p>
人数如此之快的锐减，而且在百年之前的话，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兀突骨。</p>
如此想来的话，便只有一个可能。</p>
就是因为这灭泉变质，从一开始好好的变成了现如今这般模样，所以周围的人死伤大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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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白枫所料，老者重重的点了点头：</p>
“的确如此。”</p>
“正是因为灭泉的改变，导致我族族群上上下下上万人口死伤大半。”</p>
“从万人大族，变成了几百人。”</p>
“所以，你应该也知晓我的意思了。”</p>
白枫眉头紧蹙，低声道：</p>
“我明白了。”</p>
“所以，你想怎么做？”</p>
老者的意思实际上非常明显。</p>
虽然他们傍着灭泉，但是却没感受到一丁点的好处，反而还因为灭泉的改变导致如今族群彻底没落。</p>
因此，老者对于灭泉，也是持着想要毁灭的态度。</p>
老者低声道：</p>